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听她的没错,明摆着的事儿,看去她有权利,能给自己安排一份像模像样的工作。,。
正琢磨着,一辆黑‘色’的奥迪车停在了跟前。
车窗摇下,从里面传出了一声轻唤:“车吧。”
蔡富贵拉开后‘门’,迅捷地钻进了车里。
还是那一股淡淡的地海香水味儿,瞬间把他包裹包容了。
奥迪车沿心街跑了十几分钟,然后右拐,驶了一条四车道的水泥道,不一会儿便驶离了城区。
‘女’人不说话,车里的气氛有些异样。
蔡富贵有些窘迫,找话说:“您……您是医院的领导吧?”
‘女’人回头看他一眼,说是。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
“我姓黄,叫黄丽娟。”
“您是黄院长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院长?”
“除了院长,谁还会有这么好的气质。”
“我是不是看去很凶?”
“那不是凶,应该是威严。”
‘女’人微微一笑,说:“你这个老小子倒是会说话。”
“不是我会说,是你脸写着。”
“还是一回事嘛,看去我是个厉害‘女’人,是不是?”
“没……没有。”蔡富贵本想着讨她开心,可不知道该说啥好了,干脆岔开话题问,“黄院长,咱这是去哪儿?”
“找一家远一点的酒店。”
“有那个必要吗?我是个小人物,大众脸,不会有人认出来的。”
“不行,既然你已经答应到我们医院工作了,你是我的人了,我有义务保证你的安全。”
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黄丽娟的话让蔡富贵听出了一丝暧昧,心头涌起了一股怪怪的味道。
“都这时候了,耽误你回家了。”
“回什么家呀,工作要紧,我估‘摸’着,被你戏‘弄’的那个娘们肯定不会罢休的,咱躲起来,让他们闹去。”
“那万一到你们医院打砸呢?”
“你是说造成损失吧?没事,我还巴不得换点新装备呢。”
这‘女’人言语豁达,却怪里怪气,让人捉‘摸’不透。
蔡富贵不再说话,心想,反正我一个大老爷们,你能拿我怎么着?由着你去了。
黄丽娟也不再说啥,神情专注地开着车,前行了十几分钟,车子减速,驶了一条林荫小道。
小道的尽头是一个高高的牌坊,面写着“景山酒庄”几个大字,两侧的树挂满了红彤彤的大灯笼,很是喜庆。
进‘门’后,是个很大的院落,黄丽娟把车停好,有一个身着紫红旗袍的‘女’孩笑容可掬地迎了来。
院落间呆头呆脑立着一栋灰头土脸的三层小楼,楼后的空地,假山叠嶂,流水潺潺。
走进厅堂,眼前一亮,里面却装修考究,雕梁画栋,更有各‘色’‘花’草争斗‘艳’,堪仙境。
旗袍‘女’孩引领着他们,走过一条窄窄的通道,左拐右拐,来到了一间名曰“世外桃源”的雅间。
房间设施虽简单,但却不俗,一张八仙桌,四把高背椅,看去全是红木的。北墙正的位置放置着一张长条案台,面的高耳香炉里正燃着三柱檀香,袅袅绕绕,恍若梦境。
两个人面对面坐下来,黄丽娟对着旗袍‘女’孩说:“四菜一汤,来点蒸包,对了,红酒白酒各一瓶。”
‘女’孩问清了酒的牌子,便退了出去。
“黄主任,您点那么多酒呀,我可不会喝。”蔡富贵一脸腼腆。
黄丽娟轻翘兰‘花’指,捏起玲珑茶杯,抿一口茶,说:“酒量是练出来的,慢慢习惯了。”
“我真不行,一小杯醉。”
“不至于吧,那是潜力没有挖掘出来,等会儿我‘摸’‘摸’你的底儿,看看究竟能喝多少。”黄主任说着,瞥了一眼蔡富贵,眼神里有了一丝轻俏。
蔡富贵一下子过了等人的生活,本来很不适应,这时候又及时捕捉到黄院长的暧昧,心里面不由得敲起了阵‘乱’鼓点。
“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哦,蔡富贵,恕我直言,这名字多多少少有点儿土气,要是以后跟着我干,干脆改一改名字吧。”
“这名字都叫了大半辈子了,怎么好随便改呢?”
