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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呐…艾。”

  “嗯。”

  “我们定下契约吧。”

  “什么契约。”艾拉瑞玛看着斯敖托,疑惑地说道。

  “永不背叛,永不欺骗。”

  “嗯…契约的话只有三个才能实现,还有一个,还没想好…嘛,先定下来再说。”

  “定了契约之后不论身处何地,我们都会有所感应彼此。”

  “正像契约字面说的意思,永不背叛,永不欺骗…”

  “好啊。”艾拉瑞玛温和地笑道,不管如何,他都会支持斯敖托。

  “我斯敖托·海灵顿与艾拉瑞玛…”突然,少年话语一顿。

  “呃…艾你的姓氏是什么呢…”

  艾拉瑞玛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我没有姓氏。”

  “没有姓氏的话…契约就不能成立了。”斯敖托苦恼地说道。

  “没关系,用斯敖托的姓氏不就好了吗。”

  “诶!?可以么,要知道我的姓氏可是…”

  “当然可以。”艾拉瑞玛笑着说道,那笑容纯朴灿烂,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可以感染周围的人。

  “我,斯敖托·海灵顿与艾拉瑞玛·海灵顿定下契约,从此一生永不背叛,永不欺骗,还有,永不分离。”斯敖托突然想到了什么,轻轻地道出了那句话。

  “永不欺骗,永不背叛,永不分离。”

  “以这颗能带来好运的四面骰为证,从此吾与挚友艾拉瑞玛·海灵顿定下契约,如若有违反者…”

  “就不能投入神的怀抱,永生永世徘徊于尘世的迷途之中…”艾拉瑞玛念道。

  “那么,契约成立。”斯敖托嘴角微微上扬。两个少年都一齐露出微笑,他们站在一起,在他们的面前,一颗四面骰悬浮着,好像有什么力量包裹着它。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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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斯敖托紧紧抿着嘴。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但隐约能听出话语里的一丝绝望。

  “我们不是说好的永不分离么…”黑发的少年喃喃道,好似是对着空气说话。

  对面的妇女皱了皱眉头,突然,她掏出了一个小袋子,扔到少年跟前。

  袋子撞击地面响起金属的敲击声,耸拉着的形状代表了之中不菲的重量。

  “这是一百金币,对你这种穷人家的孩子来说已经够养活你一辈子了,拿着这袋金币滚吧。”妇人淡淡地说道。

  少年死死地盯着妇女,眼中闪着不知名的光芒。良久,从他的牙缝挤出了几个字:“你是在侮辱我么…”

  “呵,侮辱?你还不配!”妇女的目光逐渐冰冷,脸上也浮现出厌恶的神情。

  “告诉你吧,艾拉瑞玛他已经被教会选为候补圣子了,不是你这种人可以高攀的,像你这种倒霉孩子,给他提鞋都不配!”妇女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也不再矜持自己,又或许是对待少年这种人不需要矜持了。

  斯敖托身躯一震,身体逐渐变得摇摇晃晃的,脸上尽是痛苦的神色。忽然,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

  “这是他的意思吗…”

  “是。”妇女淡淡地吐出一个字。

  “所以说你还是趁早远离他吧,像你这种倒霉的只会给他抹黑,我可不想他交你这种朋友”

  妇女还在说着,但斯敖托已经是没有心情去听了,此时的他想丢了魂魄一样,就在他听到是的时候,他的整个人就已经崩溃,不,应该说是绝望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少年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努力地,掩盖自己脸上的悲楚。

  脑海中闪过无数与他的记忆,在这一刻,全都破碎,碎成一地。

  妇女被吓了一跳,她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笑。

  “原来…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少年用他生平最大的嗓音吼了出来,远处几只飞鸟被惊得骤飞。

  妇女被吼懵了,她不清楚为何他会有如此大的反应,更想不明白然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像疯了一样跑了出去,跑向远方,抛给她一个狼狈逃窜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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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少年拼命跑着,跑着,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不知道摔倒了多少次,不知道自己要跑去哪里,就仅仅只是对着一个方向跑,好像是一种宣泄。

  隆隆隆!乌云笼罩着天空,一盆倾盆大雨从漆黑一团的天上倾下。不一会儿,少年的衣服,头发全都变得湿漉漉的,然而他不在乎。一直往前跑着。

  碰!一个黑影在眼前迅速放大,一切都仿佛来不及了,少年应声而倒。

  几道血痕自头上流出,此时少年已经疲惫不堪,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一大圈的血缠上他的头,与湿漉漉的头发卷在一起,他已经分不清眼前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了。在这一刻,他真的好像去死,好像去死,死了就解脱了,自己也不用受累了。

  而这个自以为是的梦,也该醒来了,活在自己的世界扮演最滑稽的小丑,可笑至极。

  他手盖着脸,就这么倒在地上,任凭雨水滴穿他的身体,他已经失去了灵魂,眸子里都是灰暗的眼神,整个世界在他眼里都是灰暗的。他另一只手紧攥着胸前挂着的四面骰。终于,沉重的眼皮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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