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谨生从皇浦军校毕业后,参加了东征北伐的历次战役,跟随铁军独立团一直打到武汉,成为铁军独立团发展出来的24师的参谋长兼一个主力团团长。他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一直身先士卒,多次负伤。但是始终保持着皇浦军校里追求真理救国救民的满腔热情,1930年后,他参与了诸夏红军在大别山区根据地的创建,成了一名军长。1927年后,我和他中断了联系,再次有他的消息已经是1931年了。
当时张特立以中央领导身份去了鄂豫皖,他为了争权夺利,把前期创建鄂豫皖根据地的许谨生等人作为了自己打击诬陷的目标。1931年5月底,粉碎了常凯申校长对鄂豫皖根据地的第二次“围剿”后,许谨生在最迫切的军事行动方针上同张特立发生了严重的分歧。许谨生认为,应抓住蒋介石的几十万兵力正向中央苏区进行第三次“围剿”,而对鄂豫皖根据地暂时处于守势的良好时机,积极向外发展,这样可以扩大根据地,进而威逼长江,牵制敌人,配合中央红区第三次反“围剿”;而张特立却指责这一正确的主张为“立三路线的残余”,坚持所谓“巩固根据地”的方针,极力主张红军要集中全力肃清根据地内部的反动武装。当然了,北大肄业的立哥一如既往地没什么军事天赋,在激烈的争论中,许谨生那张臭嘴成功地剥光了张主席的面皮,换句话说,就是:态度坚决,意见尖锐,得到了多数干部的支持,因此招来张特立的嫉恨。
立哥正确地总结了经验教训:军事上自己不如许谨生,如果想在军事方针、行军打仗、部队训练上攻击许谨生,那简直是自取其辱。而要在政治上寻找突破口,对于经历过多次党内斗争,具有丰富政治经验的许谨生来说,也是行不通的。为此,立哥,大义凛然地选择了新的攻击方向:揭发许谨生的搞女人的问题。
1931年6月下旬,张特立在鄂豫皖红区首府新集主持召开了全区党员代表大会,军队连以上干部和地方负责人共九百余人出席。会议原定的主题是讨论根据地建设中的一些重大问题,立哥迅速把会议变成了许谨生八卦新闻发布会,由某某负责公布许谨生的各种不良……性关系。并且代表被伤害的各位女性,厉声质问许谨生。这一切许谨生始料未及,他据理力争,一一驳斥所谓的“事例”。
立哥的这种做法,引起了绝大多数主持公道干部的强烈义愤(难道玩玩也犯法?欧买高的),平心而论如果任由立哥这么搞下去,谁都受不了,老许这点儿事儿算什么事儿啊。他们向张特立提出意见,要求公开说明许谨生等人被冤枉的实情,决不允许凭借收集道听途说的传闻来攻击许谨生,党内决不能开此先河。
当时的布党布党中央由陈绍宇把持着,“左”得十分厉害。由于许谨生毕业于皇浦,与许多夏民党高级将领和特务有同学之谊,而且许谨生在春申市“赋闲”时与皖省籍各派政治人物的交往又十分密切,并曾经是夏民党和第三党拉拢的对象,所以高层对许谨生并不信任。许谨生“赋闲”春申市并非出自本意,而是由于重伤未愈,不能参战;至于与各派政治人物交往密切,也是因为统战、为工作性质所要求而采取的一种工作方式,这一切却带来了春申市高层对他的不信任。高层给大别山领导层打了一个招呼:许谨生社会关系复杂,需要保持警惕。这个来自高层的招呼令张特立十分兴奋,感觉腰杆子硬了几分。
许谨生为人直爽,在皇浦同学和老师中名声很好,东征的时候他还伙同陈更,一起救过常凯申,可以说许闯王在军校里上自校长下到同学,都很吃得开。
可是他恰恰是在这方面被张特立找到了借口。大概在29年的事儿吧,许谨生受到伍豪的指派,潜入春申市与邓演达会面,商谈布党布党与夏民党左派联合的事情。常凯申最恨最怕的人就是邓演达。皇浦军校是常凯申安身立命的根本,邓演达在军校学生中的威望,与常凯申不相上下。于是常凯申派出了皇浦一期的曾扩情到春申市,带了当时比金子还珍贵的盘尼西林,去做许谨生的工作。曾扩情在皇浦的时候就是许谨生的好朋友。结果许谨生把常凯申好好耍了一把,要了一笔钱,人间蒸发了。不过许闯王真不是为了自己弄钱用,当时有很多布党党籍的皇浦同学如周某、董某等人,起义被打散了,流落在春申市,都找许闯王借钱,许谨生好演大哥角色,于是就利用常凯申想招降他的机会,向校长要了一笔钱,周济贫苦同学去也,至于玩蒸发,那是30年伍豪把许派进大别山,作了红军军长,随后屡次大败常校长所部。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29年被许谨生耍猴的曾扩情31年写了封亲笔信,在历史真实上害死了许谨生。1931年8月初收复英山时,常校长手下的特务头子曾扩情利用和许谨生在皇浦军校的同学关系,派遣特务钟俊和钟海桥到英山找许谨生。这两个特务带着曾扩情写的一封策反信,该信系蒋介石与曾扩情精心设计。蒋介石、曾扩情为了迫使许谨生就范,信中诈称许谨生与蒋已有关系,并在信中谎称曾扩情与许谨生早有联络,特意在信中夹杂了一些诸如“来归”等模糊字眼,仿佛已经就某些事情达成了协议。这一诡计可令许谨生有口难辩,并且一箭双雕。许谨生把这封信上交给军部了,军部的两个皇浦同学,理所当然地识破了常校长的离间计,可是在真实历史上,1931年9月13日,陈某某奉张特立之命赶到麻埠军部,宣布由他接任政委,立即在红军中进行“肃反”。阴云笼罩着红军。许谨生等多名红军干部先后被捕,张特立在审讯中普遍使用了肉刑,在严刑逼供下,许多人屈打成招。许谨生虽遭非法逮捕和严刑拷打,仍然心怀坦然,意志坚强地同张特立进行坚决斗争。1931年11月中旬,许谨生受到种种非人待遇之后,坚强不屈,被张特立杀害,据某些人回忆,是被马活活拖死的,而又有人回忆,是被秘密勒死的。后来审讯许的特派员回忆许说:“你们说我是改组派,我就是改组派吧。”看来他到最后一刻,终于明白了,公理是不存在的,别费劲儿了。与许一起被杀的有二千五百多人,包括许年仅二十岁的妻子,被严刑拷打后,身首分离而死。
在我这个时空,许谨生在被打得遍体鳞伤后,被我弄到春申市了。1931年十月份,从红色国际我一个好朋友那里我知道了许谨生被抓捕拷打的情况,这立刻引发了我前世的记忆。许谨生根据我在皇浦军校与他的接触,他确实是罕见的军事天才。当时,我正在组建西北边防军的关键时刻,我迫切需要这位天才,未来的诸夏国抗战,也将需要他优秀战地司令官的能力。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我必须把他救下来。
我后来经过红色露西亚友人的帮助,把许从屠刀下救出来,先去春申市养伤,一二八后,他伤病痊愈,和同学周平一起来到了长安。可是,我当时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许闯王在遇到张阎王以后,已经对人生、理想彻底失望了,成了行尸走肉。国难思良将,我必需立刻让他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