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想听吗?”那老人仍然带有慈眉善目的笑道。
步轩沉重的点了一下头。
“虽说那是幻阵,但如果死了,你的意识也会死,你就是真的死了。”
....!!!!!步轩吓得一身冷汗...
“呵呵,你不是没死吗?还去想他干嘛?”
“能不想吗?要知道那是考验,还是真死,那我就不出去了,随便拿点奖励得了。”
“呵呵,如果你不出去那还是你吗?”老人看着步轩,好像对他的问题明知结果。
步轩沉默了,确实,如果不出去,或许一辈子都是一个心结。
“其实,当年我也经历过这个测试。”老人抬头看着那屋里唯一的一盏长明灯的灯芯,好像勾起了回忆。
“你也经历过?”步轩不解的问着,
“对,只是当年我没有你的勇气,”老人感叹起来,似是不想回忆那悲伤的过去,“而这个测试,成为了我以后一生致死都没有了却的心结。所以才止步乾药师之前。”
“啊?”步轩心里也是一惊,听他所说,勉强可是能随意撼动中陆一方的坤药师还是触及乾境的坤药师!!
“呵呵,别惊讶,对于我们这一脉来说,真的全部通过测试的屈指可数,”老人也是安慰道步轩,也像是自我安慰。“当年要不是师傅看我天资过人,万不得已也不会把这一身本领传授与我。”
老人面露惭愧,似是因为自己的过失而后悔不已。如果他不是残魂状态,一定会流出眼泪。
步轩感觉到触碰到老人的伤心事,连忙转移话题,“那其他七个人怎么样了,那木锦嫣呢?”
“呵呵,你倒是挺在意你那个小女友。”老人也是收敛了一下情绪,调侃着步轩。
“除了你那小女友,其他六人包括跟你对头的石逸谭,从贪念就已经失去了资格,见到落魄救助的小女孩,皆是充耳不闻见死不救。”
“只是...你那小女友。”老人犹豫地说道...
“她怎么了?”步轩紧张的连忙询问。
“她屏住了贪念,也冲出去救那女孩,只是却无法力敌。”那老人遗憾的说到,好不容易能见到一个资质不错的女娃娃,可惜没能通过最后的测试。
...步轩此时全身毛孔树立,害怕的问道,“那....那她死了吗?”
“呵呵,臭小子,她没事,我将她快命丧于此,关闭了幻阵。”老人臭骂道。
呼~~吓我一跳,能不能说话一次说完,别大喘气!
“呵呵,你既然通过了测试,当然是我的传人,而她是你的相好,我肯定不会亏待她。”老人看出来步轩的怨艾,也是立马给他表示一下。
“哦?你会给她什么好处?”步轩有些怪异的看着面前的老人,说他老吧,确实千年前的玉药师,一方巨擘的存在,挥挥手就能招来多少高手伴其左右。
要说他老不正经吧,这还总是调侃我。一副为老不尊的样子。
“这个你出去后,问她便知道了。”老人笑而不语,给步轩留一个悬念。
....又开始不正经了。
“现在便主要说说你和我还有他”老人又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步轩嗓子提到喉咙眼,因为他一直以为这面前的老人和那位救了自己的神秘人有关,他想知道些什么。喉咙发干,心跳加速。
老人没有理会步轩紧张的情绪,而是低头看向了步轩手里的黑剑‘无欲’。
步轩见到老人的目光锁定在‘无欲’上...一阵无语...
还以为...那啥呢...结果和‘无欲’有关。但是他口中的那人又是谁?和‘无欲’又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这把剑叫什么么?”老人用着残缺的灵魂体抚摸着剑身,那么轻柔爱惜。
‘无欲’一直处于残缺无意识状态,但感觉到老人的抚摸时,居然产生了微微的震动,似乎是在亲切的问候。
“‘无欲’”步轩简单明了的说着。
“对,‘无欲’,无欲无求,心中只有大道,与世无争。”老人自言自语的继续陈述着。
“大概一千五百年前,我刚刚得到师傅传承成就海之境玉药师,但却无法找到前往坤药师的路,无奈之下,我便选择游历九州大陆,在中陆我认识了一位和我一样境界,但却是炼器师的一位好友。”
“我二人一见如故,便成为结拜兄弟,大家都是为了往更高的境界触碰,从而都心生游历世界的念头,我们便结伴而行,把酒言欢。”
“我们一起交流着心得,一起看透这世间百态,终于在七十五年之后,我遇到一些机遇率先到达了那神往已久的散失境,成就坤药师,当时我只有一百零5岁,算是资质超前的。”
“而我那位好友,马上就要触碰到坤刃师的门槛,我由于已经达到了坤药师的层次,不得不与他分开,回到我们的门派,接受我的责任。”
“从那时我们分开了,当我们在次相遇的时候,还是在中陆,那是二十多年后了,他成为了中路有名的坤刃师,能做出各方哄抢的魂刃级别的武器,而我也是与他齐名的坤药师。”
“我们知道那不是终点,在过了两百年后,我们两人的境界却都止步不前,经过商讨,我俩决定放下一切,再次往更高的大陆去探索那无法触碰的更高境界。‘乾药师’和‘乾刃师’”
“哎”说到这里,老人开始拂袖擦起那没有的眼泪,“我们知道,我这一生慈悲为怀,救世济俗;他的一生无欲无求,从不向往那功与利。一生的心血都专攻于炼器。”
“可能就是上天的造化,我们之后的一百五十年,都没有寻找到那传说中更高的核心大陆。就在我们感觉要放弃的时候,一会自成来自核心大陆的年轻人找到了我们。”说到这里,老人眼中又放出光明,那似乎是一段最悠哉的记忆。
“那年轻人拿出一道羊皮卷轴,我还记得那卷轴散发着古老悠远的气息,然后又拿出一块像铁块一般却又不知道什么材料的东西。他说那是‘引铁’。”
“那年轻人说,他在核心大陆仇家很多,只能来到这中陆寻找能锻造这羊皮卷轴中的武器的人,看着那卷轴中的武器,以及那块‘引铁’,我那好友却像个孩子一样欢跳着。”点点的泪花居然凝聚在那灵魂之体上....
