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莫名其妙开始的“鬼抓人”游戏如何获得胜利?
空与白在树枝与树枝之间灵活的移动,牵着对方的手,仔细一看,脚下闪烁着金黄色的光芒。
若在额上能在带个护额,就算说是从某忍村跑出来的叛忍也丝毫不违和。
……咳,扯远了。
没有明确的规则、没有明确的目标,也就这三个怪物之间能够理解,谜一般的鬼抓人游戏。
胜利的条件?
这种东西,想都不用想,太简单了。
空与白嘴角上扬,对这个“条件”没感到半点茫然。
事实上,他们还希望这个条件设置得难一点,实行起来会更有成就感。
条件之一,击败魔(怪)王(物)的宝剑。
怪物,最惧怕的是什么?
哼哼……不用想就知道了吧?
吉˙普˙莉˙尔!
空与白都相信,吉普莉尔不可能被这种攻击震死。
那一百一十六次重得必须使用恢复术式治疗的伤势就足以说明吉普莉尔那打不死的小强特性。
但没有立刻回来Master身边,代表她受了失去意识的伤势,抑或是被什么东西拌住手脚。
不过,后者的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
这片森林的掌握者是Imanity(人类种),所有者也就是空白,在过去一点则是Warbeast(兽人种)的领地,即使飞得够远,落在兽人种的领地,也不可能通过“游戏”牵制住天翼种的手脚。
在这个迪司博德中,没有人能通过游戏以外的手段限制他人。
而作为盟友,作为多种族联邦,兽人种没这个必要去与天翼种进行毫无意义的游戏。
那么,最后剩下的可能性就只有一点。
虽然很难相信,但吉普莉尔肯定是受到失去意识程度的重击,现在还昏迷在原地。
得出了答案,剩下的过程并不难想象。
为了计算吉普莉尔的位置,消耗了不少的时间。
计算吉普莉尔的质量(M)、受击飞的力(F)、以及吉普莉尔在视线内的速度变化(A),这几点只要简单估算,套上公式,就行了。
最困难的部分在于脑内绘制出森林地图,取得自己的位置,再定位目标的位置,这点就涉及到空间的定位,森林被“魔王”大幅破坏的情况下,白不得不无时无刻做着大量运算,已确认答案的精准。
「差不多……到了……」
白的声音在空的耳畔边响起。
空点了点头,对于白的计算没有半点迟疑。
身后时不时响起的炸响他才懒得理会,只要没发生什么意外,取得“对抗魔王的剑”以及使用“剑”召唤最后一项胜利条件,游戏,就结束了。
果不其然,在前行一会儿后,通过树枝之间的间隙,望见底下倒着粉发、绝美的少女。
两人顺着树干滑下,缓缓走进少女的身旁。
白色的羽翼散落一地,午后略沈的阳光清洒在豪无瑕疵的面容上,粉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显得不怎么真实,甚至让人误会自己面前就是一幅巨大的画,画中主角嘴角那丝殷红的血液更为这幅画点缀了一丝不舍,令观看的人心中产生怜悯。
甚至,生出“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代替这可怜的少女受伤?”等不现实的想法。
空与白站在原地,望着面前如画一般的场景,瞳孔出现一丝茫然。
我是哪、这里是谁?
若不是画中主角那略微起伏的胸口将看痴的两人拉回现实,不知道,这两人还得愣在原地多久。
「……白,我看见了真理。」
空回过神来,呢喃道。
「哥……再看下去……白就要作为代价……被真理之门……带走了……」白移不开目光,半开玩笑的说道。
没想到,空的反应比想象中的大,瞬间回过神来,握住白的手劲瞬间大上一两倍,让得白的手有些生疼。
半响,他才发现白脸上有些痛苦的表情,松懈力道,带着歉意,回敬这个neta:「阿尔玛斯?」
白如波浪一般摇了摇头,白色的发丝撞击在脸上。
「……是我的……不对。」
「……白……看呆……了。」
空笑了下,没有回应,摸了摸白的头,将晃乱的发丝弄得更乱一些。
白生气的嘟起嘴,制止空有些粗暴的动作。
「也多亏你,我才从“魔剑”的幻境中醒来。」空扬起嘴角,放下搓弄头发的手,喃喃道。
白愣了下,抬起头,看着空自信的侧脸。
「走吧。」
「该唤醒,这个不称职的“魔剑”了。」
「游戏……该结束了。」
空牵着白的手,缓缓走向画中,走向那个令人心生怜悯,如画一般美丽的少女。
走到画中央,凝视着“魔剑”毫无瑕疵的测脸,空的额头上逐渐渗出汗水。
……对了。
话说回来……
要怎么叫醒这货啊?
