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虚幻的宇宙之中,一个右手持剑,左手比在嘴边做嘘的人影踏着虚空慢慢浮现。
他披着一身黑袍,脚步轻盈的踩在虚空之上一步步朝前走去。
随即他将手中的剑向虚空刺甩去,霎时间天色陡然变的一片腥红。
那种气势彷佛能毁灭世间的一切事物般。
…………
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走到易凡面前后,身边便响起了众生的哀嚎,各种阴森诡异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好像他现在就处于死亡空间一样,但是他并没有感觉到害怕。
那人的眼睛非常犀利,好似随便一个眼神就可以湮灭世间。随后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易凡,便对他道一声:“垃圾!”
心说md要不是梦不受自己控制,我保证要跟你骂起来。
由于梦不受自己控制的原因,他并没有感觉这是个噩梦,听着耳边各种尖利刺耳的叫声他也没有感觉到害怕,好像这一切都受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所控制着。
那人接着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什么要不是纪元的法则自己也不会落得转世轮回的下场,然后什么什么鬼的。
“我上辈子做了个十恶不赦的恶人,这辈子你要做个好人,千万不要走杀道”。说完这句话他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又道:“罢了罢了,你随意,再说乱世降临人命必如草芥,这个世界上哪有完全的坏人与好人。”说完便化作一缕黑气融进了易凡的身体里。
…………
2018年3月4日武凌市深夜。
突然间易凡睁开了血丝双眼,在星空投影仪的昏暗灯光下,他的眼睛里看不到眼白,像是个无底深渊,好似要吞噬投影仪里的日月星辰。
片刻之后他喘着粗气坐了起来,神情紧张的向房间内看去。
“什么都没有,唉,吓死我啦。”
看见房间里没什么异样,他才舒了口气,随后向投影仪看去。
睡觉的时候忘关了,浪费电。
随即他掀开被子,用大脚丫提着拖鞋就准备去把星空投影仪给关了。
之后他便站在窗前,雨正轻轻击打着窗子,现已是午夜时分,看着眼前这座灯红酒绿的城市不知是水眸模糊了视野,还是雨水溟蒙了世界,这座城市没有了平时的嘈杂声,而是格外的寂静,只听得窗外细雨沙沙作响。
看着窗外这阴暗的气氛便想起了刚做的那个噩梦。
这个梦很是奇怪,自从2012年开始,每隔一年就做一次,而且梦里面那个人居然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
想着想着他无意间把窗户给打开了,外面正刮着风下着雨。
雷云滚动的苍穹之上,还时不时冒出几道交替的闪电笼罩着整个天空,彷佛整个世界都被一个球形闪电所包裹着。
每次看见这种天气,似乎都预示着要有大事发生一样。
正当他要关窗时,只见不远之处一道白色的身影正漂浮在空中,那白色的身影在这漆黑的夜里很是引人注目,看那外型像是一个人,但是人怎么会漂浮在空中呢?
我艹神仙?
难道是神仙?
这世上真的有神仙?
他正胡思乱想之时,只见那道白影转身朝天边飘去。
哇!真的是神仙?
易凡呆了很久都没回过神来,直到雨水一滴滴地打在他那稚嫩的脸颊上才反应过来,急忙把窗户给关了。
这时才发现原来自己只穿了一条内裤,竟然没有穿衣服。
一定是不知不觉入神了。
才不是自己变态。
心想还好没开灯,要不然被别人看见,那就真的成变态了。
心说也不对呀,刚刚那个神仙难道是因为看到这副情景才走的?
以前经常在网上看到一些奇闻怪事,一直都是扑朔迷离。
直到经历一些事后,他才彻底明白过来,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多少东西是普通人没接触过的。
糊里糊涂中他穿上秋裤,光着膀子就朝卫生间走去。
他从那有暖气的小房间出来后,冻的牙齿直打哆嗦,冷的连灯都懒得打开,一路摸黑朝卫生间奔去。
说起他妈,易凡听自己爸说,他妈在生下他的时候就难产死了,所以易凡从生下来就没见过他妈一面,一直都是他爸带着他。
虽然很多次,他也想每次回家时可以叫一声“妈,我回来啦。”
他也想每次回家时都有香喷喷的饭菜摆在桌上等着他去享受。
慢慢的他也习惯了,习惯一个人的生活后这种母爱的渴望也慢慢的变成了一种高冷。
脆弱的内心之外被他添加了一道坚不可摧的盾牌,那就是逗比。
毕竟,该接受的总得接受。
撒完尿后,提起裤子便向洗脸盆走去,抬起头一看。
“哎哟?”
只见他双眸之中正慢慢的往下流着两行血泪,见此情形他立马用温水擦洗起来,血迹没了后,洗了把脸顺便让自己从梦中清醒过来。
看见镜子中的自己,感觉里面的那个人有种陌生感,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可能是这一瞬之间发生的事太多太突然了,梦里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窗外的神秘白影,这一切都似乎预示着即将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他并没有害怕,可能是因为他的承受能力太强,也可能是因为他一直坚信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
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自从做了那个梦以来,霉运连连,以前考试还能拿个前十,现在成绩越来越差了,运气也感觉越来越差。
也许这不能算到迷信上,只是自己不够努力罢了。
原路摸着黑回到房间后,他一脸沮丧的躺在床上,想着梦中那个拿剑的人到底是谁?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有时候真的想去找那些所谓的大师给自己算算。
可惜想想还是算了…
易凡很无力的用双手捂了下脸,恍惚之中感觉脑子里有点震疼,剥开一块绿箭口香糖放到嘴里嚼着嚼着,就这样浑浑噩噩睡了过去。
然而易凡不知道的是,他已经觉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