“那是后事,现在先叫着蔡富贵吧,叫顺嘴也好听了。”黄院长手把握着茶盏,问他,“蔡富贵,你脸红啥?”
“没……没啥。”蔡富贵觉得怪,自己的‘性’格突然有了变化,硬的不怕,反倒怕柔的。
难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说的是一层意思?
我靠,自己跟英雄有一‘毛’钱的关系吗?真他妈不要脸!
蔡富贵更加囧羞起来,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点儿发烫。
黄丽娟紧盯着他,仍带着一丝职业的肃冷,问他:“蔡富贵,老实告诉我,你家真的是桃‘花’村的?”
“是啊。”
“你真的在家务农?”
蔡富贵点点头,说是。
黄丽娟摇摇头,说:“不像,看你白白净净的,哪像个种地的农民,倒像个知识分子。对了,你化程度一定不低吧?”
“没……没有,算起来也是初毕业,后来又自己看了点书。”
“你的意思是自学成才了?”
“算不成才,只是喜欢写点小东西。”
“那也不错呀,以后可以帮我做做宣传啥的,看来你还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能能武,不得了,真的不得了。”黄丽娟说到这儿,突然问他,“你基础那么好,怎么初退学了?”
蔡富贵撒谎说是因为家里穷,缴不起学费,回家跟种地了。
“看不出,你倒是少年老成,是个懂事的好孩子。”黄丽娟喝一口水,然后说,“现在的你,跟在医院打架时,完全不一样,简直判若两人,说说看,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
蔡富贵这才抬起头,说:“都真实,只是面对的人不一样罢了。”
“哪儿不一样了?”
“一个是泼‘妇’,一个是天使,给人的感觉自然不一样了。”蔡富贵终于巧妙地说了一句恭维话。
“看不出,你不但脑袋瓜活泛,嘴皮子也溜,真不错,‘挺’讨人喜欢。”黄丽娟笑着说。
听到喜欢二字,蔡富贵心头暖暖一‘荡’,红着脸没接话。
黄丽娟说:“跟你说实话,我最头痛的是那些医闹,可又没有好办法来对付他们,我觉得你也许能帮我一把。”
蔡富贵摇摇头,说:“我哪有那个能耐呀?要啥没啥,不给你惹麻烦不错了,再说了,不是还有警察吗?”
“警察?屁,他们不管还好,越管越‘乱’。”黄丽娟冷下脸来。
“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我知道的你多。”黄丽娟说着,举起斟满了红酒的高脚杯,说,“不管怎么样,还是得谢谢你。”
蔡富贵被动地举起杯,说:“我不会喝酒,你别介意。”
“男人嘛,该懂一些酒桌的化,不会不要紧,等以后有了机会,我带着你。”
“不……不……做个保安还用得着懂那么多了?”
“你小子,还打算一辈子都做保安吗?”黄丽娟跟蔡富贵轻轻碰一下杯,抿一口酒,说,“老话不是说,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嘛,人该有理想,有抱负。”
蔡富贵喝一口酒,悲观道:“我连大学都没得,还谈啥理想抱负啊?一辈子这样了。”
“没事,不学一样能学本事,我来*你。再说了,其实吧,不管人生,还是酒桌,都没那么多规矩,洒脱一些行。”
蔡富贵摇摇头,真像模像样喝起了酒。
说话间,菜都齐了,还是那个旗袍‘女’孩,站到了黄丽娟跟前,问:“请问还有需要帮忙的吗?”
黄丽娟说:“给开一个房间吧。”
旗袍‘女’孩甜甜应一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