空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身旁的白。
白也心有灵犀的抬起头,纯洁的眼神,凝视着空的双眼。
她歪了歪头,语气带着一丝疑惑:「kiss?」
空连忙摇了摇头,疯狂的摇了摇头,不知所措的摇了摇头。
「不不不不不不不——妹妹哦,那个是童话故事对吧,与画中的人物门当户对的应该是白马王子对吧,可不是我这个与人交谈都有问题的家里蹲NEET啊,别说kiss了,我就连触碰手指都不敢啊喂!」
空的语气有些急促,又有些慌张,而慌张里,又好似隐隐期待着什么。
瞬间,白的目光,就像是在看蛆虫一般。
「……白,不……不是你想的那样啊,我可是一个男人啊,偶尔在脑袋里幻想这种事是十分正常的吧,就幻想而已也不得罪人吧,偶尔也会使用一些下酒菜啊!」
白沉默了一下,面无表情的开口:「……不是男人……明明就是……童贞。」
空的眼角一跳,满脸黑线:「不要纠正那种地方啊啊啊!」
「不然……让……陆升……来?」白思考了一下,有些疑惑的歪着头。
「不会有哪个白痴魔王会将喉咙摆在剑的刀口上啊,你是想让我吐槽吗?你是在故意装傻吗?」
「……或是……老爷爷……?」
「他敢这么做我就和他进行游戏,代价设为输了就把下半身弄断。」
空突然正经了起来,义正严词的拒绝了这个提议。
「……那……打道……回府?」
「都到这里了,不要打道回府啊啊啊!」空扯着嗓子吐槽。
「只有“盾”可是没办法打赢魔王的,会陷入僵持的局面,会变成和魔王互相对视的尴尬局面哦!」
白面无表情的脸突然出现一丝嫌弃,喃喃开口:「哥……真没用。」
原本精神振奋的空突然一阵萎靡,倒在地上,悲叹道:「啊啊……白……抱歉啊我是没用的哥哥,明明夸下海口说了这么多中二的发言结果什么也办不到,讲白了就是童贞的哥哥只敢说不敢做,我果然连精神上也是撤头撤尾的童贞啊……」
白面无表情的蹲下来,摸了摸空的头,似乎在安慰他。
「呜呜……白……」空感觉自己的视线有些模糊,抬起头,望着那天使一般的面孔。
「吵死了,蛆虫。」甜美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白?」
空的动作微微一滞,望着白天使一般的面孔,僵硬在原地,一脸不可置信。
白呆愣愣的凝视着空的身后。
望着白愣住的面容,空也一同愣住了。
既然不是白说的……
空额头上布满黑线,僵硬的转过头。
「说话啊,蛆虫。」
在那里。
在他身后。
原本那嘴角溢着血的绝美少女(魔剑),站了起来。
并且,瞳孔间,充斥着数不尽的恶意。
空嘴角抽搐了下,试探性的开口:「吉……吉普莉……尔?」
吉普莉尔的翅膀轻轻一振,眼睛微微一眯,眼神之间,没有半点敬意,就像是再看……蛆虫一般。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呢,蛆虫?」
空眼角抽搐了下。
那是吉普莉尔第一次见他的眼神,空永远不会忘记。
事情,发展到最糟、最恶的地步了。
空,十八岁,处男。
被异世界召唤的勇者,第一次拿起魔剑。
魔剑……
弑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