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应然变换字体,将自己的名字填在《证明》上,他怕与‘同专业’的新生分在一处穿帮,又特意选了町大最为生僻的一个系,填在系名和专业一栏,这才去助学公寓报到。
宿管处的大妈正在看书,楚应然偷瞄了一眼——《兰花的种植》,他把证明递过去。
“我看看哪块还有空床。”大妈确认无误,翻开登记簿。
依据簿子上的记录,特困生还真不多,每个寝室都是双人间。
“阿姨,”楚应然看她手指划过纸面的动作,并不是想按年级和专业来分,而是只找哪个寝室有位置,不由有些着急,“能不能把我跟别的新生安排在一起。”
他可不想面对大三、大四的老油条,这些人对学校了解,虽然有助于查线索,但也可能一两句对话就让他穿帮。
大妈推推眼镜,理直气壮地说了句:“不行,所有新生寝室都住满了。”
“那这间可以吗?”楚应然眼尖,先看到登陆表格下面数行的内容。
他手点的地方写着:230室,一床姓名——逄暄(16届某某系),二床空。[注:逄念旁]
先前来踩点的时候他已摸清,230寝室正在‘工’字形小楼最一角的位置,很僻静,而且这上面还标注着与它相邻的两个寝室“229漏雨待修,空置;228墙内电线断待休,空置”。
因为楼内走廊都是一侧寝室一侧窗户,也就是说这个房间周围没有邻居,很适合隐藏身份。
阿姨这次没阻挠,点头同意了,并很快把钥匙交给他。
“你行李呢?”阿姨问。
“在老乡那,一会儿就去取。”
“顺便过来领被褥。”
“好嘞!谢谢阿姨。”
如愿挑到寝室,楚应然心中欢喜,他哼着歌来到230门口,刚要开门进去,想了想还是敲起了房门。
“谁呀,进来吧。”
屋内果然有人,楚应然推门进入,并反手带上,抬眼看去。
霎时,他和屋内床上坐着的一个人四目相对,两人同时大惊失色。
那人面相憨厚,肤色略黑,光着膀子只穿个裤衩,腿上盖着一条凉被正在看书,分明是胡同内被犬少暴揍的胆小鬼。
怎么会这么巧!
那天自己拿刀捅了丧虎,也不知捅没捅死,但已成伤人的凶犯,况且还洗劫了几人,不管怎么说,自己那日的表现也不像普通学生。
这人就是逄暄吧,他如此怯懦,铁定会去告发,冒充学生的事岂不是马上就要露馅嘛!
逄暄也没想到进来的会是那晚的凶徒,这人怎会找到自己的住处,难道因为自己目睹了行凶过程,他后悔放走自己,现在是来杀人灭口的。
“啊!救……”逄暄本能地就要呼喊救命。
楚应然怎会给他这个机会,发现要遭,一个健步猛蹿到近前,伸手疾按在逄暄的嘴巴上,另一手一记掌刀狠狠斩在他脖颈动脉处,将人打晕过去。
看着昏倒在床上的室友,楚应然擦擦额头冷汗,一屁股坐在床沿上,不知所措。
老天!你玩我呢吧。好不容易混进学生宿舍,立马遇到这货。
他冷静了三分钟,琢磨着这怂包随时可能醒来,还是控制起来比较好,正好床头挂着条裤子,他抽出上面的腰带,把逄暄的双手捆了起来。
歪头想了想,又觉得不放心,还是把脚也捆起来更安全,四下找找没有绳子,无奈只好解下自己的皮带暂时先替代一下。
二十分钟后,靠在床头的逄暄悠悠转醒,楚应然立即拿起屋内翻找出来的宽胶带,撕扯下一条封住了他的嘴。
好了,现在是谈判时间了。
逄暄保持着坐姿,一睁开眼立即看到楚应然近在咫尺的脸,他如见厉鬼,下意识就要将其推开,却发现手脚被绑,胳膊更是被对方牢牢按住。
要是单存想杀自己,干嘛要绑起来?
他的脑海里立时闪过电影中无数变态杀人狂的片段,什么活体肢解、生剥人皮……,几乎瞬间就要哭出声来。
楚应然面带邪笑,以调侃的口吻道:“逄暄同学,我想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逄暄看看自己被绑的手脚,心说这样也算误会吗?
“别这样,你不要乱动。我会放开你的,只要我们好好沟通完。”
逄暄闻言停止了扭动,不过还是半信半疑,满脸惊惧。
“好,这样很好,这是一个好的开始。”楚应然逐步引导。
看来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完全可以用沟通解决,这样的发展很令他欣慰。
“现在我拿开你嘴上的胶带,我们心平气和地好好谈一谈,如果你同意,就点一下头。”
“呜呜……”逄暄急切地点着头。
楚应然满意地微笑起来,伸手撕开了逄暄嘴上粘着的胶带。
“啊!”
