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有些头痛。
好像,自己也没招惹过她,这小妞怎么阴魂不散呢?
“柳清风,大白天你跟小苏老师在里面干什么?”
“我说请假你信吗?”
“当然不信,请假你们反锁门干嘛?”
柳清风:……
看小苏老师急着过来澄清,柳清风决定开溜,“让小苏老师跟你说,我有事,先走。”
说完,疾步而去。
宋钰又被气的蛋疼。
她发现,自从昨天遇到柳清风,受他的气,已经远远超过这二十来年受气的总和。
而越是如此,越让她觉得柳清风与众不同。
难道说,自己有受虐潜质?
宋钰嘴角猛抽,不敢想下去。
————
一中对面,一家名叫“胡来”的桌球吧二楼。
几名流里流气的小青年,正陪一个刀疤男玩桌球。
为何又是刀疤男?
这年头,你脸上没块刀疤,好意思出来当老大?
没错,刀疤男正是这群小青年的老大,姓胡名来,这家以他名字命名的桌球吧,也是他的产业。
胡来每天白天打打球,收点保护费,帮人解决点麻烦,晚上去夜店嗨皮,生活纸醉金迷,倒也快意。
正玩的兴起,从楼下跑上来一名小青年,“来哥,有生意,大生意,人在下面等着呢。”
啪!
胡来随手把球杆丢到台子上,拍拍手上的灰,“快请上来。”
小青年爽快的应了一声,轻快的跑下楼。
不一会,在小青年的带领下,宁帅走进二楼一间包间。
他跟胡来认识,也不客气,不请自坐。
胡来也不生气,给他倒了杯茶,好奇道:“宁少这是怎么了,生那么大的气?”
“杀人,我要杀人。”
胡来:……
心说这位老婆被人轮了?还是老爸被人杀了?
“宁少,你慢慢说,受了谁的欺负,咱来哥自会帮你讨回公道。”
下跪一事,对宁帅太过羞辱,他能不提就不提。
愤愤道:“是柳清风那畜生,一个家族弃子,居然敢跟老子作对,要不让他付出代价,老子以后也没脸在一中混了。”
“我给你五十万,打断他两条腿,不对,再加五十万,断他三条腿。”
三条腿,众人自然明白,第三条腿指什么。
不过,一听到柳清风的名字,胡来就笑了。
点了支烟,道:“最近这小子出镜率很高啊,你们学校的鲁尚天知道吧,我让人打住院的,雇主让我把责任推到柳清风头上。”
“话说这小子一身的事,还特么不知死活去招惹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宁帅也点上一支烟,眼中闪过阴厉之色,“我管他脑子有没有病,反正,如果不让他付出代价,我特么倒立吃翔。”
胡来一拍大腿,“行,这单我接了,宁少准备钱吧,我这就让人去把柳清风请来,教教他做人。”
说完手一挥,旁边两个小青年会意,下楼安排去了。
再说柳清风。
从学校离开,他打算去玉石市场看看,买点好玉料,做几件低阶法器。
至少,先给妹妹做一件防身用的法器。
正在路口等车,这时候,走过来四名小青年,像似防止他逃跑,四人把他围在中间,一名小混混搬住他的肩膀,袖筒的匕首抵到他腰上。
“柳清风,跟我们走一趟,我们来哥找你有事。”
柳清风皱眉,“把你的脏手拿开,我会跟你们过去。”
小青年不但不放,匕首还往前杵了一下,做出凶狠的样子,“少特么废话,快走,敢乱来,这就给你放放血。”
柳清风一句话不说,阴沉着脸,跟小青年们朝“胡来”桌球吧走去。
桌球吧离柳清风刚才等车的站台不远,几步就到了。
上二搂的时候,本来还很配合的柳清风,突然从小青年手上夺过匕首,啪的一声,匕首刺穿小青年的掌心,钉在楼梯的木质扶手架上。
这一变故发生的很快,快到小青年都没感觉到痛,痛的时候,已经被钉在扶手上了,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柳清风听的心烦,反手就是一巴掌,小青年脑袋撞到墙上,昏死过去。
而他的那只手,依然钉在扶手上。
柳清风没事人一样,拍拍弄皱的衣服,淡淡道:“说了不要用脏手碰我,偏偏不听,真当我没脾气啊。”
另外三个小青年,下巴都要惊掉了。
心里也暗自侥幸,幸亏刚才不是自己去威胁他,不然,被钉手的岂不是自己?
胡来正陪宁帅在包间里喝茶,听到外面的惨叫声,纷纷走出来。
这时候,柳清风已经闲庭信步的来到二楼。
他倒要看看,胡来找他何事?
等看到宁帅,答案已经明了。
而宁帅看到他,就像面对杀父仇人,眼睛都红了,“柳清风,落到老子手里,今天要不让你百倍奉还,我特么倒立吃翔。”
柳清风微愣,“到立吃翔,你果然口味够重。”
宁帅已经忍不了了,跟胡来叫道:“来哥,你还犹豫什么,快点让人动手,打断他的腿。”
胡来可没被仇恨蒙蔽双眼,失去理智,望响跟柳清风一块上来的那三名小青年,脸色阴沉,“刚才是怎么回事?小黄呢?”
一名小青年把刚才发生的事汇报给胡来。
胡来望向柳清风,眼中露出迷惑之色。
这小子一副淡定的模样,根本没有受制于人的觉悟。
而到了他的地盘,还敢动手伤他的人,到底什么情况?
胡来指着自己的鼻子,“柳清风,你认不认识我?”
“认识,胡来。”
怎么说,本体之前也是个纨绔,胡来又是这一代的扛把子,就算没交情,也肯定认识。
“那你知不知道,这块,我罩的?”
“知道。”
胡来眼神一凛,“知道还敢在我的地盘伤我的人,你特么当我胡来是摆设啊。”
柳清风的声音也冷下来,“我管你谁的地盘,谁的人,让我不爽,就得给点教训,你那小弟,我已经警告过他,不要用脏手碰我,不听怪谁?”
“还有你,你收了姓宁的多少好处?准备怎么对付我?”
胡来怀疑他听错了。
这特么到底谁的地盘?
怎么感觉这小子才是此地的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