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炙和淼进入鬼界,修被封入冰洞之时,处在地下佛殿的冥夜已经修炼完了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开始修炼其他大乘佛功。
此刻的冥夜,气质有了微微转变,变得阳刚深沉。在蝶舞的影响下,偶尔也会露出灿烂的笑容。
冥夜最擅长的是五行剑法,所以首选了春花秋月剑法和夏风冬雪剑法修炼。
冥夜决定对这两套剑法进行总体的了解后再行修炼。转念间,进入了十八颗佛珠里相对应这两部剑法的四颗佛珠域里查看。
春花秋月剑法上部的金色佛珠域里,是一望无际的草原。阵阵微风吹过,夹带着春草湿湿的气息,沁人心脾。草地上长满了各种奇异的花草,蝴蝶在花间飞舞着。冥夜化身黑翅鸢,飞了很久也飞不到边,却见草地中间有一片湿地。湿地里有涓涓溪流,在欢快地跳着舞姿流淌。湿地周围,是无数碧绿如丝的翠柳,小鸟儿在树上叽叽喳喳地歌唱。冥夜的心,在这一刻,突然变得非常沉静,忘却了幽暗界即将来临的灾难,忘却了被困佛殿的境遇。这种超然的宁静,顿时让冥夜悟到了什么。冥夜盘膝而坐,心中默念起春花秋月剑法的上部口诀。佛法卷轴上的口诀,在冥夜心念翻转间,化为金色字符,围绕着冥夜旋转起来。
随着呼气,吸气的吐纳,冥夜心间的迷茫豁然开朗。不论土地多么厚重,小草依然会发芽;不论生命多么短暂,虫儿依然鸣叫;不论死亡多么可怕,花儿依然谢了又开。死是生的终点,也是下一轮生的开始。何为终点?何为开始?从来都不曾有明确的界限。
冥夜站起身,唤出体内炼化的绿色光剑,在绿色的草原上,按照春花秋月剑法的上部剑诀,舞着剑花。身形时而舒展,如小草破土而出;时而飞起旋转,如弱柳扶风;时而跃起,击向长空。在极限中求生,在求生中寻死,环环相扣,生生不息。
不知不觉,冥夜已在域内将春花秋月剑法的上部全部练完。发现域内景色依旧,没有白天黑夜的区别。闪念间出了佛珠域。
佛殿中已是金光亮起,地上的圆形时间盘指针指示在二十二时。冥夜发现,时间盘的终点二十四时和一时的界限,是重合的。死意味着生,生意味着死,一切皆是轮回。
这时,蝶舞从佛殿月亮上飞下,站到了冥夜身边,挽起冥夜的胳膊,飞舞着眉眼高兴地说:“冥夜,你出来啦?练习的怎么样?”
“佛域内一日可低外面千日的修炼。春花秋月剑法上部,我已经练成。佛珠里,另成一世界,我想试着带你进去,看你能不能在佛珠域里修炼!若是可以,我会教你一些我会的功法!”
“我才不要修炼呢,很累人呢。以后你保护我就可以了。进入佛珠里玩玩倒是可以的。”蝶舞松开冥夜的胳膊,嘟着嘴说。
“我会保护你,但是你自己也必须有一些过硬的防身本领!你必须要修炼!”冥夜脸色一沉,瞬间释放出一股威严的气息。
“好啦,我练就是了!”蝶舞吐了吐舌头,有点害怕冥夜现在的样子,不由自主得答应了冥夜的要求。
冥夜拉起蝶舞的手,进入其他三颗剑法佛珠域里查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冥夜和蝶舞之间的距离已经拉进。蝶舞偶尔会挽着冥夜的胳膊,冥夜偶尔也会拉着蝶舞的手一起飞舞。一切,都在不经意间发生着变化。
春花秋月剑法的下部佛珠域里,依然是那片一望无际的草原。此时的草原,处在黑夜之中。皎洁的月光静谧地倾洒下来。冥夜带着蝶舞,在草原的上空不断往前飞。大约飞到中央的时候,看到了一片金黄色的麦田。麦田的边界处,是一处果园,果树上结满了红色的果子。蝶舞飞过去,要摘一颗果子吃,那果园和麦浪瞬间消失了。只有一望无际的草原展现在眼前。
“咦,这是怎么回事?”蝶舞惊讶道。
“这是?……”冥夜也很惊讶。惊讶的瞬间,冥夜想到了什么,对着蝶舞说道:“我想起下部的口诀了。真实思真实,非真知非真,正思惟境界,彼能达真实。也就是说,在月光下,产生了美丽的幻境。眼见的不一定是真实的。练习春花秋月剑法要做到‘心明如皓月,乾坤了于心。’”。
“这就是佛法的玄妙吗?我不太懂。但是事实证明了我可以跟着你进入到佛珠域里来。以后,就可以陪着你练功了!”蝶舞心里暗自欣喜着,终于可以再一次见到冥夜习武的样子。七星洞中的冥夜舞剑的那一幕,依然刻在脑海。
