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就是‘这天上人间’的花魁吗?久仰!久仰!”一阵愕然,进来的匆忙,竟没有发现这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失策啊失策,不过,还好我脸上的面纱没被我取下来,感觉自己现在戴面纱越来越有鸵鸟精神了。
我风情万种的转过身,嫣然一笑,看向对面坐着的玄衣公子“久仰吗?呵呵,不会是见面不如闻名吧”
我玩味的看着那大冬天还扇着扇子的人,此人和我一样矫情,而那人正吃惊的望着我,恐怕是被我刚才的豪言壮语给雷到了。“雪儿,不得无礼,这位公子是土国廉王司徒均沐。”威廉说这话时宠溺的语气大过责备。
“哦,是雪儿打扰了,还请廉王见谅。”我微微行礼,准备退出房间,管你是什么国什么王的,只要威廉少喝些酒,不要找我发酒疯就好。
“雪儿姑娘既然来了,不如坐下来喝杯,何必这么匆忙要离开”司徒均沐看着我说道。
“嗯……好啊,那雪儿就先敬廉王一杯,不过雪儿不胜酒力,廉王可不能再让雪儿喝酒了,雪儿就陪两位小坐片刻。”我也被子灏同化了,一口一个自己的名字,恶寒!
留在这里自找罪受,不过是想通过这土国的廉王打探一下木国和火国高层的情况,我要保证锦曜的安全不受影响。
我仰脖又喝下一杯,嗯,下次要提醒杰森他们,这酒杯有些偏大了。提过桌上的酒壶,再次给这廉王斟满酒“廉王,是初到枞城吗?不如再尝尝我们‘天上人间’的特色佳酿葡萄酒,可好?”本人再次鄙视我自己这献媚的嘴脸。
“是啊,本王第一次来这枞城,不过这‘天上人间’可是久仰大名的,这里的美食,美酒,美人本王可都要一一品尝,呵呵......呵呵......”说完廉王竟豪迈的大笑起来。
此刻的我一定满头黑线,这人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和我无所顾忌的调侃,看来是个经常逛花楼的老手了。
威廉看到我脸色略显尴尬,忙接过话题“这店的美食、美酒、美人甚多,要一一品尝恐怕需要些时日,不如廉王在枞城多待些时日再走?”看来威廉已经明白了我的目的,这么多年的朋友可真不是白做的,这就叫做心有灵犀一点通。不过......唉!......也许是前世的姻,也许是来生的缘,错就错在今生相见,徒增一段无果的恩怨。
“本王,明日便要离开,今来你们木国是有国事要办,威廉今日在酣院(书院)你我一见如故,与你相谈甚欢,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留在枞城便如困在池中的蛟龙,困住了你的手脚,我看出你的心远不止此,不如跟在我身边,与我共谋一片江山?”廉王已经不似刚才那般的风流神态,慎重劝说着威廉。
我轻声的退出房间,没有听到威廉是如何回答廉王的,威廉的确是人才,有抱负,有计谋,还有穿越了千年的学识,难怪廉王如此欣赏他,不管他的决定是什么,我想我们都会尊重他的选择的。满怀心事的走着,完全没注意周围的情况,“咚”撞到一面肉墙,我抬手揉了揉发疼的鼻子。“对不起,我没注意,撞到你了吧?”说完伸出另一只手揉了揉那被我撞的地方。
“‘天上人间’的花魁果然是艺高人胆大,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也敢调戏陌生男子!”好听的流水声涓涓而过。
“什么调戏?”这才注意到我手揉着的地方正是别人的胸口。这个......的确有点像调戏......什么嘛,当时只注意撞上了个穿白衣的人,还以为是我的伴舞,哪知道我走的方向错了,哪有什么伴舞,这里根本就是花园的长廊,我竟然遇到的是嫖客,狂汗啊!
“那个,那个,对不起啊,纯属意外......”落荒而逃。
不想有人却不想我这么快的离开,袖子被人拉住,“在下被花魁姑娘调戏了,姑娘想不负责任吗?”这样的嗓音真是好听的不得了,仿佛一阵微风吹进人心里。不过说出的话本人就不敢认同了。
双手叉腰,自认为这样看起来比较有威严,“放开!我什么时候调戏你了”我保持着这个茶壶状石化中。
刚才处于逃避状态的我没注意这个白衣男的长相,这会儿抬头才看见,天!我仿佛看见了神仙,普天下竟有如此雅致娴静、气质高雅的男子,而此男子竟然让我在青楼遇上,不禁感叹世风日下啊!这男人面如温玉,一双清澈不含杂质的眼此时正波澜不惊的看着我,难道刚刚是我幻听吗?刚才那话不是从这人嘴里说出的吗?
