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伟专去牌九桌和赌骰子的地方。
这种东西,他拿手。
这两年什么本领没有长,在拉斯维加斯净学会赌术了。
骰子分六面,每一面点数都不同,所以声音也不同。
撞击在骰子盅里的声音也不同。
这本事是一位RB老头和他说的。
后来为了打发时间,也特地学了下。
能够用撞击声来分辨骰子转动的面。
大致的猜出点数。
准确率百分之八十。
后来,他证实了。
赌档里的人可是目瞪口呆。
“得了,借您吉言,这十两是还你的,这五两给你的利息。”
这一会的功夫,他就赢了一大堆。
那些人目瞪口呆。
“那谁啊。”
“韦小宝,听过没?”
“没有,扬州城可没有听过这号人物。”
“奶奶的,捉了一辈子的鹰,给鹰啄了眼。”
林伟捧着银子走出了赌档。
心说,自己饿不死了。
在这里,随处可见的赌档以后就是他的银行了。
说到饿,这扑鼻而来的香味是什么?
一回头,“黄珏老鹅?”当然,他不认识“珏”字。
读书少,也难怪。
老鹅味道确实香。
隔着几十米,那味道不断传来,进入鼻腔。
他深深的吸气,将香味吸入鼻腔内,享受的摇摇头。
要在现代,绝对吃不到这种味道。
因为现代的老鹅,其实都不满一年小鹅,用激素喂大的。
这老鹅才是真正的老鹅。
买了一只老鹅,直奔福来客栈去了。
他将鹅放在桌子上。
金黄色的鹅皮,看着十分有食欲。
“来,悔余兄,尝尝这个黄什么老鹅。”
“那叫黄珏(jue)老鹅,这可是扬州一绝,味道鲜美,就是挺贵。”
林伟将一包沉甸甸的银子放在桌子上。
查嗣琏一看,目瞪口呆。
“这么多钱?要有几百两啊。”
“别红眼,全给你。”
其实,在康熙年间,这一两银子的购买力,至少两百斤的大米。
所以,查嗣琏突然看到这么多钱,当然吃惊。
林伟察觉不到。
因为他没有太多的银子概念。
“使不得,使不得,无功不受禄啊。”
“什么叫无功不受禄?我穿的衣服是你的吧,虽然有点小。我这剃头的钱是你吧?就连假发的钱也是你出的。还有那顿饭钱。我都跟你说了,我可是商人,这点都是小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你就收下就得了。”
他还是不敢要。
林伟一把抓住他,将他腰间的钱袋拿出来。
摊开一看,也就一两碎银子和一些铜钱。
“就你这点钱,够去京城的吗?”
“够的,够的。到了纳兰府中,我还有东西吃,有地方住,不必担心,只要够路上的盘缠就好了。”
“你看你的样子。我以前听说读书人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咱俩是朋友,朋友的话你要听。我跟你说我有钱,这些钱就是给你应急。说少不少,说多不多。我也不跟你废话。”林伟三下五除二把钱都装进了他的钱袋,递给他。
自己躺在床上睡大觉了。
就听见查嗣琏在一旁小声说“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怎么使得?”
林伟翻过身去,很快就熟睡了。
感觉才刚入睡,就感觉到一种猛的撞击,让他醒了过来。
胸口被撞的生疼,本想开口就骂。
睁开眼睛时,看到的却是一个姑娘,穿着蓝色绣花的清朝衣服。
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
这姑娘倒在他的怀里。
还没有来得及想到底是怎么了。
就听对面一个灰白胡须的男人喊道,“你当真要为了他?”
“当真,求阿玛不要杀他,人是我招来的,我愿意为他。”
“我杀他?他是要杀我,你可看见了。”
她呜咽的哭着,反手抓住林伟的手。
他却一脸懵逼。
心说,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一不小心又穿了?
这是穿到哪里去了?
对面的男人,至少一米八高。
身材异常魁梧高大。
穿着湛蓝锦缎的衣服。
再一看他的脸,大宽脸,络腮胡子,胡子灰白相间。
那一双眼睛冒着杀气。
就像他的胡子一样,都竖了起来,也都是那么的杀气腾腾。
手里握着一把短刀。
指着他和她。
“你让开,我看我是白养你了,就当我白养了。”
“阿玛的养育之恩,青格儿永生难忘,只求阿玛能饶了他这一次,青格儿愿当牛做马。”
他哪里听的进去。
那双眼就看着林伟,势必要杀了他。
就算她挡在面前,也要杀。
阿玛,林伟不陌生。
清朝电视剧里,满族人父亲的称呼。
林伟还没开口问。
他就砍了过来。
青格儿推了他一下。
刀砍在她的背后。
将她的衣服切开,顿时雪白的背展露出来,不出两秒,那三十多厘米长的口子瞬时间冒出了血。
随着她痛苦的呻吟声,血流如注。
她还要挡在林伟的面前。
林伟一看背,这背上十分熟悉的胎记,让他震惊。
这胎记和秦薇儿的胎记一模一样,连位置都一样。
林伟想要挡在她面前时,第二刀又刺了过来。
刀穿过她的腹部,直接穿到了林伟的腹部上。
他感觉到疼痛。
“这不是梦”他惊恐的看着前面的那个男人和这个女人。
突然发觉手上多了一把火枪。
对准他头就是一枪。
青格尔摔倒在地,微笑着,用苍白的嘴唇轻轻的说着一句话。
话没有听清楚,就被对面那人也一个反手抓住了。
枪没有打中他,想想他的动作多敏捷。
是个习武的人吧。
林伟惊恐的看着他。
他的手卡在他的脖子上,林伟似乎听到了颈椎在咔咔的发出碎裂般的声音。
喉咙想要发声,却力不从心。
他用尽所有气力,伸出拳头打了出去。
只听见,“啊”的一声。
他又睁开眼,看到查嗣琏痛苦的躲在角落里呻吟着。
“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林伟晃晃脑袋。
“难道是白日做梦?”
他在心底想着以前出现过的同样的事情,就是秦薇儿被绑架的那次。
那一次出现的是很久的一段时间,而且还有很多记忆犹新的事情。
而这一次,很短暂。
出现的都不是那么清楚。
就连杀他的人,那张脸也是模糊不清的,就是印象里记着他是个大胡子。
而挡在自己的面前的那个女孩是谁?
名字叫什么?
他完全记不住了。
但唯一记住的,特别清晰的,就是那个女孩子和秦薇儿一样,拥有同样的胎记。
“难道,这就是我要来的目的?”
他在心底想着的是,他能够时空穿梭,可能是有人召唤。
不然,真的解释不通,为什么会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