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秋恍然大悟:“是啊,我怎么这么傻?石堂静虽然说着要把他带进棺材,但试问哪一个文人不想自己的作品面见天下?”
又说道:“我现在的罗盘不能用,要怎么才能找到墓种呢?”
卷毛男接道:“我有定磁针!你看行不?”
拜秋听了,十分高兴,还有这种东西,赶忙让卷毛男拿出来,同时查看着罗盘。
罗盘底部的条状纹理,有一条缝隙刚好能够容纳一颗针,但卷毛男这根却插不进去,似乎长了很多。
卷毛男说道:“各种型号都有!”
一一拿出来试了一遍,终于有一条合适的了,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对这个罗盘起不到任何效果。
拜秋摸了摸脸:“这罗盘里一定有秘密我们不知道。”
卷毛男:“你到底会不会弄啊!”
拜秋忽然想到了什么,嘴里突然说道:“针?”
两只手在身上摸了一番,拿出一只金色钢笔来。
卷毛男:“一只破钢笔有什么稀奇?”
拜秋:“你懂什么,没见识。”
只见拜秋把钢笔转开,那透明的墨管里有一条细细的针,拜秋说道:“我无数次研究过这支笔,都看不出名堂来,卷毛男不拿出针来,我真的不能联想到这钢笔里的内吸管也是一颗针,如果说这个罗盘在磁场之地,需要针来启动,我认为钢笔中的这颗针最具有可能性。”
果然,拜秋将针管放在了罗盘上,千花铃盘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忽然响了起来,所指方向乃是墓穴外面。
拜秋:“去沼泽地。”
拜秋背着穿山甲,和几人走上楼梯,却面临开门的一个难题,正急之间,金大福在大门之外喊道:“你们听得见吗?”
众人差点忽略了他的存在,拜秋答道:“大福,从外推大门,看能不能打开。”
金大福没了拐杖,力气虽然小点,但也把石门推开了。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推开大门后,扶着金大福走了不远,就见他脸色变得青紫,嘴唇发乌,金大福:“我看我太累了,我该休息一下了。”
王凡:“难道他在推大门时候中了毒?”
拜秋:“这个应该不可能,毕竟我们之前也推过大门,如所料不错,必定是那老鼠之毒发了。”
随即翻开《诡墓野志》,指着老鼠那篇给众人看。
卷毛说道:“我也中了那毒?为什么我没有事?”
拜秋:“可能是你吃了你老爸的金丹吧。”
卷毛男:“那我的两个兄弟不是要死了吗?”
原来走得匆忙,拜秋只顾着穿山甲,卷毛男却忘了还有三六九躺在墓室的楼梯口,拜秋:“倒回去,把他拖回来,不然不死都得死。”
几人把金大福和穿山甲安放在外面,进到墓穴救人,哪里知道进来之后,都大跌眼镜,三六九已经被植物拖到了茶案的左右两边,身体上早已面目全非,鲜血在植物之间流淌,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恐怖。
而这一切,都和拜秋在墓种里看到的一模一样,说道:“难道真的逃不过墓种之劫?”
卷毛男大喊一声,拜秋拿着火把上前,植物迅速退下,但为时已晚。
把尸体抬出洞外,拜秋:“等这里事情完了,我们为他三人找个好地方,也不免相识一场。”
卷毛男流了两滴眼泪,便和拜秋顺着罗盘走了出去。
回到沼泽中,罗盘指着一颗大树,正是之前罗盘泛着微绿之地。拜秋喊一声:“挖!”
卷毛男得令,回声:“好的!”
操起锄头就开始挖,不时就挖开了树干,里面出现一具尸体,不是别人,正是沼泽里的雪姬。
这样子:眉似三分新月,肤如六角冰团,白衣一缕正安然,身上青烟点点。真个嫦娥临世,分明织女新眠。明珠一粒椟中含,可惜倾城绝艳。
拜秋正要伸手到树棺里探取,棺材中的白烟瞬间散出,雪妖再次现身在众人面前:“你们要做什么?”
原来拜秋的血虽然一时将其沉睡,但打开棺材之时,却再次将其惊醒。
卷毛男:“你脸上脏了,给你画画妆。”
女子顿然大怒:“我看你们想死!”
拜秋看出他的心思,正在其将要挥袖之时,说道:“你别动怒,我们有事情和你商量。”
女子:“商量什么?”
拜秋:“自然是为你好的事情,但是你得答应我,中途不准发怒。”
女子:“你都跑我棺材来掏家底了,我还不发怒?我这么好骗吗?”
拜秋把手一举:“慢!慢!慢!”
女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拜秋:“其实,我们这次来打扰你,也是万不得已。你口口声声称里面埋葬的是你夫君,但你知道你夫君真正想要什么吗?”
女子想了想:“他自然想我永远守在他的墓穴前,千秋万载陪伴它。”
拜秋:“错!错!错!大错特错。”
女子:“错在哪里?说不出东南西北,让你顷刻就死。”
拜秋:“我来问你,如果你用一辈子做出来的宝贝,你舍得让他沉埋地下吗?”
女子:“当然不愿!”
拜秋:“既然如此,那你认为你夫君搜集的《九州诗词》,你认为他的在天之灵真的愿意让他永沉地下吗?”
女子:“如果他不愿意,当初为什么非要将它带进棺材里?”
拜秋:“哪一个人没有一点脾气?哪一个写书之人没有一时之怒?这就好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过了那个时辰,自然也就消失了,你夫君也一样,不然他为什么告诉我们,要想要打开他的棺材拿走《九州诗词》,就必须要破了你的墓种?可见他是希望我们拿走诗词的!”
女子听了,想了想,似在故意刁难:“你们不是说并非为了《九州诗词》吗?此时为什么又说要拿走它?口是心非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
拜秋:“先前不过开了个玩笑罢了,换位思考,如果你是我,遇见了凶悍的你,自然也不会承认自己是来拿《九州诗词》。”
女子:“我要怎么相信你们?”
拜秋:“你是不是当着石堂止的面,在石堂静的尸体前自尽?手中的刀,是你来时就准备好的?如果不是他告诉我们这些,我们怎么能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