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华离开了自己的指挥部,列米佐夫便拿起电话,让通讯兵接通了集团军司令部。听到听筒里有声音传出时,立即对着话筒说:“我是列米佐夫少将,请帮找司令员同志。”
过了片刻,罗科索夫斯基的声音便从听筒里传出:“我是罗科索夫斯基,列米佐夫将军,你有什么事情要汇报吗?”
“是的,司令员同志。”列米佐夫态度恭谨地说道:“我已经将伊斯特拉连编入了安德留先科中校的步兵第115旅,夺取拉马河畔德军阵地的主攻任务,就由他们来完成。”
“我没有任何意见,”罗科索夫斯基淡淡地说道:“你是右翼快速集群的司令员,该如何作战,你可以自行做主,不必向我请示。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
“司令员同志,”列米佐夫想了想,随后说道:“伊斯特拉连全连有四百多人,我建议将该连晋级为营,并任命索科夫中尉为营长。不知您的意见如何?”列米佐夫听说索科夫中尉和罗科索夫斯基之间,有点什么渊源,此刻提出将连队晋级为营的方案,多少还有点讨好的意思在内。
他原以为罗科索夫斯基听了自己提的建议后,会顺理成章地答应,没想到罗科索夫斯基却果断地说:“不行,列米佐夫将军,暂时不能将伊斯特拉连晋级为营的建制。除了我们没有那么多的基层指挥员去充实部队外,索科夫中尉的能力如何,还是一个未知数,还需要我们在今后的战斗中去检验。明白吗?”
“明白了,司令员同志。”列米佐夫慌忙红着脸应了一声。
安德留先科听到了列米佐夫和罗科索夫斯基的对话,他等列米佐夫放下电话,说道:“将军同志,据我所知,这个索科夫中尉在短短的十几天时间内,就由一名班长升到连长,而军衔也从下士变成了中尉。不管他能力如何,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连升五级,对他来说却不是什么好事,这样会导致根基不稳。因此我觉得司令员的决定是正确的。”
对于安德留先科的这番说法,列米佐夫是表示赞同的,他等安德留先科说完后,幽幽说道:“我听到了一个传闻,有人说这位索科夫中尉,是罗科索夫斯基将军的私生子。”
安德留先科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听说索科夫是罗科索夫斯基的私生子时,将嘴里的茶水全喷了出来,喷了列米佐夫一脸。他连忙手忙脚乱地找东西帮列米佐夫擦脸,同时歉意地说:“对不起,将军同志,我不是故意的。而是你刚刚所说的这个消息,太令人吃惊了。”
列米佐夫抬起衣袖,擦了一下脸上的茶水,苦笑着说:“我第一次听到这个传闻时,也和你一样的反应,毕竟我们的这位司令员的风流韵事不少,有一两个私生子也不稀奇。”
“我看索科夫中尉应该不是司令员的私生子。”安德留先科等列米佐夫说完后,便摇着头予以否认,“我刚刚仔细看过,虽然索科夫中尉长得很英俊,不过他和司令员同志却一点都不像,我觉得就算有私生子在外面,也不会是索科夫中尉。”
离开了指挥部朝补给点走去的林华,忽然毫无征兆地打了几个喷嚏。两名路过的战士连忙停下脚步,对林华说道:“祝您健康!”
林华知道两人对打喷嚏的自己说这句话,是一种习俗,便笑着冲两人点点头,客气地说:“谢谢!”
等林华回到补给点时,除了一名站岗的哨兵,其余的战士在吃饱喝足后,都到补给点给他们安排的帐篷里休息去了。见到自己的连长回来,哨兵连忙向他敬礼,林华还礼后,问道:“几位排长在什么地方?”
哨兵指着东面的一个帐篷说道:“几位排长都在那里。”
林华向哨兵道谢后,快步地来到了帐篷前。抬手一撩帐帘,弯腰就钻进了帐篷。几位排长都合衣并排躺在地铺上睡觉,听到有人从外面进来,都纷纷抬起头,朝帐篷入口处望来,想看看是谁搅了他们的美梦。
最先看清楚林华的是二排长安德烈,他一边提高嗓门嚷了一句:“是连长回来了。”一边率先爬起身,来迎接林华。
望着围在身边的排长们,林华开口说道:“排长同志们,刚刚接到上级的命令。明天部队将对位于拉马河畔的德军防御阵地发起攻击,而担任主攻任务的就是我们连。”
虽然林华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这番话,但帐篷内还是猛地安静下来。看到个个愁眉不展的样子,林华问道:“大家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提出来。”
“连长同志,”首先开口的万尼亚少尉,作为一名有着丰富战斗经验的军官,他直截了当地问出了自己急于知道的情报:“不知我们要夺取的这个防御阵地上,敌人有多少兵力,又有什么样的武器装备?”
好在林华接受任务时,曾经专门向安德留先科询问过,因此听到万尼亚的问题时,能胸有成竹地回答说:“根据侦察兵的报告,阵地上的守军大概有一个连,配备有三到五挺机枪,还有几门迫击炮,有半数的士兵装备有冲锋枪……”
回答完万尼亚的问题,工兵排长瓦西里又问:“连长同志,不知道德军在阵地前沿有没有布置雷区?如果有的话,是否需要我们工兵为进攻部队开辟一条通道?”
面对瓦西里的提问,林华想了想,随后说道:“瓦西里少尉,我觉得没有必要。在进攻开始前,将进行半个小时的炮火准备。等炮击结束后,雷区的地雷应该清理得差不多了。”
安德烈和萨维耶夫两人,也纷纷提出了自己心中急于知道答案的问题。好在这些林华都考虑到了,他在接受任务后,就把该把了解的情报都搞清楚了,因此便能准确无误地回答每位排长提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