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随着武珂一声喝响,就如同春天的第一道春雷般,身后接连“隆隆”响起了一道道喊杀声,此起彼伏,凝势浩大,震耳撼人心,根本不知有多少人手挥着大刀袭来。
墙门下的贼匪被吓得目眦欲裂,双腿如筛糠般颤抖,根本不知什么情况,若这是二爷、三爷开的玩笑,那可一点都不好笑啊!他们反而更想哭。
小头目也被吓得六神无主,慌慌忙忙地瞪眼望去,竟发现三爷被人从马上扔了下来,顿时吓得身形往后一个趔趄,差点惊倒,失声呼:“怎么可能…”
“娘呀,是他们……他们追来了…”…“快跑啊…快逃…”
眼见马上的几位“熟人”攻来,刚刚逃回的贼匪们骇然失色,哪还管那么多,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他们根本不是这帮煞星的对手,顿时哭爹喊娘地撒腿就跑,速度快得惊人,往总寨处逃命。
如此颓势,也蓦然影响到了其余贼匪,一个两个地心神惶恐,也纷纷跟着弃刀而逃,形势一片明朗。
“M的,别逃啊…”
“喂快…快…放箭…放障…哎呦喂M呀…”小头目拔刀朝天,扯着嗓门吼道,可这时候人声混杂,人心惶惶,根本没人鸟他,其反被人撞得东倒西歪,跌倒在地,更被踩了几脚,爽得不行,直痛得咧嘴眦牙。
殊不知,武珂一行人已杀到了关卡门前,都将死到临头了…
“杀…”
咻…
“噗…噗…”
牛大力一马争先,手拎寒铁大刀斩向仍旧坚守在此的两名贼匪,速度极快,更本不是这两名小喽喽能抵挡的,一个照面两人就被斩下了头颅,颈处更是血花四溅,如同后世喷泉般勃发,好不壮哉。
杨孟百也不甘示弱地提剑一劈,将冲来送死的一名贼匪当头斩得脑—浆四迸,眨眼就嗝屁死翘翘了。紧跟在后的一众将士也纷纷挥刀冲进了关卡内,勇猛无比,仿佛被牛大力附体,杀得贼匪们丟刀弃逃,屁滚尿流,纷纷跪地求饶。
哐当…哐当…
扑通…
“好汉饶命…”…“饶命啊…”…“我们投降…投降…别杀我们…别杀我们…”
“哼,都老实点…”
短短半刻内,武珂等人已攻占了这道关卡,全将无一受伤,斩杀了五十多名顽固抵抗的贼人,还俘虏了三十多名卧马贼匪,战绩可谓之大获全胜。
武珂看着蹲在地上的这群怯懦贼匪,脸色冷然,令道:“来人,将他们带下去好生看管。”将士们抱拳应声,就提刀带着他们下去关押了起来,反正他们已缴械投降,手无寸铁,怎么也逃不走了。
再者,徒生杀孽,不是他武珂的作风,留着,还有其余用处。
噔嗒…
“启禀大人,贼匪们若卷土攻来,此地着实不宜防守,不如…”一旁的杨孟百拜道。
“无妨,你且过来,朕有一计告予你知。”武珂点头相应,右手摩挲着尖下巴,接着靠在杨孟百的耳边吩咐道:“你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好办法!!
听得杨孟百眼前一亮,待他抱拳拜退后,就领着一大批人找来树枝稍,并在十多匹马的马尾上系上此物,跑起来定闹得个黄烟滚滚,尘埃满天,让敌人难以判断我军的人数,自也不敢贸然冲杀下来。
但他也万不可大意,得将一些细节想好做安排,不然露馅了可就麻烦了。此外,武珂还让人将牢房里的贼匪们一个个单独拉出,来好好盘问这卧马峰的底细,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才易百胜。有如此多的优势,他武珂自得好好详究利用,才能无往不利,且手中不还有一条大鱼嘛?
