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是这里了!”
殷明眼中光芒流转,看清了石碑上模糊的文字—“剑气门”
只是该怎么进去呢,根据那名剑气门弟子的记忆,原剑气门被攻陷以后,笼罩山门的禁制被暗器门做了改动,进出需要暗器门长老或者内门弟子的陪同。
而如今无论是剑气门的长老还是弟子都不能随意进出,更不要说殷明现在的装扮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剑气门弟子。
这就有些为难了。
正在他踌躇着该如何进入山门的时候,忽然神色一动,毫不犹豫地纵身跳入了不远处的一个沟壑中,用隐形披风掩住了身影。
又是两道流光从极远处飞射而来,落在了石碑跟前。正是薛隐和红发魔修二人。
那些修为较低的弟子已经被薛隐安排在数十里之外的一个小树林里随时接应。
“说吧,需要我怎么做!”
红发魔修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需要你把山门里的老家伙全都引出来,我才好下手!”
薛隐脸上露出激动之色。
“这个简单,但是我不能保证能拖多长时间,希望你动作快点!”
“放心吧,拿了东西我就立即出来!”
薛隐说完,往旁边挪了数十步,念动起咒语,身形渐渐模糊消失不见。
“这两个家伙在搞什么鬼?”
殷明躲在沟壑里,莫名其妙地看着两人的举动。
之前明明看到薛隐和许多暗器门的人在追杀红发魔修,现在这两个家伙怎么搞在了一起,也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红发魔修双手握住血色长刀,高高举过了头顶。
“破!“
巨大的刀光从长刀倾泻而出。
“轰!“
数百丈的石碑被劈成了两瓣轰然倒地。
这还没完,破坏了石碑后,红发魔修又往前跨出几步,狠狠地往虚空处劈去。
一片光晕亮起将长刀挡了下来,显露出了一道禁制。
红发魔修冷笑一声,一刀接着一刀劈砍在禁制上。
“是谁如此大胆,敢攻击我暗器门的山门!“
声如洪钟,禁制上现出一个拱门来,跳出了一个魁梧大汉,散发着筑基初期的实力。
呼啦啦,身后还跟着二十多个炼气期的弟子。
“袁烈!“
看清楚了山门外的红发魔修,魁梧大汉脸色抽搐了一下。
此人还活着,难不成那些派出去追杀此人的五六个筑基期长老和数十个弟子全都被此人杀死了?
因为前不久差一点破坏了剿灭万法宗和剑气派的计划,此人已经被红袍老魔委托暗器门下了追杀令。
虽然不知道哪位红袍老魔和这些魔道弟子的来历,但是全暗器门都清楚吕掌门似乎和红袍老魔的关系匪浅,将这位老魔当成了供奉对待,红发老魔的事情俨然就成了暗器门的事情。
“没错,是我!“
红发魔修咧嘴一笑,“回去再叫几个老家伙出来吧,你不是我的对手!“
“你!“
魁梧大汉气急,招呼一声,带领着众弟子将红发魔修围了起来。
一对寒气逼人的鸳鸯钺在魁梧大汉的头顶盘旋一圈后,朝着红发魔修激射而来。
灵光乱闪,数十位弟子也同时祭出了各自的灵器,铺天盖地砸向红发魔修。
红发魔修低喝一声,身上衣袍无风自动,如血一般的长发突然暴涨,万千血丝披散开来,像是灵蛇一般的触手,瞬间缠住了近到跟前的各色灵器,更多的血丝则是刺入了所有暗器门弟子的身体内。
“滋溜溜!“
像是液体吸取的声音传来,这些暗器门弟子的身体开始干瘪,直至变成了一具具皮包骨头。
魁梧大汉躲得快,及时避开了血丝的笼罩范围,将两把鸳鸯钺招回到身边,骇然地看着一个个倒下来的干尸。
无数血丝从暗器门弟子身上缩了回来,颜色变得更加鲜红,像是要滴出血液一般。
“真是大补啊!“
红发魔修舔了舔嘴唇,露出陶醉之色。
“你……你给我等着!”
魁梧大汉丢下一句话,立即转身飞入了拱门内。
红发魔修看着禁制上的拱门渐渐消失,却没有打算贸然闯入的意思,将血色长刀扛在肩膀上,静静地等待着。
不多时,禁制上嗡鸣一声,亮起了一个巨大的光门来,密密麻麻的遁光从里面蜂拥而出。
为首的是一个头发稀疏的长袍老者,身后跟着八个筑基期的长老,那个魁梧大汉赫然就在其中。
跟随着众长老出来的还有二百多个暗器门的弟子,全都是清一色炼气后期的修为,其中有不少是原来剑气派转入的修士。
至于宗门内炼气中低阶的弟子还有更多,不过,对付一个筑基初期的魔道修士,这么多的人已经绰绰有余。
为首的老者上下打量着红发魔修,脸上露出惊疑之色。
此人不久之前还只是炼气后期的修为,什么时候突破到了筑基期。
不过即便如此也敌不过他们这么多人,老者旋即露出不屑之色,大声说道:
“袁道友,没想到你会自投罗网,老朽正好取你的人头像掌门领赏!”
“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红发魔修咧嘴一笑,浑身血气汹涌而出,载着他的身体向远处逃遁。
“这次绝不能再让他跑了,随我追过去!”
老者一声令下,带领着众长老化为一道道流光破空追击。
数百个弟子脚踏灵器化为密密麻麻的流光蜂拥而起。
很快,禁制附近再次变的空荡荡的。
“终于都走了!”
薛隐的身影渐渐浮现出来,望了一眼暗器门众人离去的方向,轻轻吐了一口气,然后转首看向禁制上那个已经缩小到一米来长的光门。
眼看光门还在继续缩小,薛隐不敢耽误,纵身跃起,脚下虚空一点,一道两米来长的剑气在其脚下浮现出来,载着他的身体飞入光门之中。
刚一踏入禁制内,一道轻微的风声从身后传来,引得薛隐警觉地回头看来。
“看来是我太过小心了!”
见身后并无一人,薛隐苦笑地摇了摇头,认准了某个方向,谨慎地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