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狂得起,就是要狂!
张东毫不示弱地盯着他,但却是在对白灵道:“白灵,还记得我下车前跟你说的话吗?”
白灵一愣:“什么话?”
张东淡淡地道:“我说,若是这帮混蛋真是以杀我为目的,那我就会坚定一件事儿!”
白灵豁然想起,当时张东的确是这么说过。
不过她当时只以为张东是在给自己卖关子,没想到经此一变,这家伙居然还想着这事儿。
她呆了一呆,迟疑道:“张东,你坚定了什么?”
张东笑笑:“人要杀我,我岂能甘为鱼肉,所以我要灭了青龙堂,另外附加一个萧瑜!”
说这话的时候,他又扫了一眼萧若渊,萧瑜和青龙堂诸人。
另外还特意看了看林玄还有郝正中。
他这话不单单是说给萧瑜还有谭彪等人听的,也是要让林玄和郝正中听的。
这二人要么现在阻拦,否则以后就也不能管!
所有人都被张东的狂傲和杀气所震慑,无不倒抽了口凉气,不过很快,萧瑜就大怒道:“若渊叔叔,别跟这小子废话了,好好教他做人!”
萧若渊嘴角勾起一丝狞笑:“放心,我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种狂徒,三招,他若还没倒在地上,就算我输!”
高手就是高手,出口就是这么霸气。
谭彪等人心里本来还有些担忧,不过此刻已经放了一百个心,就等着萧若渊力挽狂澜!
可罗爷等人却悬心了。
他们无疑担心张东罩不住,万一抵不过萧若渊,这混蛋多半会下杀手!
谁知这时候张东非但丝毫不担忧,也丝毫不畏惧,他神色悠悠地道:“这是在教我装逼嘛,老子不妨也教教你,什么才叫装逼,还是三招,你若不见血,老子认输!”
狂,太特么狂了!
这话别说萧若渊听不下去,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觉得张东过分的简直不像话。
萧若渊何等人也。
虽然不是出身宗门,但紫日萧家可是赫赫有名的大家族,家族之中高手辈出,他能够位列十大高手之一,实力之可怕已经无需多说。
就连罗爷,聂豹,白灵等人也觉得张东太嚣张了。
毕竟对阵的是萧若渊,对一个高手低估,绝对是交手中的大忌。
聂豹本来想做提醒,不过罗爷却挥了挥手,回头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说,交给张东全权处理。
白灵见了,心知这是罗爷对张东的绝对信任,也是罗爷有意让张东在大家面前表示一下水平。
让所有人都心服口服,将来顺利的继承玄武!
不过萧若渊可想不了那么多,他一代宗师,一派高手,不管走到哪儿,都是神秘莫测,被人顶礼膜拜。
就算自己低调,也没人敢小觑自己。
可现在这小子居然这般羞辱自己,简直把他给气炸了。
他是忍无可忍:“小子,既然你要吹牛逼,老子满足你,且看到时候你怎么下的来台?”
“等下!”
萧若渊目光一凝:“你怕了?”
张东嗤笑:“老子长这么大,还不知道什么叫做怕,我只是想找郝局长还有林局长再确认一下。”
林玄皱了皱眉,没吭声。
不过郝正中可不客气:“张东,你要确定什么?”
张东笑笑:“今日我与这些对头一战,你们视作江湖恩怨,不予插手,对不对?”
郝正中是跟萧瑜一路的,自然毫不迟疑地点头:“不错,林局长都默认了,你们的事儿,都可以用江湖规矩来解决,不用担心法律追究!”
他自以为今日张东必败于萧若渊之手,这么说可不是为张东摆脱法律责任的,而是为了萧瑜。
萧瑜自然也知道,嘴角挂着一丝满意的微笑。
不过林玄的脸色似乎凝重了几分,之前张东说要灭了青龙堂,外加萧瑜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这张东志不在小。
此刻又专门询问他们二人,无疑是为以后的所作所为洗脱责任。
因此他知道,自己此刻点不点头,很重要。
因为这预示着将来的一场腥风血雨,是否会因为自己而起。
不过他心里也有怀疑,这张东年纪轻轻,根本就不可能是萧若渊的对手,更何况现在重伤在身,三招伤敌简直难如登天。
他怎么还会有以后?
作为仲裁武宗局的局长,林玄的立场一向是公正的,该管的事儿必须管,该和稀泥的事儿就和稀泥。
他纵知今日张东难以幸免,但也不想这刚刚崛起于青河市的新秀就此陨灭。
所以迟疑了下道:“张东,你是当事人,这也需要你的同意。”
“我同意。”
林玄看着张东直接同意,不由叹了口气,苦笑看向萧瑜和萧若渊:“两位,你们呢?”
这次不等萧瑜开口,萧若渊已沉声道:“没意见!”
林玄无奈地耸耸肩:“既然你们双方当事人都愿意以江湖规矩处理这件事儿,我们仲裁武宗局接受你们的决定。”
张东笑了笑:“ok,该说的说完了,萧若渊是吧,你可以动手了。”
靠,居然还让我先出手!
萧若渊觉得张东今日真是把自己给羞辱的彻底,若不杀了这小子,怎能泄愤?
他一咬牙,目中杀机暴起:“这是你说的小子,看招!”
几乎是招字出口的瞬间,萧若渊已经一跺脚,飞身而起,翻身一掠,临空而下,以泰山压顶之势,一掌拍向张东。
这一掌大而无形,力道磅礴,无所不至。
观战之人纵然在战局之外,也感觉到一股铺天盖地的压力席卷而来,令人感觉到一种压抑的窒息感。
更遑论正在掌风笼罩之下的张东了。
罗爷,聂豹,白灵看到萧若渊这一掌,脸色都变了,任谁的目光里,都抹不去一丝凝重的担忧。
不过张东还是满不在乎的样子,就在掌风即将及身的那一刻,他稍显虚弱的身体,陡然动了。
这一动,简直就像是虚空错位一般。
原本还在这儿,但偏偏已经到了那儿,他几步连错,恰恰绕过掌力的空隙,轻飘飘地躲了过去,丝毫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