在牛大力等人出发后,武珂已在一间简陋的木屋中审问卧马二当家伍一刚。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伍一刚瞪眼看着眼前那英武不凡的少年好一会,才哼声问道。
“喏,你看他俩这行头,有没有看出什么?”武珂舒坦地倚坐在一张木椅上,嘴角露笑地打趣道。
“这是…”
伍一刚怔了怔神,后转目看向身旁那两名昂首挺胸的壮汉,都头戴铁盔,身穿黑铁甲,腰挎尖刀,面色严峻,不容侵犯般,是两条铁铮铮的汉子啊!
“呼…”
伍一刚唏嘘一口气,心中明了,知道这些人不但武艺高强,而且来去有序,整齐划一,很难对付,再看看人家那身铁甲,不是普通军队能装着地,总之来此绝无好意,多必是来围剿他们的。
除了官府中人,还能有谁?
MD,老子落在这群人手里肯定非死既残,看来,得想个保全性命之计才可。
想罢。
“哼,杀弟之仇不共戴天,现在我被你们擒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休想从我嘴里翘出半点消息,哼…”伍一刚恶狠狠地咬着牙,粗眉横挑,瞪目冷哼,一副视死如归、宁死不屈之神情,好不动人,不知实情的还真以为对方是条好汉呢。
“你…”
一旁的两名将士怒目瞪着他,暗说不识好歹,也不知是谁丟下了一众手下,欲快马奔逃的。
哼,此人太不要脸了。
“好一个不共戴天…”武珂被他逗得心头一乐,跺了跺脚就讥讽道:“本将可记得在斩杀那三当家后,你可是撒腿丫就跑,快得惊人,好不威风喔。”
伍一刚听言身子一僵,面露愧色,却仍旧昂首挺胸,总之气节不能掉。
“实话告诉你,我等乃大汉的御林军…”
“什么…?!”
伍一刚终于动容地颤了颤身子,听到了御林军这名头,就遥想到这被称为大汉虎师的军队,自是军备精良,人手武艺高强,岂是他们这些小贼能抵挡的?不如…另选出路?
“哼。
武珂目光一寒,冷然道:“本将没别的意思,既知你有如此气节,本将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来人,将此贼拖出去,立马砍下头颅送到山上…”
“什么?!…”
伍一刚目眦欲裂,TNND,这世道不就是欣赏此类气节嘛,今个倒反转了,不由心中一横,保命要紧,蓦地就屈膝下跪,扑通一声。
“我说我说,别杀我…别杀我…”
见状,两名将士嗤之以鼻,暗骂此贼有个狗—屎气节,还不是个贪生怕死的货。
“好,本将提问你回答…”
伍一刚目光闪烁精光,还想索换条件,道:“那个…那个只要大人答应…”
“拖下去斩了…”
“是,大人…”将士应声,就气冲冲地要将伍一刚拖下去,砍得稀巴烂。
“啊…不要不要,小人说小人说…”
“好,实话告诉你,本将手中可是有密报的,不然也找不到这。哼,你若有半句虚言,你就得好好考虑,身下的三条腿中留哪两条了…”
“啊大人…不是…可是小人身下只有两条啊…”
“MADAN,来人,先将此贼那玩意阉掉…”
“嗯啊??大人饶命,饶命呀,小人悟了悟了…小人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哼,算你识相。”
…
良久之后,武珂踱步走出了木房,并稍稍扭转了下懒腰,这伍一刚还是很识抬举的,给出的情报与彭司的大致相同,有些还是彭司打探不到的。
比如,寨里山洞内有条暗道能直通山下,虽不知在哪,但也提醒到了武珂,得预先做好准备,才不至于有漏网之鱼。
至于他们的主人,他只知唤其为“义主公”,其余便一概不知了。
没过一会,张统光、牛大力等人也带人赶回了此地,已按武珂之意,达成了目的,想来这些贼匪也不敢贸然出寨了,为御林军的到来争取了时间。
自然,武珂也不会贸然大意,派出数名暗哨盯着寨门的一举一动,以防万一。
万事俱备,也只欠庄南那小子领兵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