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明拿起电话给母亲与几个朋友打完电话说:“他爸确实出事了,只是没公开,我妈说可能都会连累到我爸,我爸在西北的生意都与他爸有关,我爸现在都在国外等消息没敢回来。”
瞿叶馨急切地问:“会连累到你吗?”
赵月明解释说:“为什么都没参与,研究生才毕业还没有工作过,我的钱也都是妈给的,妈离婚时分得大量财产、股权等,都是合理合法的,我爸的生意我妈也参和不了,我更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鱼良生说:“你爸就算连累最多就是行贿罪,那么大的集团随便找个项目负责人都能顶,曹斌他爸如果坐实就严重啦,这么高位置的人不会轻易关人,而且都带走儿子,可能事情基本上被定性啦。”
诺兰对鱼良生说:“能打听出来被带去哪里了吗?起码也可以探望看看怎么样吧?”
赵月明说:“这别想,事情没清楚前不会准许探望,况且他也不会受多大委屈,只是回去协助调查清楚就好,但愿他没什么事情,万一被驱逐遣返就麻烦了。”
瞿鸠溪听着几人谈话,只呆呆地靠着诺兰流泪,瞿叶馨、宇文秋也完全不知道这样事情该如何处理,只能听鱼良生与赵月明说怎么办。
诺兰问:“我们等多久会有消息呢?”
鱼良生说:“这就难说了,快的话一两个月,慢的话一年以上也是可能的,现在只能等,我们完全没有办法,连请律师都不行,并且还不能对外声张,事情曝光度越大对曹斌和他爸就越不利,本来大众就恨以权谋私的事情。”
赵月明愤愤地说:“现在那个有权力的人没点事情,要查起来大多数都得进去,为什么偏偏是他爸呢?而且曹斌这已经没有参和外面的事了啊!”
鱼良生叹口气说:“公正地说兄弟你这话不对,假如我们这地方有十个人都干坏事,而只抓了其中一个干坏事的,这个被抓的人不能说这不公平,其他九个都不抓为什么偏偏是自己,你没干坏事被抓了才是不公平,只要干了坏事就不存在公不公平,只能说可能惩罚有先后,有漏网之鱼。曹斌现在是与我们天天在这里没参与外面的事,公司也脱离了,但以前必定干过,就扯不到冤枉这一说,要真是冤枉的我们一起想办法救他,可现在看不存在冤枉的事,我们是完全没办法。”
赵月明说:“照你这么说是只能等,还好我以前没参与,他们都说投资公司钱好挣,关系又硬,我是真对生意没一点兴趣。”
大家都没有了刚才的精神,宇文秋与诺兰挨着瞿鸠溪坐着,瞿叶馨挽着赵月明胳膊害怕也像曹斌一样消失不见,鱼良生说:“大家也不要这样没信心,曹斌兄弟回国才两三年,最多是生意上依赖过他爸的关系,不会有多大事情,况且他爸的故人也会帮助曹斌的。”
赵月明说:“就怕墙倒众人推啊!”
瞿鸠溪自己站起来回房间把门关了睡觉,诺兰到鱼良生身边说:“她不会有事吧?”
鱼良生在诺兰额头轻轻吻一下安慰说:“她是个明事理的人,一时接受不了正常,让他自己睡一会儿吧,会明白过来的。”
宇文秋蜷在椅子上发呆,鱼良生又出去把院子里收拾完,诺兰与赵月明、瞿叶馨看鱼良生收拾也过去默默帮着做完打扫干净。
中午饭瞿鸠溪也没起来吃,敲门也不开,其他五人也开心不起来在客厅坐坐,等到晚上天都黑了瞿鸠溪才开门出来,头发有些凌乱,眼睛红肿,瞿叶馨与诺兰热了些吃喝的给她,简单吃点东西后瞿鸠溪又趴在桌子上苦出声来,这大半年都没有人不开心过,二人父母来时也都得已顺利解决,今天是完全没有办法。瞿鸠溪虽然平时常常欺负着曹斌开心,现在突然心里空了,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瞿叶馨见姐姐哭得伤心也不知道说什么话安慰,对赵月明说:“你要干什么坏事而被带走了,我是一滴泪都不会流的。”
赵月明拉着瞿叶馨的手说:“放心吧,我这种人都没有干坏事的胆量。”
瞿叶馨蛮横地说:“曹斌以前就是你好朋友,干坏事你也不拦着,现在害得我姐这样伤心怎么办?早知道不与你们两个人来往也不会有今天的事情,现在你还一点办法没有。”
听着瞿叶馨的埋怨赵月明显得很无奈,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想想后说:“我哪里拦得住他啊!”
