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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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章

  今天是我十八岁的生日,请客吃饭回到家后,爸爸问我未来想干什么。

  “子承父业罢了。”

  我没有跟他说真话。

  这话我只在没人的地方说。

  “我想为患者做些什么。”

  这样的理想要让爸爸听到的话,会气死吧,这比跑去偏远山区做吃力不讨好的志愿者还要荒谬,当志愿者就算赚不了钱,好歹也算是造福社会,帮助患者……

  “你还嫌这帮祸害传染的疾病不够多啊!”

  这是得知我理想后的同学说过的话语。

  他会这么说也是理所当然,毕竟我国每年死去的六百三十四万人中,因为患者而死的就占了其中的八成,不止我国,全世界都是如此,在长生药普及的当下,寿终正寝的人已经很少了,在医疗技术如此发达的当今,能威胁人类性命的,除了人类本身外,就只有患者了。

  每年都要反对患者住院的游行队伍。

  “既然早晚要病死,那给他们个痛快不是更好吗?”

  “死是最好的解脱。”

  网上的说法更是扎人心扉。

  虽然也有说好话的,但也就局限于说说,几乎没有人会去做,至少我没有听说过,所以我就想去做些什么。

  外人都会觉得我有病,跟这些患者是同类,但其实我确实差点就变成他们的同类了。

  事情发生在我九岁那年,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那时我因为数学成绩差,老师将班上的学习委员拉来给我当同桌,她是个很负责任的班干部,正因为太负责任,有些地方弄得我很头大,她几乎时刻都盯着我,连我值日是否认真都要管。

  那天正是我值日,于是我早早地出发去学校了,由于走得匆忙,导致我口罩忘带。刚到教室门口,就看到门开着,我昨天走得时候明明锁门了,显然是她先到了,我本想抱怨几句的,不想进门后就发现她脸颊通红地趴在桌子上,怎么喊都没有反应,我摸她的额头,感觉很烫,看来是发烧,我连忙送她去医务室,如今为了预防患者,学校的医务室都是由那些国家的大医院负责的,设备不比那些大诊所差,而且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当我扶着她进医务室时,三个医生都在,他们带着口罩,脸看不清,我立刻向他们求助,他们没有立刻上前帮我,而是先用一个好像很高级的红外线温度计测她的体温,那温度计刚打开就滴滴叫了起来,我当时还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就那样傻傻地被他们请进了隔离室,当我意识到不对时已经太迟了,救护车到了,上面那些穿着防护服,像机器人似的医生见我反抗直接把我给弄晕了。

  当我醒来时,已经被关进了观察医院的病房,那病房跟我的房间差不多大小,还带卫生间,但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一副桌椅外什么都没有,饭菜一点都不和我的胃口,不论我怎么喊,那些看不到真面目的护士都不会开门,我的手上被插了采血的管子,每天早上都会有护士来抽我的血。

  父母亲戚来探望,就跟探监似的,隔着块厚玻璃通电话。

  爸爸妈妈让我忍耐,都安慰我说过几天就能出去了,但过了好几个“几天”都没能出去,幸好我让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他们送了些可以解乏的东西进来,让我不至于无聊死,被关了一个星期,看着作业本都觉得有趣,但作业毕竟还是作业,不可能真的用于娱乐,玩具虽然好玩,但没有人陪我,玩几次就没意思了,最终还是外婆送的一本叫龟息大法的旧书拯救了我,那是外婆她们那个年代用来抗瘟疫的主要手段,说白了就是强身健体的方法,即便如此我外公还是走了。

  那本书上记载的龟息大法,是一种以养生为主仿生气功,现代的网上也有,就是没这本书上讲得那么详细,我练那上面的龟息大法打发时间,爸爸妈妈后来也很少来了,说是因为工作,我为了不让自己感到太孤单,将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龟息大法上,我当时没注意到身体的异状,以为自己挺有天赋的,不知不觉就修炼到了大成的境地,当我龟息大成时才知道,已经我在哪里待了快一年了,这一年的时间里我经历了各种体检,几乎每个星期都要换一种,有的还好,有的几乎把我折腾的死去活来。

  就在我考虑要不要试着溜出去时,他们忽然让我出院了。

  我异常惊喜,然而出院那天只有姑姑和奶奶两个人来接我,爸爸妈妈没来,我从她们口中得知我要做哥哥了。

  原来我妈妈在我“住院”的这段时间里怀了二胎,所以才没有来看我……我本来是这么以为的,后来才知道,当时医院几乎已经认定我为患者,只是我身上还没有产生病毒所以才决定观察一段时间,如果我是患者,注定不可能长命,所以我父母才会准备第二胎。

  明白了此事的我,很受打击。

  回校后,我因为被关了一年,不得不留级了,我从过去的老师那里得知了她转学的消息,从过去的朋友的那里得知她被确诊为患者的消息!

  原来她变成患者了,不仅如此,他们还以为我也成患者了,尽管我出院回校,但他们因为这件事,不愿再跟我交流,甚至有些讨厌我。这还只是个开始,我上学不到一星期,关于我是患者的流言就在学校里传遍了,尽管校方出手,将此事压了下去,但我还是受到了同学们的冷暴力,我很生气,开始调查这件事,发现是我过去班上的同学干得,我一怒之下险些将他打成重伤,要不是老师赶到,唤回了我的理智,那家伙肯定没命了。

  校方鉴于此事是对方挑起,没有为难我,各自找父母协商后,将此事揭过了。

  尽管此事揭过,但我在学校的生活,并没有变化,我依旧被人指指点点,依旧被人私下里叫做患者,这使我和同学的关系非常糟糕,没有朋友的我和植物做起了朋友。

  小学毕业的我成了怪人,上了初中的我依旧是怪人一个,爸爸鉴于我在小学的糟糕经历,专门为我找了一个与我就读的小学没关系的初中,然而却弄巧成拙了,那个初中里的戾气更重,对患者的憎恨更深,每天听他们在哪里骂患者,我就感觉是在骂我,我因此没少跟同学闹矛盾,打过几次架后,他们都觉得我不好惹,明骂变成了暗讽,然而我的内功大成,听觉太灵敏了,他们的暗中对话,跟在我耳边直接说差不多,我被他们的话,弄得很烦躁,我想改变他们的想法,至少要让他们理解患者的苦痛,但不论我说什么他们都听不进去,甚至事情还闹大过惹来了官方,幸好我种菜种出了几分手段,将这事摆平了,但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经历了那么多后,我也养出几分倔性,我跟这事情杠上了,反正我也没什么理想,干脆将把这事当理想吧!!

  于是我立志要为患者们做些什么,改变患者与人类的关系,至少要改变人类对患者的歧视。

  我开始正式为这个理想而策划,直到那场从天而降的灾难打乱了我全部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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