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看去很悠闲,跟啥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们先去宽敞、豪华的餐厅吃了午饭,然后又在院子里四处游逛,边游逛边拍着照片。
看去是在欣赏着满园的风景,实际是在窃取人家的建筑设计,以及相关的经营技艺。
此时已是正午时分,各‘色’车辆鱼贯而至,不一会儿便停满了所有的车位,车下来的多是一些‘肥’头大耳的男人和‘花’枝招展的‘女’人,其也不乏一些孤身的男‘女’。
陶元宝去前台结完帐,朝着正站在树荫下的柳叶梅招了招手,示意她该回去了。
车后,柳叶梅啧啧道:“还别说,这时候的人可真多,跟村里开大会差不多。”
“看到了吧?都他妈是来送钱的。”陶元宝边发动车边说。
“是啊,还真是想不到,这荒山野岭的竟然来了这么多人,看去都是些有头有脸,人模狗样的人。”
“可不是咋的,你知道他们都是些啥人物?”
柳叶梅摇摇头。
“告诉你吧,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有些来头的,除了大款是干部,个个腰包里鼓鼓的,出手又大方,你说能不赚钱吗?”
“来一次要‘花’很多钱吗?”
“既然来了,他们能不玩个痛快?变着‘花’样的折腾,那钱跟流水一样,哗哗淌进这家老板的口袋里了!”陶元宝满脸‘艳’羡地说着,挂档,一脚油‘门’出了山庄。
“是啊,这家老板可真是发大财了!”柳叶梅感叹道。
“要不说嘛,咱也抓紧把自己的山庄开了。”陶元宝换一下档位,接着说,“柳叶梅,我还有个想法,你动动脑筋,看看怎么样‘操’作才好。”
“啥想法?”
“我想在你看见的那条龙身大做章,可以作为一个消费项目,也好更多的吸引游客。还有,那些善男信‘女’的钱最好赚了,只要把他们忽悠得口服心服,要多少他们都给,只要你敢要,他们敢掏,你信不信?”
“可是……可是你想搞宾馆、酒店呀,能与那事搭边吗?”
“怎么不能,你想呀,他们来吃、来住,顺便还能祭拜真龙,祈祈福,许个愿,图个吉利,那是多好的事情啊!我估计等有了一定的知名度后,慕名而来的人更多了,他们来拜了真龙,能不吃饭?能不住宿吗?我们的钞票不来了嘛。”
“你不是说照着这家山庄的模式搞嘛,可他们都是提供男‘女’‘乱’来的项目,你再‘弄’个烧香拜佛的地方,那不是不伦不类了吗?人家前面拜了神仙,反过头来去搞下流的,那不是亵渎神龙了吗?”
陶元宝回眸一笑,说:“你倒是学会思考了,可还没往细处想一想。”
“细处还有啥?”
“你想啊,他们出来偷‘鸡’‘摸’狗的,大部分人完事后会心虚难安,怕遭报应。那样正好了,等‘弄’舒坦了,再去烧香磕头,求神仙保佑,帮他们消灾恕罪,心里也倒安然了,你说我这想法在不在理儿?”
柳叶梅摇头笑了笑,说:“总觉得那是两码子事,不搭边,万一搞拧巴了呢?来偷情的怕神龙瞅见,心里会更不安;来拜神的又担心沾染了晦气,会倒霉。一来二去都不来了,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吧?”
陶元宝微微一笑,眼瞅着前方,说:“等我找专家论证一下再说吧,我觉得还是利大于弊的。不过一旦定了下来,这事还得依靠你‘操’作,因为你不是一般人,你说唯一发现神龙的人。”
“我又不会‘弄’那些神神道道的事儿,你咋依靠我?”
“不是还有黄仙姑嘛,再把她请过来是了。”
……
两个人一路谈论着开山庄的事儿,转眼间回到了桃‘花’村。
刚到村口,陶元宝把车停了下来,对着柳叶梅说:“你下车回家吧,我还要去店里修‘门’呢。”
柳叶梅哦一声,默默地下了车。
站定后,望着陶元宝熟练地调转方向,一脚油‘门’,直奔着镇驻地的方向疾速驶去。
这才环视一周,见四下里无人,抬脚朝着自家方向走去。
走了没几步,觉得身一阵阵涩疼,火烧火燎的难受,心里暗暗叽咕起来:难道真的是被陶元宝那个死东西给耍了?
要不然,咋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可清清楚楚记得自己逃开了的,这是咋回事呢?
……
柳叶梅回到家里,先从水缸里舀了满满一盆凉水,再掺一些暖瓶里的开水,端到了屋里面,关紧‘门’,洗起了下身。
她里里外外洗得很认真,也很细腻,唯恐留下肮脏的痕迹。
等她洗净擦干,起身倒掉了脏水,翻身回到里屋后,手机响了起来。赶忙接了,是陶元宝的声音:“柳叶梅,你在干嘛?”
