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一脸不服气的对我反驳道:
“孩儿永不降其志,不辱其身!母妃你为何要用对云哥哥的方式对恭儿?恭儿长大了,可以保护好自己,我不怕刘子澈!母妃,我不怕他!”
我闻言,背对着身,轻微摇了下头,就离开了。
孤溯阁——
同年元宵节,我孤身衣着素衣坐在孤溯阁门口,打起盹来,半晚天刚全黑,刘义恭拿了一盏花灯收在背后,静悄悄的走到我一边,突然开口说话。
“母妃,这个灯送给你!”
我顿时被惊醒,一脸不解的摸了下他的小脑袋瓜问道:
“恭儿,怎么好端端的想起给母妃送灯来了?”
“今天母妃生辰!”
“我生辰,你倒记得,看我自己都给忘记了。”
我对他微微一笑,回应着。
“母妃,一会儿我们去放孔明灯,母妃可以把自己的愿望写在灯面上!”
话语间,我对他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说:
“恭儿,你送母妃的兔子灯,母妃很喜欢,只是…”
我话刚说一半,他就看出我的忧愁,问道:
“母妃,你有心事,不妨跟孩儿说,孩儿定会帮母妃排忧解难的!”
“你还小,有的事还要多加历练,可母妃深知你不是他的对手!”
“是刘子澈?”
刘义恭话刚出,刘子澈不知从哪冒出来,抢步来到我面前,挤到刘义恭身前,对我没大没小的问道:
“母妃,你今后可以只做澈儿的母妃吗?”
我顿了一小会儿,并未去看刘义恭的神情,果断回应道:
“可以!”
刘子澈并不满足,像是可以在刘义恭面前表现自己。
“母妃,澈儿要说的是,母妃心里可不可以…只在乎澈儿一个人!”
“澈儿,你是不是跟子病……,你露出破绽来了?”
“是,他什么都知道了!我一点都不想在对他隐瞒下去!”
听刘子澈这般狂妄,刘义恭指鹿为马的看着我说:
“云哥哥,是母妃的儿子,他先前就是没能力保护自己,才被小人杀害的,我不要成为下一个他!”
语毕,刘义恭把自己手里的兔子灯搁置到台阶一边,一脸冷意转身离开了。
出了孤溯阁的园子,到御园处,刘义恭依旧深刻记得,自己七岁时候在文章皇后的寿辰宴会上,那时,赶上寄奴不在建康,故此七岁的刘义恭受刘子澈陷害。
“那件事情,不是我做的!母妃,你会信恭儿的,对不对?”
“子澈,恭儿他比你小,你让让他!”
这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叫人听着有些有些刺耳,然而刘义恭并未叫我难堪,他隐忍不言,我知他心里委屈,巴不得马上离开,我也恨不得带他离开,可我不能够这么做。
“既然母妃都开口给五弟求情了,那我做兄长的就只好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跟你…(话语间,刘子澈瞪了眼刘义恭,冷声说着。)计较了!去!就请五弟到那边替我给母后奉茶!”
在场的人听着着实有些愤怒,尽孝奉茶的事,不是为人子的本分吗,何故找人做代替。
“子澈,你母后就等你这杯喜茶,你叫恭儿去,真是不像话!要在无理取闹,母妃就走了!”
见我起身,做出一副要离席的样子,刘子澈马上就变得收敛,在人前一把拉住我的手,轻声道:
“好哇,母妃要走,那本王就跟你一起走好了,省得见到有些碍眼的老东西,本王这心里边难受!”
说罢,刘子澈就拉着我的手离开宴席,完全不搭理在场的朝臣,新帝刘子病,更加不理会自己的母后文章太后。
璃长阁——
这是我的住处。柳湘这丫头陪伴在我身边多年,如今都从稚嫩的少女变成了嬷嬷,而我的容貌依旧青春,或许连她都知道,我非妖及仙了。
柳湘先是端了个果盘到我住处,摆放好东西后,对我怯怯说着:
“娘娘,外界的人都说您和太子,关系不凡,已经超脱了母子间的情义!”
“柳湘,外边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倒是你,这些年让你替我受苦了!”
“不苦,能够侍奉娘娘,这才不叫苦呢!”
柳湘这丫头很是乖巧,又是讨人欢心的姑娘。
“怎么会不苦呢,之前注云在时,你没少受他欺凌吧!这些我并不是看不见的,只是因为我自知亏了他很多,之所以不常去孤溯阁看他,就是怕他恃宠而骄,养了坏心肝!”
“娘娘,你无时无刻都替他想着,可他对你…只怕误解太深……因爱生了恨呐!”
我屡了自己颈部垂下的一小嘬头发,在指间打着圈,轻言说道:
“爱也好,恨也罢,我自对他问心无愧,我所做的每件事不曾欠过谁的情,要是恨,便让他来生变成鬼魅寻我好了。”
“娘娘这是说笑呢吧!话说着玩玩就算了,可不能较真的!”
柳湘一副玩笑逗乐的模样,挑着一脸皱巴巴的皮肉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