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先祖可是陪着开国皇帝一起打下江山的老臣呀!
“尉迟澈带了多少人来?”永安候颤颤巍巍的问道。
“一人。”小厮从地上爬了起来,“而且他好像带了礼来。”
“提了礼物?”安永候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你确定没有看错。”
“确定!尉迟将军的手上拎了几个盒子。”
永安候沉吟了片刻突然嫌弃的挥了挥手,“让他走!让他走!黄鼠狼给鸡掰年,不安好心。”
“逆子!”洛老夫人将筷子重重的拍在了桌上,“永安候府在你眼中是鸡是吗?”
“娘,不是的,儿子只是一时气的口不择言。”永安候糯糯的看着自己的老母亲,如同一只小鹌鹑般的缩着脖子。
洛老夫人见他这样,绝望的长叹了口气。
天要亡他永安候府呀!
长子为官几十载,不仅如此怯懦,竟还想要去胳膊扭大腿,毫无半分审时度势的头脑。
她到底还能看护成群不成气的孩子多久呀!
洛老夫人仰天长叹了口气,全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去了一般,软软的靠在了椅背之上。
“娘!”永安候紧张向前踏了两步。
“我没事!”洛老夫人摆了摆手,抬眼看向小肆,“快去请尉迟将军进来,还有,来人把桌子清理干净,等会你们都要当做没吃过饭般。”
“是!”
二老爷、三老爷,还有三房夫人,几个子女纷纷乖巧应道。
“娘,难不成你还想邀那煞星一起吃饭不成?”永安候一脸的不情不愿。
“圣上年幼,朝政与军权皆在尉迟澈的手中掌控,就算不能与他交好,但也万不能结恶,必要的势好以保永安候府的百年基业,难道这点道理也要我这个妇道人家来教你吗?”
“可是他前日才将与儿子一起谏言的几位大臣满门抄斩了,现在放他进门,朝中的大臣将如何看待?”
“如今是他尉迟澈提前礼来登门,而不是你去提礼登门,若是真有一天,你因得罪了他而被下狱,为母的也只能领着一家老小去他的将军府外哭求了。你是不是觉得那样比较好看些?”洛老夫人重重的拍着桌子,气的呼吸都有些不顺了。
“娘!”二老爷与三老爷赶忙上前替洛老夫人顺着气,然后一脸不赞同的瞪着永安候,“大哥,你是真的要气死娘亲吗?”
“儿子,不是……”永安候顿了顿,终究是颓废了叹了口气,“儿子谨遵母亲的教诲。”
罢了!罢了!
前日他已是捡回了一条命,早就失了再斗下去的心思,现下面子什么的又有什么好争的。
洛老夫人缓了口气,站起身,看向一屋子的众人,“你们都与我前去相迎吧。”
众人脸上一顿,皆有不甘,但还是低下头,顺从的跟了上去。
没走两步,便见小厮领着那气凛然的男子大步走进了长廊。
虽手中确实是提了不少的礼品,但整个人都散发着浓浓的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尉迟将军来访,有失远迎,还望见谅。”洛老夫人在永安候的搀扶之下,强撑着笑意,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