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但确实挺有道理的。”六少挠头自语道。
万游有些着急,传音道:“何长老,刚才我确实踩到郭少宗主了。现在你又让我踩一次,肯定会被认出来的。这下该如何是好?”
“万兄这么多年是怎么做生意的,如此不知变通?刚才用哪只脚踩,现在就不能换另外一只?做做样子而已,谅他也不敢将事情闹大。还有,一会踩的时候用力点。我们万药阁不怕他们天魁门!”
“嗯!!!”看到何奈何身边的几个朋友,分别代表了长生门,蜀山剑派和五大世家之一的唐家,万游心中有了底气,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走到郭凡面前,突然,他手指指天,大喊道:“看,天上有真龙。”
趁郭凡不注意,万游咬牙,抬起脚狠狠地踩了下去。
小三背着手,早早地就准备好了土系小法术——重力术。
咔嚓,先是骨头断裂的声音。紧跟着轰的一声,坚硬的地面居然凹陷下去了半人之深。
闹出如此大的动静,万游既有些懵逼,也有些害怕…
郭凡的脚被踩成了两片薄纸,在坑底惨叫着,何奈何走到坑前,丢给他一颗圆润发亮的紫色丹药:“忘记告诉郭兄了,万长老天生神力,控制不好力度,是我的失误,那是一颗凝元境的完美血气丹,只有服下,立即就可以止疼痊愈。”
郭凡疼的快要晕过去了,粗略地闻了一下丹药,觉得无误,便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果然,痛感很快就消失了,他不但没有任何感谢的话语,反而怒吼道:“放屁!明明是故意的,万药阁的是吧,你们两个给老子等着。等老子回到天魁门,一定叫人杀得你们片甲不留。”
何奈何轻拍了下额头,一脸懊悔之色地说道:“哎呀,瞧我这记性,又忘记告诉郭兄了,我这人有个不好的习惯,平时特别邋遢,经常把丹药乱放,刚才一着急,好像错拿成了一颗毒丹。你看你的半条腿都变紫了…”
郭凡低头看去,才发现何奈何说的是真的,原来,没有痛感,并不是痊愈了,而是因为身中剧毒,变得彻底麻木,失去知觉了。不仅如此,他还惊恐地发现,紫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上蔓延着。
“哦,天呐,不得了,不得了。”何奈何咋咋呼呼地说道:“刚才拿错的还不是普通的毒丹,乃是由七种不同的毒蛇所喷吐的混合毒液炼制七天七夜而成,毒性超烈的!!!”
“那怎么办!”郭凡一脸的生无可恋,弱弱地问道:“何兄,我错了,您看我还有救吗?”
“世间所有的毒药,无论毒性多烈,都必须渗入五脏六腑才能致人于死地。郭兄,趁毒性没有蔓延到上半身之前,切了吧。断腿对我们修炼者来说只是小伤,很快就恢复了。”
郭凡也算是个狠人,只是犹豫了片刻,就果断地将伤腿截掉了。
“刀下留腿——”何奈何急忙喊道,可为时已晚。
“又怎么了?”
“我刚才突然回忆起,那瓶毒丹好像已经被我用掉了,刚才给你的是紫鼠丹。并没有毒性…对不住阿,郭兄。这样吧,给你三颗完美血气丹,每颗都能让你的肉身力量从衰竭恢复到巅峰,且增长十年修为。就当是赔礼吧…”
郭凡接过何奈何递给他的丹药,他把丹药放在口边晃了晃,没有吃,收了起来。再从储物腰带中,取出一粒止血丹。
他忍着剧痛大笑道:“哈哈哈……还想骗我?当我是傻瓜吗?这三颗毒丹将会是你羞辱我的证据。你们统统给我等着,潜龙武道会上,绝绕不过你们。”说完,便灰溜溜地走掉了。
“切,只会放狠话。”六少不屑地说道。“对了,何大师,你最后给他的究竟是毒丹,还是真的完美血气丹?会不会有麻烦阿?”
小三轻摇折扇,笑道:“当然不是毒丹了,如果是毒丹,大哥怎么可能给他三颗。让他带回去两颗呢?”
何奈何长叹一口气,道:“哎,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呐。这件事告诉我们,无知和智商低下,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儿…六少,麻烦你把我的两位兄弟和依依先带到府中安歇,我去会会那位神秘的师师姑娘。等我回去了,把你的四个好兄弟叫上,大家一起聚聚,费用我出,就当感谢他们四位的邀请函了。”
“好,一言为定!大师放心吧,我一定把他们安顿得好好儿的…”唐胖球拍着胸脯保证道。
几人往前院方向离去,只剩下何奈何一人,往后院走去。
后院是女子们的住处,并不像前院那般高雅,里面充满了脂粉之气。他经过两层,来到第三层。途中甚至能听到男女交合的声音。
老鸨把他引到第三层李师师的住处,便离去了。何奈何本想敲门,房内却提前传出了妖娆的声音。
“公子,请进。门开着的~”
推门而入,并没有看到李师师的曼妙身影,正前方是一桌备好的酒菜。酒具金色镶玉,十分小巧精致,一看就知道是女子用的。
何奈何斟了杯酒,拿起酒杯闻了闻酒香,觉得不错,便一饮而尽。突然被左眼余光瞥到的一幕震惊到了,喷了出来。
“怎么,公子年少有为,风流倜傥,难道从未见过女子沐浴?”李师师背对着何奈何轻笑道。
“不是,只是姑娘与我想象中的不同。”
“公子说笑了,师师是风尘女子,在以武为尊、弱肉强食的世道里,就算小女子在乐理上天下第一,也不过是天下第一的娼妓罢了。”
“师师姑娘才是说笑了,在下听说,姑娘虽流落风尘,但从来都没有因为钱财出卖自己的清白。姑娘更像是风中求存的娇花,谁敢说你是娼妓呢~”
“谁说娼妓就只能贪图钱财了,用身体交易权利,用身体求得男人的保护,就不算是娼妓了吗?既然都是交易,又有何区别呢?”李师师说着,回头看了何奈何一眼。四目相对,谁也没有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