逄暄一口咬在楚应然手背上,痛得他浑身一抽,表情扭曲,又不敢太大声叫出来,怕惊动旁人,只能龇着牙抽气,一时间脸都绿了。
逄暄已经彻彻底底想清楚了,自己要逃走。上次挨打那只是皮外伤,忍忍就过去了,这次可不同,这变态杀人狂绑住自己,恐怕是要把自己大卸八块啊。
他甚至已经脑补出过段时间的新闻标题--《嗜血恶魔宿舍逞凶,无辜学子惨被分尸屠戮》,瞬时一股莫名的勇气激发出来,他这才拼死反抗。
逄暄松开口,借楚应然揉搓手背的机会,他抬起绑在一块的双腿用力一蹬,朝楚应然肚子踹去。
楚应然慌乱地向旁一闪,由于之前是探着身子,一只脚正蹬进他衬衫扣子中间的敞口,衣服是便宜货,扣子钉得倒很结实,‘刺啦’一声,衬衫被脚上的大力撕成两截。
见偷袭落空,逄暄慌了神,几乎吓尿,他知道对手厉害,自己无论如何打不过,翻身欲逃。
由于楚应然占据床沿,他又被捆缚手脚,逄暄只能翻转身体,以四肢着床,趴伏着向床头急速爬去,想将头从栏杆穿过,上半身探出床头紧挨的窗口朝外呼救。
楚应然怎会给他这个机会,暴怒之下一把扯掉身上破碎的衬衫,一个虎扑猛压到逄暄身上,并用一只手手紧紧捂住他的嘴巴。
“咯吱!”
寝室门竟然在这个时候被推开了,一个戴眼镜穿格子衬衫的瘦弱男生走了进来。
“逄暄,你这有没有……”话说了一半,便卡在了喉咙。
三个人都愣住了,包括刚才还在奋力挣扎的逄暄,他也没想到有人会这个时候进来。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楚应然,趁来人没有注意,他紧紧堵住逄暄的嘴,甚至捏住了他的鼻子,把他的脸硬生生扭到另一边。
“同学,请听我……解释……”楚应然的脸刷地变得面无血色,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最震惊的还是眼镜男生,他张大嘴久久不能合拢。
自己看到了什么,这画面……只能用五个字形容。
简直辣眼睛!
逄暄上身赤果地趴在床上,正以一个销云鬼的姿势高高蹶着月定部,一条内裤已经滑月兑一半,掬门的位置正贴着那名同学的腰月夸间。
而那人同样上身赤果,裤子没有腰带,前面大敞着,下月复的位置正顶在逄暄蹶着的部位,虽然侧面看裤子拉链两侧外翻挡住了结合处,但也想象得出了这是怎样一种情形。
还有被子扭成一团凌乱不堪,衬衫被随手丢在床脚……这场面怎么看都像是激战正酣。
最令他震惊的还是逄暄手脚上的皮带,搞那个基就算了,这二位还玩‘爱思爱姆’,难怪前两天逄暄脸上手上都是皮带印,却怎么问他都不说。
口味真够重的!逄暄小受,算我看走眼了!
眼镜男生使劲咕哝了一下喉咙,咽下一口唾沫,才缓过气来。
想到逄暄刚才看自己那‘幽怨’的眼神,又把脸转过去不敢看自己的羞愧样子,肯定在怨恨自己打扰了他们的‘好事’。
想到这,他表情复杂,十分尴尬地说:“对不起啊两位!那个啥……你们继续,我什么也没看见……”
一听这话,楚应然和逄暄都怔住了,感觉莫名其妙,他什么意思?这什么情况?
逄暄激动地扭动,想要起身,被楚应然腰部一顶,手臂一压,姿势死死固定,再无法动弹分毫。
落在眼镜男生眼中,就变成逄暄迎颌地后豚丛动,楚应然直蹈黄龙用力编榻。
还真是不避旁人啊!眼镜男生心里感慨着。
受不了啊!回去得洗眼睛了。
虽被压住不能动弹,不过逄暄还是不肯放弃,口中发声欲叫。
楚应然怕逄暄窒息本已松开了他的鼻子,只捂着他的嘴,此时又连忙捏住。
那“呜呜”的呼救声,因为鼻子被掐,发出来竟变得分外YD,好似满足的口申口今。
眼镜男生差点没当场呕吐,死命憋着才勉强忍住。
看到眼镜男生的恶心表情,再低头看看自己二人的暧昧姿态,楚应然恍然大悟,自己也差点没吐在床上。
不过他咬牙强忍着推开逄暄屁股的冲动,瞪着大眼死撑着,强自保持面部微笑,一张脸憋得通红,那样子十分古怪。
眼镜男以为自己差点作呕的样子惹怒了楚应然,对方强忍着没有发作才会这副表情,连忙说道:“我这就走,这就走……二位尽兴……”
“别告诉别人。”楚应然由于要憋住气,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
眼镜男生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猥琐表情,贱贱地笑道:“明白!明白!”
反身出去带上了门。
听他走远,楚应然一个手刀再次将逄暄打晕,提着裤子跳下床,冲到厕所“哇哇”狂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