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说:“算是我对你的感‘激’吧,一件衣服而已,回去试一下,如果不合适,再来找我,我去帮你调换。”
蔡富贵打心眼里不想要,却又不好拒绝,怕伤了人家的心,只得腾出一只手接过来,连一句感‘激’的话都没说。
小护士咬了咬嘴‘唇’,说:“你能告诉我你家住哪儿吗?”
“你问那个干嘛?”
“等有时间,我找你玩去,欢迎不欢迎。”
蔡富贵稍加沉‘吟’,说:“算了吧,有空我还会来。”
小护士说一声那也好,看着蔡富贵快步下了楼梯。
这是怎么了?
这些‘女’人们突然间都对自己那么好?
难道自己突然‘交’桃‘花’运了?要么是命注定有‘女’人缘?
……
蔡富贵心‘潮’澎湃,一路狂奔回了家,进到院子里,柳叶梅迎来,问他手里拿的是啥。
蔡富贵说:“是种子,草‘药’种子。”
柳叶梅问:“你‘弄’些种子来干嘛?”
蔡富贵说是一个朋友送的,要自己试种一下,怕被柳叶梅阻拦,打包票说草‘药’人家回收,一定能卖不少钱。
柳叶梅想了想,说:“这倒也好,你安心在家种你的草‘药’吧,别再出去‘乱’跑了。”
蔡富贵以为听错了,问柳叶梅:“你是说,元宝哥那儿也不去了?”
“不去不去吧,我知道你也不是个糊涂人,何必去干那种违心事儿。”
“那……那用他的钱咋办?”
柳叶梅拍了拍‘裤’兜,说:“钱在这儿,我没打算要他的钱,等‘抽’空我去还给他。”
咦,柳叶梅今天这是怎么了?才短短几个小时,也跟换了个人似的,真有点不可思议。
柳叶梅见蔡富贵站在那儿发愣,小声说:“跟你说实话吧,不是我不让你去,是黄仙姑不让你到处‘乱’跑了。”
蔡富贵一愣神,问:“你怎么信那些神神道道的事了?”
柳叶梅说:“她说得有理,不信她的还能信谁的?”
蔡富贵问:“那她为什么不让我‘乱’跑了?”
柳叶梅说:“她说你今年犯路神,出‘门’又正冲白虎,容易遭血光之灾,这不才一再嘱咐,一定要你少出‘门’。”
“血光之灾?”蔡富贵猛然想起了绿野山庄,眼前又浮现出了那个满脸是血的‘女’孩,不由得打起了寒噤。
“富贵,你咋了?”
蔡富贵回过神来,说:“我这不是很好吗?”
“不对呀,看你脸‘色’一下子变得蜡黄了。”
蔡富贵腾出一只手,在脸‘摸’了一把,说:“老婆,是你自己老眼昏‘花’了好不好?你看……你看……不是很正常吗?”
“这会儿是正常了,可刚才一阵不对劲,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不舒服的地方?”
蔡富贵故作轻松,嬉皮笑脸地说:“看看,以前打死你都不信那些牛鬼蛇神,还说黄仙姑是个骗子,这怎么突然听她的了?要我天天呆在家里,还不把我给闷死了。”
柳叶梅说:“不是让你天天呆在家里,是不让你天天胡‘乱’跑,黄仙姑还说,你今年是事多,说不定还会命犯桃‘花’,要不然怎么会一踏入新年,出那么多蹊跷事呢。”
老婆这么一说,蔡富贵心里还真灵动起来,看来黄仙姑真的有两把刷子,最近一段时间,自己的‘女’人缘的确是不少,嘴却说:“那些个狗屁事,都是无生有的,算不得啥。”
“那麦地呢?也是无生有的?”柳叶梅直着眼问他。
蔡富贵挠着头讷讷起来。
“你呀,还是放老实点吧,别再给我惹是生非了!”
蔡富贵心里面一阵燥热,沸沸扬扬,像开了锅一样,抬脚进了屋,仰身躺到‘床’,瞅着房顶发起呆来。
果然,一语成谶,晚饭之后,真的有‘女’孩找‘门’来了。
那时候蔡富贵正躺在‘床’,安安静静翻看着种植草‘药’的资料,突然听到‘门’外有个人‘女’人在喊:“蔡富贵……蔡富贵……你在家吗?”
还不等蔡富贵答应,柳叶梅先一步跑了出去,见是曹山妮,随不温不火地问了一声:“是山妮妹啊,找你富贵哥有事吗?”
“嫂子,富贵哥他在家吗?”
“在呀,都这时候了,你找他有事吗?”
“是啊,我找他说个事儿。”
不等柳叶梅再说什么,蔡富贵已经走了出来,问曹山妮:“是不是你家的羊又被贼惦记了?”
“胡说什么呀?盼着我们家丢羊是不是?”曹山妮不乐意了。
“真是个乌鸦嘴!”柳叶梅白了男人一眼,忙自己的去了。
蔡富贵憨憨一笑,说:“说吧,那是啥事?”
曹山妮丧气地说:“我真是倒霉,遇到吴法天这么个二痞货,天天黏着我,狗皮膏‘药’一样。”
“他不是住院了吗?”
“是额头蹭破了一点皮嘛,又没伤筋动骨,打了点破伤风,第二天出院了。”
“‘操’,‘弄’出那个熊样子来,还以为他要死了呢!狗日的,硬把干屎往别人身抹,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别提了,直到现在他都在怀疑你,说总有一天要旧账新帐一起算,你可得提防着点儿。”
“他敢,惹急了老子灭了他!”
“得了吧,他那人心忒黑,可别吃了他的亏,真要是动手打起来,你也不一定能打过他。”
蔡富贵轻蔑一笑,说:“不会我吹牛,他要是敢动我蔡富贵一根毫‘毛’,我把他给废了。”
“尽吹牛!”曹山妮朝黑漆漆的院子里望了望,说,“富贵哥,他天天缠着我,要我做他的‘女’朋友,你说该咋办?”
“这好办呀,你做他‘女’朋友是了,简单得很。”
“呸,他那种垃圾货,我才懒得理他呢!。”
“我纳了闷了,人家条件多好呀,要钱有钱,要权有权,你咋可不是人家呢?”
“富贵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人,像个癞蛤蟆似的,见了恶心,谁乐意给他做‘女’朋友啊?”曹山妮眼圈都红了。
蔡富贵低下头,直直瞅着曹山妮的倒影,问她:“那你说该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