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远处传来非常喧闹的叫喊声,隐约听到有很多人在叫着抓刺客,不时还伴有一些狗叫声。刺客!这些人是来捉我的吗?不过也不用这么兴师动众的吧,就旁边那个男人就可以把我捏死。
我转过头去看那人,却发现那男人已经上岸,披上了一件灰白色的长袍,这时正用一张锦布擦着他那头黑亮如丝的长发。听着那抓刺客的大队人马似乎也快来了,我无奈的也爬上岸,虽然是秋天,但这风吹过来,我又穿着湿透了的牛仔裤和T恤还是忍不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我揉了揉鼻子,不好意思的看着地那男人,他竟然看也没有看我就向我丢来一团布,“到屏风后去把衣服换了”。
“谢谢”好女不吃眼前亏,在别人的地盘还是客气些好。
我抱着衣服转到屏风后展开那所谓的衣服,这也算是衣服,为何没有一个扣子,管他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古装戏咱可看了几十年,这件破衣服也能难倒我这跨世纪的好青年。心里胡乱想着,手上胡乱系着这衣服上该死的绳子,顺手拿起身旁的铜镜想看看是否穿戴整齐,再然后就被铜镜里的脸惊傻了。
这是我吗?怎么会只有14、5岁的样子,我用手摸着这张脏兮兮却稚气未脱的脸,心里想着这难倒是穿越时发生的故障吗?比起这张年轻的脸更让我担心的是身体的其他器官可别发生这样的事情啊,十来岁的身体八十岁的心脏,我可就哭死都找不到调了……
“放手,你们这帮流氓……”
“放开她,听到没有,不然我不客气了”
屏风后的我感觉心跳的极快,这跳法像能从嗓子里蹦出来似的,我再也顾不上关心这张脸,飞奔出去,一把抱住被两个士兵押着的人“汉娜!”
汉娜也抱住了我问“雪儿,你也在这里?他们有没有为难你?你的脸怎么了?”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年轻了呗,你还不是也一样”
“你叫雪儿?你还说你不是刺客,说,你们到底来了多少人?”暴露狂在一边冷笑着问我,他的笑容却让我打了一个冷颤。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低声的回答。看见汉娜身后被押着同样只有十来岁的威廉、杰森、艾玛三人心里十分的难受。
“太子,我们已经搜索了一遍,这四名刺客已被我们生擒,我方士兵无人员受伤。”一个像是军官的男人向暴力男汇报着。
哦,是太子,我一直低着头绞着手指,不敢看那太子,肉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生死由命吧,管他什么太子,皇帝的,经过刚才一系列的震撼后,不知还有什么能再让我感到吃惊的了。
太子冷冰冰的话再次飘了过来“上官远,你没数清吗?是五个刺客。雪儿你说是吧?”我不用抬头也知道这太子是看着我说的。
好吧,看来还得解释一下,我清了清喉咙对着太子不卑不亢的说“我告诉你,我们是一起的,但我们不是什么木国的,至于为什么会到你的军营里我也不知道,但这里没有刺客,一个也没有。”
锦曜没有看雪儿只是抬头看了看天上满天的星辰,今天与木国还有一场恶战,不能为了这几个小喽啰误了大事。“把他们全部关押到牢房里,小心看守,我要亲自审问。”说完背着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们五人被关进了牢房里,说是牢房也不过是个简易的帐篷,不过还好隔开了男女间,虽然门口有人把守,但牢房里还是相对比较自由的。
关进来后,有士兵还把我们的行李包拿来还给了我们,不过明显是被人翻查过的,看来我们不光是人穿来了,连包也穿越了。
我一边整理包里的物品一边询问着汉娜发生的事情,其实汉娜当时也睡着了的,威廉把当时发生的情况告诉了我们,大概也就是我们的车在盘山小路上行驶,忽然对面开来了一辆大客车,两辆车相撞发生了车祸,我们坐的面包车侧翻滚下了山,再后来就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了这个鬼地方。我听得心里一阵发麻,如果我们不是发生了穿越,这滚到山下还不成了肉饼吗?
我看着威廉问到“你们受伤了吗?难道只有我们五个穿越了?其他人呢?”威廉摇了摇头,我又看向杰森他们,他们也只是低着头默默地整理着自己的行李,气氛变得十分沉重。这时我才恍然大悟,是啊,这分明是两个极端,一是穿越和我们一样,另一种就是还在面包车上生死未卜。
我睁大眼睛努力不让眼泪再流出来,我知道我不能哭,我要想办法回去,能来这里就一定可以回去的,我要回去见女儿。打开行李包首先摸出手机,看着手机里女儿那可爱的笑脸我无力地倒在了地上的干草上。
威廉连忙跑过来一把抱住我“雪儿,你怎么了,别吓我啊!”威廉把手放在了我额头上,“雪儿,你在发烧啊?”
