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末时节,年关将近,中都城内一片热闹,皇宫里更是热闹非凡。司马睿率军出征,前后两个月余,终于平定了北原之乱,回到了宫里。同时,宫里还传出来了消息,这次要大行封赏,原本散布在各地的将领,如魏希、石田、姚颌等人,还有原南境军统帅楚浪,都回到了朝中。
天龙皇朝对爵位的分封比较严明,官位可以破格随意提拔,但爵位只能靠功勋获取提升。司马睿在位期间,朝中除了一个轩王和一个恭王之外,只有西府一个公爵,大将军和太尉两个是侯爵,侯爵以上都有封地,地位举足轻重。
自中都之乱,司马睿率军大小数百战,平定天龙内乱,并且征服了东岛、南蛮和北原三大异域,积累了大量的功勋,各个将领功劳赫赫。这一次封赏,上至公爵,下至荣誉终生爵位,一共七十多位,其规格之高,数量之巨,皆是天龙史上空前未有的。
前一次,司马睿平蛮归来,朝中举行册封大典;这一次北伐归来,朝中再次举行封赏大典,天龙这一年,真是风光大举,轰轰烈烈。新年将至,按照惯例,新年第一天,百官要进宫拜见司马睿,接下来几天,是百官访亲拜礼,合家团聚的日子,所以封赏大典就放在了新年这一天。
年前一些天,宫中忙着统计功勋,草拟爵位和名号,裁剪大典礼服,准备赏赐物件。这些事情,大将军和卢太傅他们没有过问,都是卢谦来找司马睿商议的,所以司马睿一时也没闲下来。还有其他一些人,跟随司马睿进了中都,也各自有了着落。
雪月跟着司马睿进了宫,司马睿册封她明妃,住进了宫里。她虽是女子,却一副男子的口吻和作风,行事不羁,司马睿懒得管她,逸馨也不去约束她,她完全将司马睿的后宫,当成了她自己的后宫。
阿蛮和雪月有过约定,谁武艺高,谁就是姐姐,回来后,她们就比试了一场。阿蛮擅长阵战,近战却不如雪月,但雪月有心让着她,所以两人不分上下。一旁观战的湘湘,看出雪月技高一筹,就和阿蛮说了,并说她自己近战也不如雪月,于是,两人甘愿认雪月姐姐。
任天豪回归朝中,前期就住在宫里,每天去傲雪的嘉丽殿,看望原原和宁宁,傻乐不停。傲雪本想去霜儿的雅宜殿的,但见到任天豪非常开怀,而且一向爱闹的原原,见到他也不闹了,好奇怪。。。于是,傲雪就陪着任天豪一起照顾孩子,还亲手给任天豪做了吃的。
后来,卢太傅亲自给任天豪在中都城安排了府邸,任天豪搬了过去,大将军、太尉等人相继来看望他,每天开心吃吃喝喝,好不快活。傲雪还埋怨,说他有了吃喝就忘了她和宁宁、原原,但一段时间后,任天豪就将原原接了回去。原原在的时候,傲雪嫌他闹,不在了,却又想念,有些不习惯,还好有宁宁,还有霜儿陪着她,倒也自在。
吕原和高崇跟随司马睿来到中都,也住了下来。司马睿北伐时,卢恒带着妻子,回到了卢府,妻妹也跟来了中都。吕原大大咧咧住进了卢府,但他毫无礼数,其他卢府的人还能迁就,但他和卢恒妻妹在房间里搞得动静太大了,卢老夫人实在受不了。于是,卢恒就在中都替他置办了一个宅子,让吕原住了进去,反正吕原战功赫赫,封赏也不会少了这些。
高崇本住在宫中奉英殿里,吕原安居下来,想起了这位和他一起来自北境军,共同挥洒血汗的铁哥们,就邀请高崇一起来住。高崇因为避嫌卢恒妻妹,没有同意,吕原就请卢恒帮高崇也置办了一个宅子,就住在吕原附近。
