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司明招来侍女:“你去和王妃说,这边还要一会,如果,她嫌凤冠太重,叫她先摘下来。”侍女行了一礼:“是,王爷。”
区寒湘听见,点头:“知道了,下去吧!”说完轻轻取下头上的八宝凤冠,脱下嫁衣,更换衣服。内穿薄蝉翼的霞影纱玫瑰香胸衣,腰束葱绿撒花软烟罗裙,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梅花蝉翼纱。腰若细柳,肩若削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端的是一副倾城之貌。
不一会,颜司明走了进来,今天他身穿一袭降红色的黑边金绣锦袍,上面绣着雅致竹叶的镂空花纹,镶边腰系金丝滚边玉带的男子,衬的他贵气天成。区寒湘看的有些痴了:“好帅啊!”颜司明撩起区寒湘散落的一缕发丝,别在她的而后,拿起一对纯黑水晶参银发簪帮她绾成一个同心髻,戴上玛瑙绿石坠子:“湘湘,你这是在勾引我!”说完,抱起区寒湘走向红木雕云纹嵌理石罗汉床,大红缎绣龙凤双喜的床幔垂下,勾勒出暧昧的气氛,大红色龙凤双喜烛不断的燃烧,烛花响着,回应着屋里暧昧的声音。
次日一早,颜司明便缓缓睁开双眼,看着区寒湘满身暧昧的红痕不由愉悦一笑,“这个人,以后就是我颜司明的妻了!”这般想着轻轻在区寒湘粉红的脸颊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湘湘,起床了!今天是要给父皇请安的。”区寒湘睁开眼睛,迷茫的眯了眯眼睛:“颜司明,你这个禽兽!”颜司明挑起区寒湘的下巴,“禽兽?那我再禽兽几次!”区寒湘一巴打开颜司明的手:“滚你丫的!哪凉快哪呆着去!”颜司明一笑:“你这儿最凉快!”说完扶起寒湘,让她换衣服。区寒湘穿好鞋子,把颜司明推了出去:“在外面等着!”颜司明摇头笑了一下:“湘湘,你身上有那一处我不熟悉?”区寒湘脸瞬间涨红:“你……不要脸!”说完关上门,换衣服。她身穿流立式水纹八宝立水裙,外罩丝绸罩衣,披了一件妆缎狐肷褶子大氅,推开门问颜司明:“这样好看吗?”颜司明点头:“好看!我帮你梳头吧!”
区寒湘坐在梳妆镜前,颜司明拿起元包金象牙梳篦,给区寒湘绾了一个朝花髻,戴上一支珊瑚珠排串步摇,再戴上一色宫妆千叶攒金牡丹首饰,耳戴红翡翠滴珠耳环,白皙纤细的颈项带了一串孔雀绿翡翠珠链,手戴尊紫檀水晶玉镯:“好了。”区寒湘回头看向颜司明微微一笑:“嗯,我们走吧!”
出门时竟然下起了小雪,颜司明眉头一皱:“伞。”安子昊递来一把羽浴红颜伞:“王爷。”
此时,很少使用的安车驶来。颜司明低声解释道:“这是父皇赏赐的,我平常都不用的。不过,今天进宫,长惜肯定会缠你一会,长惜身体不太好,所以……”区寒湘眯着眼睛看着四匹白马拉着的安车:“长惜一定很幸福。因为,她有我们,我会把她亲妹妹一样,我也很喜欢她。”
走上马车,区寒湘便咔咔吃起松子:“长惜身体哪里不好?”颜司明叹了一口气:“长惜她每当春冬两季就会有习惯性咳嗽,有时候会喘不过气。太医什么方子都用过了,就是没有用!”区寒湘瞬间反应过来:“这是哮喘,治不好的!只能用食疗养生。”颜司明握住区寒湘的手:“怎么个食疗养生?”区寒湘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一边说出来:“雪蛤三天一次,要适量,配一些木瓜,不可以用糖,那个吃惯了最是养人的,春冬时一天一次,春冬要饮用蜂蜜梨汁,具体,我还是要帮长惜把一次脉。”颜司明点头:“好,我会和长惜说的。”区寒湘拨弄着刘海:“嗯。”心里却放心颜司明没有起疑心。但是颜司明心里却已经明白:“湘湘身上一定有秘密,我一定会等到她愿意和我说。”
安车慢慢停在玺灵门前:“王爷,到了坤宁宫的正门了。”颜司明扶下区寒湘:“小心。”
坤宁宫正位坐着的皇后,着一件金色丝绸石榴褶皱长裙,绣着几朵怒放的大红色牡丹。裙摆轻泻,拖迤三尺有余。外罩一件红色丝质轻纱薄衣,袖处勾出祥云纹。凝脂般的肌肤若隐若现。罗带轻系住盈盈蛮腰,愈发勾显柔弱之美。头盘凌云髻,金质流苏垂肩,一支九尾凤簪勾出端庄。大红眼影,眼角抹了些许金粉,阳光下闪闪发光。红唇轻点,额头上的牡丹型印花,勾勒得恰到好处,母仪天下,不怒自威。颜司明眉头一皱:“湘湘,我们已经见过了,走吧!”区寒湘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颜司明带走了。
皇后苦笑一声:“司明他是在怪我!”李嬷嬷不着痕迹笑了一笑:“娘娘不要多想,南王殿下一定会原谅娘娘的。”皇后起身:“嗯,我累了,你上回的那个幽羽紫檀香挺不错的,再给我焚上一些。”李嬷嬷恭敬:“是,娘娘。”
颜长惜见颜司明带着区寒湘来娴花殿高兴的不得了:“哥哥,嫂子,你们来了!”颜长惜今日身穿浅色罗裙缭姿镶银丝边际,水芙色纱带曼佻腰际,着了一件紫罗兰色彩绘芙蓉拖尾拽地对襟收腰振袖的长裙。微含着笑意,青春而懵懂的一双灵珠,泛着珠玉般的光滑,眼神清澈的如同冰下的溪水,不染一丝世间的尘垢,睫毛纤长而浓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翘起,伸手点了点小巧的鼻子,一双柔荑纤长白皙,袖口处绣着的淡雅的兰花更是衬出如削葱的十指,粉嫩的嘴唇泛着晶莹的颜色,轻弯出很好看的弧度。如玉的耳垂上带着淡蓝的缨络坠,缨络轻盈,随着一点风都能慢慢舞动。整个人娇弱如风:“叫嫂子看笑话了,长惜去换个衣服。”区寒湘按住颜长惜的肩,按住她的脉:“这不是病,这是毒。”颜司明双眼一亮:“湘湘,你可以治长惜吧!”区寒湘勾唇一笑:“若是不能,我就不说了!我不能把长惜体中的毒排出,但,我可以以毒攻毒,使两种毒素相互压制,相互平衡,让长惜从此没事。”颜长惜站起来:“真的吗?嫂子!”她病了这么多年,从没想过会好起来。区寒湘点头:“长惜,你信我。七日之后,我便为你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