“正想睡一觉呢?你有事吗?”
“我告诉你,你不用着急火的去找蔡疙瘩了,他活蹦‘乱’跳的,好着呢!”听去陶元宝有些生气,喘息声很重。
“你见着他了?”
“这个该死的老杂种!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我非杀了他不可!”陶元宝破口大骂起来。
柳叶梅一下子掉进了糊涂盆里,懵里懵懂问一句:“他咋了?”
“那个老杂种,他把我店里的玻璃‘门’给砸了!”陶元宝大声吼道。
“是他干的?”
“是啊!”
“陶元宝,你搞明白了没有?这种事儿可不好‘乱’说着玩的啊。”柳叶梅怀疑起来。
陶元宝气呼呼地说:“这还假得了,我店‘门’方安装着摄像头,连个蚂蚁爬都能录下来,还能跑得了他?刚才回放了一遍,我一眼认出了他那张贼眉鼠眼的老脸。”
柳叶梅一听这话,心里头不由得紧了一下,看来自己那次去“按摩”照样没能逃过他的摄像头,怪不得打那以后他胆子大起来了呢,还以此要挟自己,原来是自己有把柄攥在他手里了。
“柳叶梅你哑巴了?你倒是说话呀!”
柳叶梅回过神来,说:“我还能说啥?该刮该杀你看着办是了,他是自作自受,我才懒得管他那些破事呢。”
“看看……看看……你又耍赖皮了是不?午嘴还说为蔡疙瘩担惊受怕呢,这时候出事了,怕沾身了?”
“他一人做事一人当,又不是我让他去干的,爱咋整咋整,‘弄’死个老东西才省心呢!”
陶元宝干笑一声,说:“看把你给吓的吧,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叔公啊,看在你的面子,我不跟他计较了。”
“麻痹滴,那个老不死的,你该去揍他个半死,至少也要吓唬吓唬他,让他长长记‘性’,都土埋半截的人了,是不改那个德行,脸面都让他给丢尽了。”柳叶梅气恼地说。
“好了……好了……逗你玩呢,我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吗?我只是跟你汇报一下,免得你再四下里找他。”陶元宝声音柔和起来。
“陶元宝,我问你,那个死老头子咋去砸你店里的玻璃了?总不会无缘无故那么干吧?”
“我也只是做了个大概的了解,好像是蔡疙瘩来店里泡妞,谈定价格后,了‘床’,谁知老东西那玩意儿厉害得很,跟个铁‘棒’子似的,硬是把那个‘女’孩搞得死去活来,并且还持续了很长时间。这样以来小‘女’孩不乐意了,哭着喊着的要他加钱。他倒好,你让我加钱是吗?那我一个子儿都不给你。一来二去跟人家吵起来了,你别看他一把年纪了,撒起野来还真要命,硬是把‘女’孩掀翻在地,撒‘腿’跑,等到了‘门’口,还不歇气,抡起拳头,三下五除二把‘门’的玻璃给砸碎了。”
“这个老杂种,他哪来得那么多的能耐?”
“谁知道呢?听说老东西跟个野狼似的,连店里的小伙子都控制不了他。更怪的是,那么厚的玻璃,他咋轻而易举地砸碎了呢?店里的伙计都怀疑他手有东西呢。”
“不会是你店‘门’玻璃早已经坏了,凑巧他开‘门’,赖他了吧?”
“我说柳叶梅,你这刁钻的小娘们儿,我在你眼里咋总是一副赖皮形象呢?可不管你怎么看,怎么想,反正今天我是仁至义尽了,咱把话说到明处,我可完完全全是为了你,对于那个老流氓,我恨不得一脚踢死他!”
“知道了,听听你那个狠毒劲吧!”
未了,陶元宝又提醒一句:“瞅个时间你去蔡疙瘩家看一看,我怀疑他会不会伤到哪儿了,特别是那只敲玻璃的手,搞不好伤得不轻。”
“陶元宝,看来你心肠还没完全坏。”
“心眼好是一个方面,关键是我担心他反咬一口,把我给讹呢。”
“他把你店里的‘门’砸了,还会去讹你?”
“是啊,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你没听人说嘛,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他一个独身老光棍,老命都值不了几分钱,万一耍横跟我豁出去,我咋办?”
“好了……好了……你别贫了,快去修你的大‘门’吧。”柳叶梅放了电话,站在那儿想了想,决定还是去一趟蔡疙瘩家。
在这个时候,蔡富贵一步闯进了家‘门’。
“蔡富贵,你还知道回家呀?”柳叶梅大声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