高崇安居下来,姬灵也跟随了过去。姬灵是湘湘侍卫长之一,在一路征战中,恋慕上了高崇,在南疆,司马睿支持女亲卫们追求自己的感情,姬灵就有了跟随高崇的念头。北伐时,女亲卫们都未跟随,这期间,除了叨叨和茆茆,其他女亲卫都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姬灵一直守着高崇,等高崇一回来中都,就去表露了心意,一向沉稳的高崇,木木讷讷就答应了。
高崇沉默寡言,但性情宽容,和姬灵相敬如宾。闲时,吕原就喜欢去找高崇喝酒,高崇在军中滴酒不沾,不过在家,就陪着吕原喝了一些。但他还是保持节制,从不会喝醉,吕原也不勉强,自顾喝得酩酊大醉,就在吕原宅子里睡下了。
还有一些人,也来了中都。魏希帮石田安置了一个幽深大院,石田将他的老娘亲带了过来,他虽然还没官位,但也在分封之内,只等封赏大典一到,就光耀门楣。还有许巍、崔博、王珂,来自东都府的曹渊和何浦,来自水之国的姚颌,来自北都的鲁和等人,都在中都住了下来。
。。。
年终最后一天,逸馨在凤仪宫安排了一次聚宴,司马睿和后宫所有妃子、贵人、秀女们都来了,还有飘雪、阿蛮和弥月公主,以及随嫁的侍女们。这一次安排的,是灯舞会,红绿蓝黄四色灯,各代表一项表演,选红灯表演跳舞,选绿灯表演唱歌,选蓝灯表演剑舞,选黄灯表演弹曲。
凌儿、湘湘、阿蛮、雪月表演了剑舞,凌儿身姿灵活,如蝴蝶飞舞;湘湘英气凛然,如飞龙翻舞;阿蛮野性娇蛮,如雌豹穿越。雪月用的是弯刀,她上来的时候,有几个花痴的秀女们,还赞她非常帅。她刻意保持优雅,耍了几下,就如一个银发贵公子。
静儿、傲雪、殷黎、柔儿、芊芊和幽岚等表演了弹曲,静儿宁静悠闲,傲雪空旷安静,殷黎山水灵动,柔儿轻柔安宁,芊芊小桥流水,幽岚神思悠悠,还有其他贵人和秀女们,各有各的特色。
霜儿唱了一首故乡的小曲,非常具有韵味,嫔妃中只有她一人选了唱歌,不过其他贵人和秀女们,不少也选了唱歌,一时莺歌缭绕,唱响不绝。
希希、华妃、飘雪和弥月等表演了跳舞,司马睿见过希希在中都盛典中跳过一回,仙姿飘飘,如仙女下凡;飘雪的草原舞蹈,司马睿也见过,还和她一起跳了,如蝴蝶飞舞;弥月的西域舞蹈,在司马睿宠幸弥月的夜里,也跳过,弥月的小蛮腰,非常性感。
司马睿没见识过的,是华妃的舞蹈,据说,恭王以前天天大摆筵席,每次华妃都出来跳舞,席间的观客赞声连连,百看不厌。这一次,司马睿确是看呆了,华妃真的非常华丽,外表美艳,装扮华丽,舞蹈也非常华丽,最重要,司马睿莫名总有种时空相错的熟悉感。
然后,司马睿和她们一起守夜,迎来了新年,
“铛铛铛!”
新年的钟声在皇宫里响起,并响彻在整个中都城,新的一年,来临了。。。
中都城内,响起了一阵阵“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家家户户,也都在守着这一刻。任天豪抱着原原,向窗外指指点点,一脸开心。卢太傅一家团聚在一起,说说笑笑,一家非常和睦。大将军站在长廊里,看着明月,想起了柔儿和她已故的娘亲。魏希和东方冰在庭院里摆上桌子,夫妇在月下对酌。太尉府里,东方博夫妇正向太尉夫妇行礼告退。
石田守着老娘亲,看着繁华中都的新年,老娘亲一脸慈祥的微笑。吕原没有守着新年,早早抱着卢恒妻妹就睡了;高崇也没守岁,他生活一直都很规律,准时就睡了。宫里,香荷娘亲正轻轻摇着莲儿的睡篮,等着香荷归来。
逸馨带着后宫,向司马睿拜了一礼,就各自回去了。司马睿早上还要接见文武百官,没有回天和殿,就在逸馨的寝宫里休息了。他拜托了凌儿去照顾神月,凌儿正好也想去陪陪神月,这一夜,也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