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话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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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老君庙,刚走到门口,正在浇水的小尔看到他回来,立刻放下水瓢飞奔过来。

  小尔开心道:“天涯哥你回来了!”

  独孤天涯温柔一笑,道:“事情办完了,当然要回来了。”

  此时,太阳已快升至头顶,将近午时。

  独孤天涯拍拍小尔肩膀,道:“走,做饭去。”

  “嗯!”小尔猛点头,又嘻嘻道:“大哥哥,今天你来做饭,我帮你洗菜,淘米。”

  “好!”独孤天涯拉着小尔去了厨房。

  小尔仅有五岁,做起事来却是一丝不苟,择菜、洗菜忙个不停,一双小手熟练无比。

  他端不动木盆,只能洗一半递一半。

  独孤天涯接过小尔递来的菜按在菜板上,手中菜刀咚咚作响。

  很快,两人便张罗了一大桌子,独孤天涯将盘子往外端,小尔去大殿叫爷爷。

  三人围着后院的石桌子坐了下来,独孤天涯道:“天涯只会粗茶淡饭,爷爷不要嫌弃。”

  小尔爷爷道:“如此这般已经很好了,刀功干净利落总比我老头子哆哆嗦嗦要好得多。”

  小尔尝了一口,赞道:“好吃,我以后也要像天涯哥这样,能打恶人,能做好菜。天涯哥,你以后要教教我。”

  “呃。”独孤天涯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大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小尔问道。

  独孤天涯露出一丝苦笑,道:“小尔,其实我今天是想道别的。现在爷爷救回来了,张府也没了,我也该走了。”

  小尔一听急了,连忙放下筷子,拉着独孤天涯道:“天涯哥,我舍不得你,你就不能不走吗?”

  “我也舍不得小尔,舍不得爷爷,可是我确实还有事情要办。”独孤天涯无奈道。

  “小尔不想让你走。”小尔掉泪。

  “小尔!”爷爷脸一板,呵斥道,“你大哥哥还有要事要办,你要听话!”

  “可是……”小尔低下头停了下来,又突然抬头一脸希冀地问道:“那天涯哥办完事会回来看小尔吗?”

  独孤天涯一笑,道:“当然。”

  小尔终于放下小手,继续吃饭,离别的愁绪也因此被冲淡。

  吃罢午饭,独孤天涯砍来一四尺长两寸宽的桃木,在上面削削刻刻。

  小尔好奇,跑过来问道:“天涯哥,你在做什么?”

  “师父说过男儿应该文武双全。天涯哥认识你这么多天,也没什么东西送你,正好看到庙中有颗桃树干脆做一把木剑。”独孤天涯顿了顿,道,“就是,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真的吗?”小尔惊喜道,“那我以后也要和天涯哥一样仗剑天涯。”

  “好啊,那天涯哥以后有难了,小尔你可一定要来救我。”独孤天涯道。

  “嗯!”小尔拍拍胸脯保证道。

  剑很快就做好了,长三尺,宽一寸。独孤天涯在上面刻下符咒,让持剑者诛邪莫侵,百鬼莫近。

  他将木剑交给小尔,道:“来,试试,不行我再改短。”

  小尔欢喜接过,挥舞两下,道:“小尔很喜欢,谢谢天涯哥。”

  说完,比划着木剑向大殿跑去……

  第二日,独孤天涯收拾好,准备离开,小尔和爷爷送至老君庙门口。

  独孤天涯转身对着爷爷一拜,道:“爷爷留步。”

  小尔爷爷停下脚步,打量着独孤天涯,叹息道:“此一别也不知还能否等到相见?”

  “爷爷说什么呢!您身体硬朗能活百岁。不过天涯所学有限,不能根治您的手。”独孤天涯内疚道。

  小尔爷爷笑道:“人嘛,老了都这样,我老头活了几十年才颤颤巍巍,知足了。”

  独孤天涯含泪,蹲下身子对小尔道:“小尔,你要照顾好爷爷。”

  “天涯哥放心,小尔长大了,会照顾好爷爷的。”小尔重重点头。

  “那就好。”独孤天涯起身离开,走了几步又转身向小尔和爷爷挥手。

  小尔跳着挥手,对他喊道:“天涯哥,一定要回来看小尔,小尔等着你!”

  ……

  接下来几天都重复着同样的事——用御风诀赶路。

  由于身上银两已经所剩无几,独孤天涯不再进入城镇,要么绕过,要么飞上云头直接越过,晚上也选择在野外风餐露宿。

  连续几日的飞行,独孤天涯总算是到了岐山脚下。

  传说这里便是西周开国时,姜太公封神之地,亦是如今承玄宗宗门所在。

  由于对承玄宗一无所知,独孤天涯在岐山脚下一个茶棚坐了下来,打听去路。

  刚坐下茶棚小二便过来招呼道:“客官,您想喝点什么?”

  “随便来点茶就行。”

  “既然您来了这岐山,那就喝点当地的茶如何?”茶棚小二推荐道。

  “也行。”

  见独孤天涯同意,茶棚小二喊道:“岐山特色茶一壶。”

  小二喊完准备离开招呼其他客人。

  独孤天涯忙拉住他,道:“小二莫慌,我有事情问你。”

  “客官,尽管问,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独孤天涯问道:“你知道承玄宗吗?”

  茶棚小二一听独孤天涯问题顿时以打量怪物的眼光看着他。

  小二奇道:“客官,感情您以前都没来过承玄宗吗?”

  “呵呵,第一次,第一次。”独孤天涯回道。

  “那您算是问对人了。”茶棚小二道,“小店地处岐山脚下,来往拜谒承玄宗的人大多要在我们这儿歇歇脚,所以小人也颇为了解承玄宗。”

  听茶棚小二的阐述,独孤天涯这才对承玄宗知晓了个大概。

  原来这承玄宗分为外宗和内宗。外宗主要是用来给慕名而来的香客,祭拜游览所用,而外宗之人亦会一些粗浅的捉鬼降妖之术,平时有上山求助的一般都是先找外宗。

  再说内宗都是些修仙得道之人,至于何为得道,茶棚小二并没有细说。

  内宗之人少管俗事,除非外宗处理不了便会送信通知内宗,届时由内宗酌情派人处理。

  茶棚小二还提到,二十年前不喑俗事的内宗之人突然派出大批弟子下山,应该是发生过什么变故。

  自那次后,内宗便时不时有人下山。

  “原来是这样。”独孤天涯再问道,“那你知道怎样到内宗吗?”

  茶棚小二笑道:“这小的可不知,小的一凡夫俗子,这些还是听来往的客人说的。客官你还有别的事吗,没有小的就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没了,没了,多谢小二哥。”独孤天涯拱手道。

  茶棚小二走后,独孤天涯自语道:“如此说来这镇妖剑定是内宗之物,可是师父又是如何得的?不管了,先去承玄宗再说。”

  话毕,他结账离开茶棚,径直往山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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