“恐怕正是如此。”
在众人惊惧的目光中,凌峰沉重的点了点头、果然,在大殿的后方,传来了一阵阵沙哑的嘶吼,无数僵尸蜂拥而至,渐渐逼近过来。
那头魁梧的旱魃尸祖,带着二十六头血尸,在无数僵尸的簇拥之下,也缓缓走进了大殿。
却原来,这赤阳仙宗的后堂,早就被尸祖旱魃攻破,以血尸的腐蚀剧毒,硬生生将仙阵的防御腐蚀掉,挖出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蠢货,本座还没有去找你们,你们就自己送上门来了,桀桀桀,今天,你们都要死!”
尸祖旱魃空洞的眼眶中,那团绿幽幽的鬼火猛地一闪,那些早已虎视眈眈的血尸立刻朝着殿上那些活生生的人类扑了过去。
杀戮,是它们最喜欢的游戏;而恐惧,则是它们最美味的食物。
“拼了!”
面对无数僵尸蜂拥而至,二十六头血尸将众人团团包围,此时此刻,似乎再也没有什么退路,只有拼死一搏了。
嘉文,长戟横扫,荡开面前的一片普通僵尸,对着一头血尸重重抡了过去。
蹭!
炽烈的火星四溅,原来那头血尸以指甲为武器,与嘉文的长戟狠狠对撞,居然丝毫不落下风。
血尸的指甲,其韧性和强度,居然堪比嘉文的方天画戟!
蹭!蹭!蹭!……
血尸的数目,几乎两倍于殿内的各族天才,它们完全不给众人喘息的机会,只见足足有四头血尸同时攻向了嘉文死死抓住他的方天画戟,一头血尸更是直接撞了过来,带着一股无比恐怖的力道,似乎要一爪将他撕成粉碎。
嘉文很清楚血尸的尸血剧毒有多么可怕,连忙将方天画戟甩开,同时祭出防御法宝,那头突袭过来的血尸一爪击中他胸口上的一面圆盾,虽然避免了身体的接触,可是圆盾上传来的力道,还是让嘉文浑身一震,竟被撞飞了出去。
“啊!”
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来,这时,已经有第一名异族天才被尸血剧毒沾染,左手瞬间变得通红,然后开始溃烂,脓血“滴滴答答”落了一地。
这就是尸血剧毒的可怕之处,其侵蚀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就算是有小蝶作为底牌,凌峰也不敢轻易沾染这种毒素,更不敢让慕芊雪沾染到这种毒素,连忙紧紧握住了慕芊雪的手掌,两人周身燃起妖龙净世火,即便是那些血尸,却也近不得身。
而看到有队友如此惨死,立刻有人吓得亡魂皆冒,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在尸祖旱魃的洞窟中寻什么宝。
“逃……逃……逃啊!”
那些被吓破了胆的异族天才立刻拉开大门,想要夺路而逃,可惜,第一个冲出去的家伙,立刻就被一大群银尸扑倒,很快就被啃得血肉模糊,死无全尸。
剩下的那些异族天才则趁机飞身而出,四散逃窜,在这种情况下,保住小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宝物?传承?
谁都喜欢,但前提是要有命去享!
殿内,人心涣散,所有人乱作一团,原本十三人的队伍,瞬间死了两个,逃了四个,就剩下了凌峰,慕芊雪,慕云,以及嘉文,凯瑟琳和路易·奥尼和路易·索菲亚。
“可恶!”
嘉文看着队伍的成员死的死,逃的逃,就连自己的兵器都被那些该死的血尸夺去了,内心之中,顿时生出一丝悔恨。
今日,恐怕连自己也要葬身于此了吧。
“啊!……”
很快,殿外传来四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分别来自于四个不同的方向,很显然,方才选择逃跑的四人,现在应该也已经葬身与血尸的口中了。
在这种情况下,选择逃跑,绝对是一个愚蠢的行为,这地下洞窟,错综复杂,暗无天日,他们逃得再快,又如何能够逃得出这无穷无尽的僵尸老巢?
“看样子,你们似乎无路可逃了啊,桀桀桀……”
尸祖旱魃缓缓走了上来,看着殿内还留下的几人,露出一丝残忍的神色,“你们很不错,都是炼制血尸的好材料!”
慕芊雪移步贴近了凌峰,忽然捏出一张符纸递了过来,低声道:“凌大哥,一会儿尸祖旱魃要是动手,你就使用这张千里一瞬符,就可以迅速脱离这座地下宫殿。”
“哦?”凌峰眨了眨眼睛,盯住慕芊雪的眸子,问道:“那你呢?”
“我……我还有,你不用担心我的。”
慕芊雪咬了咬牙,不敢看凌峰的眼睛。
凌峰伸手牵住慕芊雪,柔声道:“不用担心,有我在。”
慕芊雪紧紧握住凌峰的掌心,感受着凌峰掌心传来的温暖,她重重的点了点头。
“该死,都怪我!”
嘉文死死捏紧拳头,看着周围那些狰狞恐怖的僵尸,咬牙道:“如果不是我的消息有误,也不会害得大家都葬身在这里。”
凌峰看了嘉文一眼,在这个时候,他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倒也算是一个有担当,负责任的领队了。
虽然他是异族,但比起不少人族,已经要好出太多了,至少此刻,凌峰对他的戒备和敌意,减少了几分。
“怎么能怪你呢,机缘本就和风险并存,如果死在这里,只能怪我们运气不好。”一旁的凯瑟琳握紧长剑,盯住周围那些僵尸,寒声道:“不过,我可不会轻易死在这里的,嘉文,你也不要轻易丧失斗志啊。”
“对啊,怎么能怪你呢?”
这时,却是一直保存力量,还未真正出手的路易·奥尼哈哈大笑了起来,一脸狰狞道:“嘉文兄,这当然不能怪你啊,如果不是你把大家都集合过来,我怎么能够把你们都一网打尽呢?”
“哈哈哈……”
一旁的路易·索菲亚也仰天大笑起来,那张原本颇为秀丽的容颜,也因为狂笑而扭曲,变形,令人望而生畏。
“什么?你们……”
嘉文一时还没能转过弯来,瞪大眼睛盯住路易·奥尼二人,“你们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路易·奥尼嘴角挂起一抹邪笑,“嘉文啊嘉文,我是该说你天真呢,还是该说你蠢呢?”
说着,他从腰间取出一根翠绿色的笛子,冷冷道:“这,就是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