“我永远忘不了那天他的样子,像是见到了稀世珍宝一般,他告诉我那就是他向往已久的史诗级别武器的设计图。如果能做出来他便能成为乾刃师!!”
“我也替他高兴,他也欣然同意了,而我便打算陪他一起见证他成功的那一刻。”
“之后的两年,他拼了命的锻造的锻造那块‘阴铁’,甚至每天都会出现透支,而我身为坤药师,只能为他提供一些固本回神的药。我知道他实在透支他的生命力。”
“哎~终于,三年后,他将剑打造成型,那是的他早已骨瘦如柴,生命力几乎快透支完毕了。”说到这里老人停住了,似乎是不想再说下去。
“那后来呢?剑成了吗?”步轩好奇道。
“哎~剑身打造完成,可是...可是他的能力还不是乾刃师,可以为剑筑灵,为剑启灵,但不能为剑开启天地之灵,那史诗级的剑开始运用天地元素,自行战斗,可以说有自己的意识了。而普通的天刃、魂刃剑只能认主或简单一类的协作,那是天差地别的。”
“然后呢?后来怎么做的?”步轩追问道。
“那委托我们的青年,见到这样,想让我们放弃,给我们一笔巨大的报酬,说可以带我们去往核心大陆。”
“但是,我的朋友,他坚持要做完,我知道他的身体不能在经受一次超脱负荷的天地启灵。”
“为什么?”
“因为他一生都在为了炼器而活着,他说他要独自去山里完成最后的锻造。我知道那对他来说是不可能完成的。就在之后的五天,他一直在山里的剑庐里,当第六天的时候,他忽然传讯我和那个年轻人,说找到了为剑启天地之灵的办法。”
“我....我们一起过去了....当慢慢走进剑庐的时候,看到他在那炉边站着,放声大笑着。那时我感觉他的生命已经枯竭,但却在那一刻如此的神采奕奕。”
“我们问他,剑成了?”
“他说,马上就是让你们见证的时候,我这一生都想造一把史诗级别的武器,今天我这一生的梦想就要实现了。”
“我们似乎察觉到他要做什么了,但是没有拦他。”
“为什么不拦住他呢?他要做什么?”步轩听到这里,感觉这才是‘无欲’最后成剑的时刻,不禁更加好奇。
“他以身熔剑,以血启灵,以魂升灵!”
...嘶~~~!!!这是有多么对炼器的执着与狂热。为了自己梦想中的剑,居然以身铸剑!!!
“我知道,那是他一生的梦想,身为他唯一的知己,我更应该替他感到高兴。”老人此刻含着泪微笑着,就像是又看到了那个画面一样。
“那把剑成了吗?最后”步轩想避开那悲伤的话题。
“成了,当他纵炉的一瞬间,剑成,便是你见到的样子,浑身漆黑,没有锋利的剑刃,剑柄剑身浑然一体。”
“当剑入手的时候,我能亲切的感觉到剑中传来的那份释然,那种对过往的一切看淡,这份感觉能深深的传给持剑者。”
“再加上没有剑刃,没有锐气,那年轻人便给这把剑取名为‘无欲’。”
“现在你知道无欲的来历了吧?”
“恩”步轩若有所思的想着,“那为何无欲会变成这样?”
对应炼药师:水之境、雾之境、雨之境:石药师(初级1/2、中级3/4、高级5/6)
:海之境(玉药师)7
:散失境(坤药师)8
:冰之境(乾药师)9
:幻雪境(命药师)10
炼器师:水之境、雾之境、雨之境:炼器师(普通、灵刃、地刃)
:海之境(器灵师)天刃级别
:散失境(坤刃师)魂刃级别
:冰之境(乾刃师)史诗级别
:幻雪境(梦器师)传说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