我无力的挣扎着但也没能挣脱他的怀抱,只能拿手拂开放在我额头的手说“没事的,刚刚掉到水里了,可能是感冒了吧,吃点药就好了。”
“好,我包里还有感冒药,你先吃两片。”威廉说完就去拿包。
“不了,我们的药还是留着备用吧,让他们叫医生来看看吧”我眨了眨眼小声的说,“我们要想办法先出去。”
汉娜听了我的话连忙去对门口的士兵说我们有人生病了,要看医生,只见那士兵听了依然像木头一样站在那儿,把汉娜气的半死。
却见一边的艾玛放下手里的镜子,看来她对这年轻了的脸非常满意嘛。只见她摇着她那杨柳腰走了过去,芊芊细指搭在那士兵的肩上说“将军,我们里面真的有人要死了,你可快叫人来看看啊,可别是传染病把大家都传染了哦......”
听着艾玛那娇滴滴的声音,我和汉娜都抖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再看旁边的威廉也是一头黑线,不过那士兵可是一溜烟的跑了。艾玛转过身冲着我们比了一个胜利的V字手,得意地笑了,那笑倾城倾国,妩媚动人,连我们都看呆了,更何况刚才那个小兵怎么抵抗得了她的电力。不一会那士兵就领着一个人进来,当然后面还有那个太子。
“子灏给她看看。”那太子酷酷的声音再次进入我的耳膜,我抬头看向那个叫子灏的,只觉得我面前是一只硕大的花蝴蝶,这子灏穿着一件紫色带红花的袍子,袍子里的中衣敞着的领口露出如玉一般的肌肤,一张妖孽的脸上还长着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此时那双眼正向我发出1200万伏的电力,如不是他敞着衣襟,我一定会以为这花蝴蝶是女人,在这样的男人面前女人都自叹不如咯。
我别扭的移开眼,吞了吞口水,唉!这到了古代怎么人也跟着花痴了呢?以前自己也不是这样啊,看来到了古代连抵抗力都下降了。不过看到旁边的汉娜和艾玛才发现原来我的防御等级也还算高的,旁边这两个就差流口水了......
心里胡乱想着,感觉旁边那花蝴蝶在抓我的手“放手,你干嘛?”我忙回神瞪着眼睛看着那花蝴蝶说。
汉娜抓着我的袖子解释道“雪儿,他是大夫,在给你号脉。”
哦!是我想多了,我心虚的说“我发烧了,头晕、眼花,呼吸急促,心律不齐。”
“你也是大夫?”旁边那个花蝴蝶宠溺地笑着说。我挥了挥手“不是”顺便把眼前那笑得古怪的脸拂开,这点医学小常识咱们那跨世纪的人都知道,也没什么好卖弄的。
不过这里的医生是号脉还是看面相啊,这花蝴蝶一双眼睛一直探究的看着我,难道他看出了我是穿越来的还是从脉象知道了我返老还童,我刚想抽回被他拉着的手就见那太子伸手拉开了子灏的手“子灏,她得了什么病?”
我狠狠地瞪了太子一眼,不知道他在不耐烦什么,我要看医生,你又不是医生自己跑来了,还不耐烦的给我臭脸。明明是这花蝴蝶抓着我的手不放,可这太子的眼神好像我非礼了他的花蝴蝶似的,什么跟什么嘛!不会他们有一腿吧,想到花蝴蝶小受的摸样靠在这太子的怀里我就热血沸腾。
“雪儿,你流鼻血了,怎么了”威廉紧张的边问我,边在他包里拿餐巾纸。“没事,没事”我心虚的想着,天!这样香艳的场面想想都流鼻血了,太恐怖了。这时花蝴蝶从怀里掏出一张丝帕轻柔的按在我的鼻子上,在我脖子上点了两下穴道并说“姑娘受了些风寒,这会儿在发热,吃些药就没事了,不过这帐篷太阴冷,我看还是让姑娘住在营房里吧”“不去,我哪里也不去,我不要和我的朋友分开。”
我还没有说完,这太子一步跨过来,把我扛着就走,我在他肩上又踢又叫,威廉和杰森他们想把我抢回来,却因被士兵挡住,而无能为力,这可怎么办,不能硬碰硬,看来要逃出这里还得再想想办法。
我本来就在生病发烧,这猪头太子还把我扛着,他的肩膀抵着我的腹部,每动一下就感觉像是被钢筋袭击一样,也不知这人是什么结构的,最可气的是我现在的状态是头朝下,我觉得我就像是一个破布袋被折成了两段扛在他肩上,我的反抗也变得多余了,本来就昏沉沉的脑袋,此时更是浑噩不清了,像我这样的懒人最后还是选择了明哲保身、保存体力、装死狗了。
我一动不动的任他扛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应该是到了,他一拂帘子进了一间房,顺手也把我摔在了房间里的床上。我揉着摔疼的屁股幽怨的看着他,心想着是否要挤几滴鳄鱼的眼泪呢,男人不是都吃软不吃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