冥夜并没有在顿悟之时练功,而是拉起蝶舞的手,转念出了佛珠域。到夏风冬雪剑法对应的佛珠域里查看。这两个佛珠域里,景色差异到了极点。上部佛珠域里,是和人间一样的夏日景象。百花齐放,百鸟争鸣,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色。古怪的是,一轮烈日悬在高空,晒不死花草树木,却晒得冥夜和蝶舞汗水直流,衣服在瞬间湿了一大片。冥夜在蝶舞的催促下,出了佛珠域,到了夏风冬雪剑下部对应的佛珠域。这片域里,凌烈的寒风吹着漫天的雪花肆虐地飞舞着。极端恶劣的环境下,却傲然挺立着一棵棵梅花树,在域里形成了一望无际的梅园。枝上鲜艳的红色梅花傲然挺立在风雪中,偶尔有些花瓣随着漫天的风雪飘落,飞舞在域里,煞是好看。
好一番弥天的花雨。冥夜和蝶舞牵着手,迎着寒风,走在雪地上,感受着截然不同的景色。冥夜低低地沉吟道:“雪虐风号愈凛然,花中气节最高坚。过时自会飘零去,耻向东君更乞怜。”
蝶舞听了回应道:“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梅花的气节,着实可佩。”
冥夜的目光悠远地看着远方无边无际,在雪地里傲然挺立的梅树,暗自思量着夏风冬雪剑的精髓就在于此吧。若是在决斗中拥有梅花的傲骨和坚毅,自是强过千万个招数。
寒风凌烈,纵然蝶舞很喜欢梅域,但耐力不够,坚持不住。催促着冥夜出了佛珠域。
佛法不适用于女子,况且师父未应允,冥夜无法将佛功传授于蝶舞。便将自己昔日所学,尽数在蝶舞面前施展一遍,让蝶舞选择。冥夜心里感激着蝶舞的救命之恩,就算是倾自己所学,也是心甘情愿。
蝶舞,生性贪玩,对于冥夜所会的上乘武学丝毫没有兴趣。最终选择了隔音罩、隐身术等简易魔法修炼。
经过冥夜的试验,蝶舞无法单独进入佛珠域内,只有自己带着蝶舞才能进入。
春花秋月上部剑法所对应的佛珠域,最适合蝶舞修炼。每日佛光亮起的时候,冥夜就会送蝶舞进入合适的域里修炼魔法。星空亮起之时,又会送蝶舞出域,自行游玩。自己则不分白天黑夜的练习春花秋月剑法和夏风冬雪剑法。
春花秋月上部剑法,最是容易练习。主要讲究剑随心动,绝处化生。冥夜用自身炼化的木系绿色光剑练习,只一天就基本练成。
春花秋月下部剑法,讲究心明如皓月,乾坤了于心。在静谧的月光下,佛珠域幻化出各种幻境。美女、野兽、山川、火海,来考验冥夜的洞悉力。冥夜用自己炼化的那把金色的小光剑,练习着春花秋月下部剑诀。每当冥夜识别出幻境时,舞起光剑,光剑化出万丈金色光芒,幻境瞬间就会显现本来面目。
夏风冬雪剑法极难练成。在两个极端景色的域里,冥夜经受了烈日和凌烈风雪的考验。练习这部剑法时,冥夜分别运用了自己炼化的火属性的橘红色光剑和水属性的蓝色光剑。在极高的温度下练剑和在极冰寒的温度下练剑,要有超乎寻常的毅力和耐力。由于域内属性和光剑属性相符,光剑的威力也以成倍的速度增长。
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过了十天,冥夜在域里练成了春花秋月剑法和夏风冬雪剑法。自身炼化的木系、金系、水系、火系光剑,光芒比以前耀眼了许多,而且剑身变得比以往大了一倍。随着剑法的变换,光剑也会随着相应的属性进行变换,可大可小。
伴随着冥夜的修炼,冥夜丹田内的本命灵鸟,也以苏醒的状态,在玻璃球内和冥夜同步练着剑法。此时本命灵鸟的颜色已经由绿色变成了蓝色,越发好看。绕着玻璃球旋转的那颗白色小珠,转速也越来越快。甚至稍微变大了一些。
在这十天里,蝶舞熟练地掌握了隔音罩、隐身术等小魔法。但是比较贪玩,经常在星空中游荡。却也有了新发现。蝶舞发现,星空在不同的时辰内,会变换不同的形状。这些不同的形状,都会以彩色的星星为中心而演化。
星光亮起,冥夜难得和蝶舞一起来到星空的月亮上聊天。
蝶舞告诉了冥夜自己的重大发现。冥夜也觉得在这个地下佛殿突兀地出现这么一片星空,充满了谜团。便让蝶舞继续掌握星空的规律,自己则开始修炼菩提掌、降魔功和易筋经三部武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