瞿叶馨说:“反正你就是有责任!”
赵月明低着头不说话。
诺兰手在瞿鸠溪背上轻抚,眼睛看着鱼良生示意想想办法。
鱼良生能有什么办法呢,这一千多年没有失去过东西的人今天突然把爱的人失去了,心里能不难受吗?但又不能让瞿鸠溪一直这样哭下去,必定是比家人更亲的同伴,这情绪继续下去不然大家都没好心情,也不利瞿鸠溪身子。
鱼良生站起来来回走着说:“唉,世界上最怕的事莫过于女人哭,这可如何是好?这样下去妹妹身体坏了更是不好,这曹斌也不会干多大坏事,妹妹就当他出远门旅行或回家去一趟,不久就回来啦,到时候回来见你憔悴不堪我们如何交代,晚上我就把诺兰借你陪你睡吧,好不好?”
瞿鸠溪抬起头满脸泪水说:“要是回不来了呢?”说完又趴下继续哭起来。
鱼良生说:“怎么会回不来,这不世界不会乱来的,关系交易就算定罪也不会严重的,况且曹斌应该不会有事。”又走到宇文秋身边说:“你们女人最了解女人,现在事实已是这样,你说怎么办?”
宇文秋说:“我哪里知道,我们有事都是听你的,我最多把自己也借给她陪她睡吧。”
鱼良生说:“那我也把自己借她陪她睡吧?”
诺兰瞪眼看看鱼良生说:“那我也要哭啦,我哭起来更厉害。”
鱼良生玩笑说:“老婆你别这么小气嘛,你妹妹这样伤心我是为了帮助她啊!”
诺兰趴在桌子上也假装哭起来,鱼良生赶忙过去抱起诺兰说:“亲爱的别闹,姨妹正伤心呢?”
瞿鸠溪站起来说:“我要去死,也不烦着你们。”
鱼良生一把抱住瞿鸠溪说:“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这以后我们还睡得着嘛,还不得轮流值班看着你啊!你要去了我们又如何是好。”把瞿鸠溪拉着坐下来继续说:“你千万不能有这种想法,曹斌肯定早晚会回来,我们以后还要长久地快乐下去啊!”说完又把宇文秋拉过来说:“你刚才不是说都听我的嘛,现在我宣布你们三个女人从现在起轮流睁大眼睛看好妹妹,不能有一丝一毫闪失。”说完自己做到对面去。
诺兰与宇文秋在瞿鸠溪两边坐着,鱼良生一把拉起瞿叶馨说:“还跟男人窝在一起干什么?你姐都要去死了,快,你也坐过去。”
瞿叶馨伤心地坐过去,大家相互看着,也不说话,一会儿瞿鸠溪站起来,鱼良生站起来说:“快按倒,别让她乱来。”三个女人都拉着瞿鸠溪。
瞿鸠溪说:“你们拉着干什么啊?我去上厕所。”
鱼良生指挥道:“等一会儿,赵月明快去厕所检查有没有利器、绳子内的东西,哪怕有一点危险的东西都收起来。”又对其她三个女人吩咐道:“你们三个架着妹妹去厕所,两个负责架好,一个负责脱裤子。”
瞿鸠溪脸上笑起来,看着鱼良生手舞足蹈的样子说:“你消停吧,我不死。”
鱼良生继续指挥说:“不要相信她,小心驶得万年船,大家继续行动。”
鱼良生的样子把大家都逗乐了,赵月明真去了厕所回来说:“厕所也没有利器。”
鱼良生说:“非常好,你为救妹妹一命立了头功,明天开个表彰大会,以示鼓励。”
瞿鸠溪看着鱼良生笑出来说:“你要再这样我真想死了算了。”
鱼良生坐下来说:“好吧,警报暂时解除,你去吧。”
瞿鸠溪上完厕所洗了脸回来,虽不哭了,但心情还是不好,看见鱼良生想起刚才的样子又笑了笑。
晚上瞿叶馨与宇文秋都陪着瞿鸠溪一起睡,一连几天瞿鸠溪心情虽平复些但人还是寡言少语,脸上时时挂着忧郁。赵月明有空时又打电话回去问情况,事情一直都没有什么变化进展,曹斌母亲也不清楚情况,呆在国外更不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