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一言不发的男警察坐进了驾驶室,胡佳佳拉开后‘门’了车,却不急着关‘门’,一直开着。.。
蔡富贵知道她是在等自己,弯下腰钻进去,拘泥地坐了下来。
见胡佳佳一直冷着脸,不理自己,蔡富贵期期艾艾地说:“我真的啥也没干,请你们相信我。”
“你还想干嘛?”胡佳佳气愤地回一句。
蔡富贵说:“她只是想帮我,谈事的时候酒喝多了,所以……”
“所以胡来了?”
“没……没……真的没胡来。”
停了片刻,胡佳佳问他:“她想怎么帮你?”
蔡富贵说:“她想让我去医院当保安。”
“让你当保安?”胡佳佳冷笑一声,接着说,“那可得了你的劲了,有条件天天打架,戏‘弄’‘女’人了,你‘挺’喜欢那样做是不是?”
蔡富贵菊‘花’一紧,我靠!原来她已经知道自己在医院“打架”的事了,说:“是那‘女’人太过分,欺负人家小护士,我实在看不下去,出手了。”
“人家是个‘女’人,你觉得用那种方式解决问题得当吗?”
“可……可我又不能揍她,你说咋办?”
“真不要脸!”胡佳佳眼望着前方,不再说话。
蔡富贵局促不安,浑身直冒虚汗,他试探着问:“你们是怎么知道那些事儿的?”
“那个‘女’人去派出所报案了,多亏了你们村的那个叫陶元宝的早一步来说明了情况,要不然早派人抓你了。”
原以为蔡富贵那小子是胆小鬼,见自己打起来了,偷偷溜走了,原来是去派出所说明情况了。
胡佳佳接着说:“我们好说歹说才把那个‘女’人打发走,不过看去她情绪很不冷静,临走时还扔下话,说跟你没完。”
“没完?没完能怎么着?”蔡富贵一脸不服气,说,“她把人家‘女’护士的衣服都剥了,该给她点颜‘色’看看,这叫以牙还牙!”
“行了……行了……别在为自己的丑行找借口了,看你质彬彬的一个人,怎么不知道理‘性’点呢?狗咬狗的处事方式好吗?”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看见不平事,血直往头顶冲,根本管不住自己的手脚。”蔡富贵说着,看见警车已经驶离了镇驻地,问胡佳佳这是带自己去哪儿。
胡佳佳说:“送你回家。”
蔡富贵连声喊着停车,说:“不用你们送,我自己步行回去行。”
胡佳佳说:“万一你遭了埋伏了呢?真要是被尸横荒野,我们也是有责任的,你知道不知道?”
蔡富贵侧脸望了一眼胡佳佳,心想:看去弱不禁风的一个小‘女’子,说起话来竟然硬得掉渣,真是不可思议。
眼看要到村口,蔡富贵坚持要下车,说万一被‘奶’‘奶’看见自己是被警车送回来的,肯定怀疑自己又犯事了。
胡佳佳只得答应下来,冲着前面说一声:“大李,那咱回去吧。”
大李应一声,把车停在了路边。
蔡富贵不敢正视胡佳佳的眼睛,道一声谢下了车。
想不到胡佳佳也跟着下了车,示意大李到前边调转车头,然后对着蔡富贵说:“以后不要再跟那个‘女’人来往了。”
蔡富贵脸一阵红,明知故问道:“你说医院那个‘女’领导吧?”
胡佳佳反问他:“要是换了别的‘女’人,我们直接把她带所里了,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放过她了吗?”
“为什么?”
“因为她不是个一般的‘女’人。”
“因为她的院长身份?”
胡佳佳摇摇头,轻咳一声,说:“不是,他是头领导的‘女’人,官大的能吓死你,你竟然敢跟她玩,小心把小命玩丢了,不知死活的东西!”
“是你想歪了,我清醒着呢。”
“清醒个屁,清醒能跟她去那种地方?”
“我把那个闹事的‘女’人赶跑后,心里也害怕,院长又说了那么多贴心的话,我像了魔似的,跟着去了,可是……可是啥也没做。”
“你要是真的做了,谁还会理你呀?等着去死是了!”胡佳佳狠狠瞅了他一眼。
“不过,感觉那个‘女’人确实有点儿那个。”
“哪个?”
“有点疯疯癫癫的,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当院长呢?”
“‘花’痴。”
“谁‘花’痴了?”
“我不是说你,是那个‘女’人。”
“听她的意思好像是婚姻不幸,受刺‘激’了,对了,她老公究竟是个多大的官?”蔡富贵很好。
“不要打听那么多,知道了有什么用?你给我听好了,以后离她远点,越远越好!”
蔡富贵犯难了,说:“可……可她答应给我安排工作了。”
“你傻呀,狐狸‘精’的话你也信,实话跟你说吧,她那个院长只是个虚职,面的人把她放这儿,是等着她自生自灭,你懂了吧?”
蔡富贵听得一头雾水,却又不好多问。
胡佳佳望了望停在前边的警车,说:“你以后消停着点,好好干活农活,闲着的时候写点东西,练练笔,再说了,村长也会帮你的,别再惹是生非了,好不好?”
蔡富贵突然想起陶元宝要他去店里班的事儿,问胡佳佳去还是不去。
胡佳佳想都没想,直截了当地说:“不去,坚决不能去!你要是去了,离牢房更近了一步。”
蔡富贵傻乎乎地问她为什么。
“这你还用得着问我了,自己心里应该明白。”胡佳佳说着,从兜里拿出了一沓钱,塞给了蔡富贵。
蔡富贵不要,又塞了回去。
胡佳佳说:“这是你该得的,以后多写点好章,等了报,我们把奖励全给你,也好有个零‘花’钱。”
蔡富贵说该写还是要写的,可与钱没有关系,说完转身朝着村子走去。
胡佳佳望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道:“真是个书呆子,看你饿个半死后,还嘴硬不嘴硬。”
回家后,柳叶梅正坐在树荫下,平静地和着面,对着蔡富贵说:“你第一天去班,包顿饺子祝贺一下。”
看来没人告诉她自己在镇“大战‘女’医闹”,又跟‘女’院长去“开房”的事儿,蔡富贵这才放松下来。
他觉得有点儿口渴难耐,进屋倒了白开水,坐到了‘门’槛,慢吞吞喝了起来。
柳叶梅问:“陶元宝给你的安排的工作怎么样?”
蔡富贵叹口气,说:“那种破地方,环境太差了。”
柳叶梅没听出他的画外音,说:“很脏吗?”
“是……是很脏。”
“那坚持一下呗,以后会慢慢改善的。”
蔡富贵不想跟她多解释,解释了她也不一定听得懂,很明显,她已经被陶元宝灌了‘迷’魂汤,直白一点说,是被陶元宝给买通了。更何况,他们之前还有过那么一段,感情还是有所关联的。
柳叶梅又转开了话题,说:“麦子倒了倒了吧,咱再翻一翻地,倒一倒茬儿,种点其他的作物吧。”
蔡富贵问柳叶梅该种点什么好。
柳叶梅说:“‘花’生、地瓜啥的都行。”
蔡富贵低头想了想,说:“要不先等等吧,要种种经济作物,那个收入高,来钱快。”
柳叶梅听了,直摇头,说:“不行,那不是胡闹嘛,还是种粮食牢靠,至少不用担心饿肚子。”
蔡富贵没再接话,他心思不在种地,满脑子都是‘女’院长躺在‘床’的**模样,那雪白的肌肤,那‘精’巧的小脚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