“花魁姑娘,在下等着你的回答呢!”白衣美男吐气如兰的对我款款道来。
“什么?回答什么?”我的大脑仍处于当机中。
“看来花魁姑娘是不想对在下负责啰。”说完便抬起他那莹白的玉指将我额边的碎发拂向耳后,食指似无意般刮过我的耳朵,留下一抹嫣红。
我尴尬的倒退两步,心里一阵狂跳,感觉脸上烫的惊人,“你来逛青楼还要我负什么责,再说你刚刚也调戏我了,我们扯平了,互不相欠,后会无期。”我瞪大了眼睛,发布我的声明,以为你是美男了不起啊。
“呵呵......后会无期吗?我觉得我们之间的缘分远不止此呢!”美男轻轻一笑,不觉让人怦然心动,仿若春风吹来一阵花香,吹进了我的心里。我傻傻的看着这仿若神仙下凡般的男子,心里想的却是,如果这男人穿越到我以前的时空,一定赛过那什么什么,屁股后一定满是尖叫着追逐的粉丝......
“雪儿......雪儿......”一团紫云向我飘来,还没等我做出反应就见子灏惊恐的看向那白衣人“是你?”
我看向子灏不确定的问道“你们认识?”子灏在一瞬间已恢复了神态,仿若刚才的失态是我看走了眼。“是的,这位明轩公子是子灏的旧识,雪儿,刚才汉娜小姐和艾玛小姐都在找你,说有事与你商议。
“哦,好,那我就先过去了。”我想汉娜和艾玛可能并没有什么火烧眉毛的事要找我,倒是这个子灏,可能要与这什么明轩公子谈些我不方便听的话吧,不过我实在没有想要知道的好奇心。
点点头快步离开
摇摇晃晃推门走进一个房间“听子灏说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挨着汉娜坐下慵懒的靠在她的肩上,刚才那两杯酒下肚,这会才感觉有些上头。
“哟,我们花魁今儿怎么了,竟然陪酒了,这恩客好大的面子啊!”艾玛用夸张的腔调娇媚的叫嚣着。
“亲爱的,你丫别跟我说什么花魁,要不是杰森不让你抛头露面,花魁的头衔怎会轮到我的头上,姑奶奶我在外面抛头颅洒热血的,你还敢对我冷嘲热讽,还不去给老佛爷我倒杯茶来。”我半眯着眼,一副屌儿郎当的晃着腿。
“呵呵,你可是我们店里的摇钱树,多少人可都是揣着钱来看你的,我可不敢得罪你,来老佛爷,您的茶,小心烫。”说完把吹了吹的茶端到我手上。
“行了,别闹了,雪儿,你看看怎么办吧。”汉娜制止了我和艾玛的玩闹,指向一旁地上跪着的人。
“祈玉?怎么跪在这里?不是说过了吗,这里没有下跪这个礼。”我莫名奇妙的看看祈玉再看看汉娜,怎么回事啊,我一头雾水,有没有人来给我解释解释啊!
祈玉看没人说话,便幽幽道来。“雪儿小姐,祈玉从小便被买入勾栏院,不同的不过是从这家店转另家店,祈玉吃过很多的苦,在这苦水中奋力的挣扎,天可怜见,现在终于遇到各位恩人,让祈玉能脱离苦海,可以依自己的意愿,不做那伺候人的事,还请雪儿小姐不要赶祈玉走......”话未完,便‘咚,咚’的磕起头来。
“我没有赶你走啊,怎么谁要敢你走不成?”我看向汉娜和艾玛,两人都一致的用眼神告诉我,罪魁祸首是我。
“祈玉你起来吧,到底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要赶你走啦?”用手揉揉头,嗯,不该喝酒的,头好疼啊。
“祈玉自知琴艺没有子灏公子好,悟性没有公子高,但还请雪儿小姐能给祈玉一个机会,祈玉一定会刻苦练习的,不会辜负小姐的再造之恩的,求求您了,祈玉不要再过过去地狱般的日子了。”祈玉弱弱的说着。这人也就是犟,跪了这么久,一定是身体吃不消了,这会脸色苍白,满头的汗。
我还以为是为了什么大事呢,原来是因为子灏占了他的乐师身份,他怕再像过去一样再去接客或是再被卖掉,今日才跑到‘领导’这来哭诉上访。
“祈玉,不要多心了,我们都说过了,‘天上人间’不会强迫你们做不愿意的事的,你的琴技也很好啊,子灏不过是友情客串一下罢了,恐怕他能留在这里的日子也不会长久的,以后这店里还得靠你撑场面呢。”看子灏今日见到明轩公子的惊恐,恐怕是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