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宇见房娟打扫干净了客厅,便起了身,望了一眼房媛进入的房间紧紧的闭着,暗想这房媛恐怕是将自己恨透了,笑道:“今天下午你就别去上班了,留在家里陪陪你姐姐吧。在这个关键时刻,她还是需要有亲人在身边,否则的话,很难过这一关。媛姐看上去很坚强,但其实很脆弱。你得好好的照顾她,陪她多说说话。如果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随时打电话给我。若是马群还敢再来,我自然有办法对付他。”
房娟点头叹了一口气,道:“那就多谢唐哥了。从小到大,一直是我姐照顾我。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姐姐都始终陪在我的身边,虽然很小的时候,我父亲和母亲便去世了,但因为有姐姐,所以并没有吃过很多苦。姐姐在我的印象里,就是一个人,似乎什么事情在她那里都能够轻松的解决。这次姐姐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让我知道,其实她也就是一个普通人,而且她也需要我。”
唐天宇见房家姐妹俩亲情甚浓,情不自禁地叹了一口气,暗道一定要保护好这姐妹俩,不能让她们受到什么危险才是。他心中暗自盘算,那马群自己屁股原本就不干净,若是真要查他倒是很轻松能够搞定,不过他身后的那几只老狐狸,倒还是很难对付,需要小心部署才是。
唐天宇出了小区,顺手打了出租车。出租车司机打量了一下坐在副驾驶的唐天宇,笑道:“这位小哥不是本地人吧?”
唐天宇笑道:“师傅是从我的口音听出来的吗?”
司机脸上带着笑道:“是啊,你应该是京城人,说话带着点京城味儿。”
唐天宇觉得这司机有点意思,便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根烟递给了司机。唐天宇递过去的是非常普通的三沙烟,价格约莫两元一包,不过也是市场上的主流烟,拿出去不会吓死人,但也不会太丢人。
司机笑了笑放在了耳根,道:“小哥,你刚才去烟草局家属楼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办理啊?”
“去见了一个朋友。”唐天宇笑道,“师父为什么觉得我是去办特殊事情?”
“我在这附近跑了不少年,来这家属楼,多半是一些小烟商,不少是想来拉点关系的。不过今天我看走眼了。”司机耸了耸肩,笑了笑。
唐天宇摇开了车窗,抽了一口烟,司机说得话很简单,但让唐天宇知道陵川县的烟草系统的确是烂到骨子里了,若不整治一下,以后恐怕会变成自己晋升轨迹当中的隐形炸弹。聂荣这么多年把持着陵川烟草系统,当真是*烟,还不错哦!”
陈忠如今是常务副局长,定是有不少人平常拍他马屁,远比自己这个新上任的副县长更具实权。陈忠现在在陵川混得风生水起,不过在唐天宇的面前始终还是一副小弟的模样。
唐天宇没好气地笑看了陈忠一眼,接烟入手,吸了一口,道:“林静县长现在是准备抽身了呢。有句话叫做坐山观虎斗。如今局势看上去是聂荣那边一边倒,但在官场上谁也不知道会出现这么状况。林静县长现在隐而不,很有深意。”
唐天宇对谭林静不仅高看了几分,当初谭林静之所以在常委会上高调地与赵普对抗,如今看来这一步步地是想引出反对赵普的力量。
聂荣虽说主要关系在市委,但县委主要依靠赵普,聂荣之前是凌安国派系的主力干将,凌安国下马之后,便打上了赵系烙印。赵普此人骨子里高傲,平时看不起聂荣,很少与之打交道,但毕竟是胳膊大腿的关系,还是有些往来。若是聂荣这把火烧起来,弄不好还真会影响到赵普。
“如今陵川一顿混乱,赵书记上任没有多久,便遇到了诸多的麻烦,看来这个位置他是坐不下去了。”陈忠也抽了一口烟,在陵川呆了多年,虽然一直没有将触手伸到权力核心,但他隐约知道陵川的派系斗争越演越烈。陈忠是谭林静的人,最近谭林静和赵普闹得很厉害,他自是要与赵普划清界限。
唐天宇弹了弹指尖的烟灰,他则是在谋算在这场斗争中,能够获得什么丰厚的利益,“赵普在陵川根基很稳,岂是用一般手段便能够动摇的。其实,如果赵普输了,对我们没有什么太多的好处。林静县长还太过孤单,若是势力重新划分的话,她不一定能够获得什么好处。还不如稳重求胜,削弱两方的力量,然后巩固自己的力量。”
官场和商场有点不太相似。在商场上,竞争对手博弈往往是一方不死不休。而在官场上,永远不要想将谁踩死,更多地是利益的博弈。唐天宇已经逐渐适应官场的节奏,开始捉摸如何乱中取胜。
唐天宇与陈忠又聊了一会如今陵川的局势,他突然想起今日中午生的事情,道:“马群这人能不能动一动?”
陈忠有点吃惊,道:“怎么,他又招惹大三元了?”
唐天宇便将今天中午在房媛家中的事情诉说了一遍。陈忠冷笑道:“马群平常在迎宾馆坐庄开赌场,已经有多年了,局里一直有人包庇他。这次既然惹了你,我定要闹上一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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