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孬好都无所谓,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眨眼‘混’过去了。。。”蔡富贵不无伤感地说。
黄丽娟白他一眼:“真没出息,我看好你,不远的将来,你一定是个人物,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
“拉倒吧,能吃几碗干饭我自己心有数,来,喝酒……喝酒……”蔡富贵主动喝了起来。
一瓶酒喝干后,两个人都有了些醉意,黄丽娟把玩着空酒杯,说:“其实吧,小的时候,我也是个好‘女’孩,也有理想和抱负,想不到……成了现在这个熊样子。”
“现在怎么了?不是‘挺’好的嘛。”
黄丽娟坦然说道:“好个屁,变坏了。”
“谁说你变坏了?我可没觉出来。”。
“没办法,我的变坏也算是身不由己,可没想到一发不可收拾了……”黄丽娟轻咳一声,接着说,“其实吧,我也是无奈,也是需求,因为……因为……你懂吗?”
“因为什么?”蔡富贵问道。
“我变坏没变坏,也你一个人知道,其实在认识你之前,我还是尽量把自己装扮成一个好‘女’人。”
“你本来是个好‘女’人嘛。”
“臭小子,你也跟着装,我又不是个糊涂蛋,早知道你把我看成是一个坏‘女’人了。”
“你误会了,我可没有把你看成是一个坏‘女’人。”
“那为什么要躲着我?”
“我不是忙嘛,要种‘药’,要持家,还要……还要……”
“还要干啥?”
蔡富贵差点把方光荣让自己盯梢范佳爱的事说了出来,多亏理‘性’尚存,及时刹了车。
“你小子,水倒是蛮深的,一定有事瞒着我。”黄丽娟又开了一瓶红酒,边往杯里倒边说,“不过这倒无所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隐‘私’,再说了,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可能是酒劲来的缘故,蔡富贵竟然动了真感情,他伸手拍拍黄丽娟的肩头,说:“我不是那个意思,真的不是,你不要胡思‘乱’想。”
“谁怪你了?我知道你还年轻,是个正经男人,我次那样做,完全是酒后失态,没了分寸,所以才……”黄丽娟说着,泪水夺眶而出,顺着白皙的脸颊滚落下来。
蔡富贵不由得心生爱怜,起身往黄丽娟身边挪了挪,轻轻搂住了她圆润的双肩。
黄丽娟像一团软面,缓缓靠在了蔡富贵的身,头枕在他不算宽阔的肩头,微微眯起了眼睛,眼泪扑簌簌流淌不止。
蔡富贵虽然有了几分醉意,但他毕竟单纯幼稚,未经多少风雨,这时候稍显局促。
他尽量往后扭着脖子,脸的表情也十分复杂,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怀的‘女’人,只是傻傻地‘挺’在那儿。
流过一阵子泪水后,黄丽娟擦一把眼睛,说:“其实吧,我那样做,还有另一层意思,那是报复他,报复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是他‘逼’我这样做的。那个‘混’蛋太冷血,心肠也硬,十几年了,他一直冷着我,拿我当表子看,从来都不想沾我的身子。”
“真的是这样?”
“嗯。”
“不会吧?你们是夫妻啊。”
“我要是骗你,让我去死!”
“你用不着发毒誓,也许是因为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原来的‘激’情没了,变得那样了。”蔡富贵胡‘乱’安抚着。
“你还小,不懂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儿,跟你说多了也没用,等慢慢长大后,也许知道我的苦衷了。”
“我还小啊?都已经是成年人了。”
“你也敢说自己是成年人了?”黄丽娟端直了身子,紧盯着蔡富贵,泼辣地说,“那好,你要是敢跟我‘床’,我承认你是个真男人了。”
“不成……不成……不能这样。”蔡富贵一下子慌了神,连连摇头。
“怎么不成了?你不是说自己已经是成年大男人了嘛,是男人该履行义务啊。”
见黄丽娟一脸坏笑,蔡富贵脸红了,嗫嚅着说:“那不是一回事儿,我的意思是……”
“虚伪!”黄丽娟一把推开他,重新坐到了沙发,一脸嗔怒。
“姐,啥事我都可以帮你,唯独这事,我……我……”蔡富贵显得很局促,不停地搓着手。
黄丽娟情绪低落下来,喃喃地说:“我是人,是个‘女’人,正是如狼似虎的好年纪,我受不了那份被唾弃的感觉,所以才想找个喜欢的人,一起制造一点温馨,寻求一丝慰藉,你说,这个要求过分吗?”
“对不起……对不起……”蔡富贵恢复了平静,走过去,紧紧地握着‘女’人的手,意味深长地‘揉’捏着。
“另一方面,我也是在报复他,报复那个无耻的‘混’蛋,他不但折磨我,还……还把我的好姐们拉了‘床’,他简直是一条狗,一条卑鄙无耻的狗!”黄丽娟几乎咆哮了起来。
“这从何说起?”蔡富贵皱起了眉头。
“他是个小人,地地道道的小人,特别是当了干部之后,变本加厉心狠手辣起来,却又善于伪装,表面看是个很好的人,尤其是在老婆之外的‘女’人身,格外的细腻。”
“他外面有人了?”
黄丽娟点点头,说:“是啊,我一个最要好的闺蜜,神不知鬼不觉地跟他睡到了一起。”
蔡富贵心一沉,问:“那你为什么不跟他离?”
“离了又能怎么样?再说了,他也不傻,一旦离了,他的事业,他的仕途会受到影响,所以算我提出来,他也不会答应。”
蔡富贵哦了一声,没了话说。
黄丽娟端直了身子,脸瞬间挂满了轻松的笑容,跟换了个人似的,她举起酒杯,说:“去他个狗曰的!说那些伤心事干嘛,来,继续喝酒!”
“说出心里话也好,闷在心里面会发霉的。”
“说得够多了,咱们难得一聚,老说那些,影响气氛。”
蔡富贵羞涩一笑,举起酒杯,跟‘女’人轻轻一碰,仰头灌了下去。
他突然有了一个念头,那是把自己彻底灌醉,忘却从前的一切,然后换成另一个角‘色’,跟这个风韵犹存的‘女’人忘情欢愉一回。
为了她;
也是为了自己。
可越是这样想,他越清醒,心里面的弦绷得越紧,几乎听到了嘶嘶断裂的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