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件事便是练霸拳,听了轩痕说过的话,黎冬越发觉得强化自身肉身更为紧迫,然而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放松锻炼,可是依旧突破不了,始终卡在了炼气十二层,虽然他可以通过融合凶兽的血肉以及天生的神力足以将金丹期打飞,但是他的力量极其不稳定,一旦进行胶着战斗,他很有可能在击败敌人之前就力竭倒下。
感受着清晨和熙的微风,空气中淡淡的水汽,一种清新的感觉滋润了黎冬慵懒的心,突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冬儿,好久没有回来看看我老头子了,听你阿莲说,你离家出走了?为什么这么久都不联系我们?”
“爷爷对不起,我有些自作主张了,可是我长大了,小时候您不是常说男子汉要有担当,我既然承担了责任,就必须负责到底。”黎冬语气坚定的说。
“傻孩子,你有自己的路,爷爷也为你高兴,但是无论身处何处,总是要给自己的家人报个平安,这样我们也就放心了。”黎冬的爷爷陈若河宠溺的说道、
“我知道了爷爷,那我明天就去看您,顺便把紫兰介绍给您。”黎冬挠了挠头说道。
“那丫头的事不急,你先安顿好那边的一切,然后就回老家来一趟,我有件东西要交予你,你先回来吧。”陈若河语气不急不缓的说道。
“哦,知道了,那我准备准备就回来。”对于自己爷爷的话,黎冬从来不会去质疑,因为他觉得爷爷说的话做的事一定有他的道理。
回到公寓带着紫兰来到了聃夫子的木居中,聃夫子看着这些天都没来烦他的黎冬,一脸不爽的冷哼道:“是不是闯了什么祸啊?你小子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自己惹得麻烦自己解决,别动不动一被人追杀,就把这丫头扔着,当我这里是善堂还是避难所啊……”
听到聃夫子叽里呱啦一堆的抱怨,黎冬的满头黑线看着他,“现在才发觉这聃夫子和千魁老师是一类人啊。”当然黎冬不敢把这话直接说出来。
“我说老爷子,我是有事需要单独回老家一趟,紫兰一个人在家不方便,这里有如月姐和您我比较放心。”黎冬无奈的说道。
“你、你刚才叫我什么?咳咳,好了好了,放心去吧,这丫头在我这一定会被养的白白胖胖的,你既然要回去,恐怕要有一段时间才能回来,记得去打声招呼,你的如月姐就在药圃呢。”聃夫子听到黎冬那样亲近的称呼,有些喜不自禁,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便咳嗽了声严肃的说道。
黎冬知道聃夫子指的是什么,便答应了声往药圃走去,看见如月师姐正拿着药锄慢慢的耕作,曼妙的身材、古典的装束令原本单调的耕作变得唯美优雅,犹如红楼梦中的黛玉葬花显得清雅翩翩。
上官如月似乎有所察觉,回眸一笑说道:“听到脚步声,我就知道是你来了,这些天过的还好吗?看你的脸色,你……受伤了?唉,冬儿,我知道你不喜欢依靠身边的人,但是你要明白,无论是你受伤还是孤独,我们看在眼中,疼在心里啊。”上官如月走到黎冬面前捧起他的脸,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感受到如月姐眼中的关怀,黎冬的心中泛起了一丝惭愧,目光有些躲闪,不敢与她直视,嘴里低声说道:“我是个大人了,不能总被你们保护,我想保护你们。”
如月伸出葱白如玉的手指点了点黎冬的脑袋说道:“呵呵,大男子主义,记住了以后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一定要和我……我们说,你永远都不是一个人,知道了吗。”说道我的时候,上官如月面色微红的停顿了一下。
黎冬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如月姐,我要回老家一趟,紫兰就拜托你照顾一下了。”
“呵呵,她就像我的妹妹一样,我会替你照顾好她的。”如月姐婉颜一笑。
重新来到木居的会客厅,看着安静坐在那看书的紫兰,黎冬走了过去说道:“兰儿,这些天你就住在这里,我一定会尽快赶回来的。”
紫兰将脸颊微微贴在黎冬手背上,悠悠的说道:“哥,你不用担心我的,我会照顾好自己。”
黎冬笑了笑轻轻抚摸着紫兰的秀发,向聃夫子行了一礼便离开了木居,御剑飞行前往贺兰山道家人宗分部,而此刻韩阙和道家掌门天宗宗主唐少倧似乎早已知晓黎冬要来,已经在大厅中等候,黎冬微微一愣问道:“那个,师傅、掌门师叔,我爷爷叫我回去一趟,我是来和你们辞行的。”
“为师已知晓,冬儿这次你回去,为师为你准备了一样东西,此物名曰降魔杵,拥有镇邪驱魔之用,我曾经在你身上察觉到了魔气,此物对你或许有助力。”韩阙手中空间浮动一把看似笨重的杵凭空出现,黎冬定睛一看这件杵其身土黄刻着许多金色的梵文,尖端却是倒锥形的,这竟然是佛家法宝降魔杵。
只是黎冬不明所以,但是拿着又没什么坏处,于是也没多想就收下了降魔杵,这时韩阙开口道:“冬儿,你伤的不轻,往后多多修养,这次你能取胜可以说有很大的运气,毕竟凝神期以上的修真者在俗世实力会大幅度下降,越强大的修士越是如此。”
“主要就是因为灵力的匮乏,虽然对低阶修士倒是影响不大,但是修炼方面就会有很大的限制,不过你不要担心你的修为,凤凰翱翔于九天,只是还未到你涅槃之时。”
听了韩阙的话,黎冬无奈的说道:“就知道瞒不过师傅,师傅,您放心吧,我不会着急的,我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唉,冬儿有些事不是为师刻意隐瞒,而是实在有难言之隐,等到你真正能独当一面时,为师会告诉你一切的。”韩阙的话语中透着沧桑和无奈,毕竟生在这世间,人们总是身不由己,无关善恶、无关对错,仅仅只是为了自己心中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