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翰上场。
球桌上少了几颗球,瞬间多出了几条球路,几乎不用思考,机会实在是太多了。
一杆跟杆,一颗红球在右边顶袋进袋,母球来到黑球的右下方位置,一杆正杆,黑球左边顶袋进袋,母球来到粉球下方。
跟杆,红球中袋进袋,正杆,蓝球中袋进袋,正杆,红球左边顶袋进袋······接连进球,胡翰很快就反超了赵齐平的分数,并逐渐拉大了差距。
第三局比赛开始十分钟后,一颗红球在右边顶袋进袋后,胡翰正杆击中黑球进袋,母球来到粉球的右下方。
这个时候,胡翰才发现自己刚才的一杆没有打好,因为粉球的阻碍,大部分的红球都没有了进攻的机会,被迫之下,胡翰只能把目标放在了靠近左库边的一颗红球身上。
一杆正杆,红球被胡翰打向了顶库边,而母球碰库后,经右库回到了开球区。
赵齐平上场,一杆远台用塞失误,球权回到了胡翰的手上,胡翰一杆正杆红球进袋,高杆粉球不进,转移球权。
赵齐平超远台用塞击打底袋,红球不进,胡翰正杆击打左边顶袋,红球不进······就像是中了邪了似的,一时间胡翰和赵齐平两人频频失误,陷入了得分荒。
第十八分钟,赵齐平强力用塞,红球在中袋进袋,而后,击打咖啡球进底袋失误,转移球权。第二十二分钟,胡翰正杆超薄擦球,红球在顶袋进袋,击打蓝球碰库失误。
第二十八分钟,赵齐平一杆强力倒顶,红球在中袋进袋,打破僵局,连追九分,一杆斯诺克让出球权。
胡翰尝试贴库球打顶袋,强势得分,母球打起库边红球,黑球拉杆进袋······胡翰连得30分,最后以76分获得胜利,领先赵齐平一局,得到赛点。
第四局开始,赵齐平没有受到第一局的影响,一杆稳定的开杆。
之后,胡翰上场,看了一眼赵齐平留下的球,还不错,有两颗球被打出来红球堆,停在靠近左库边的位置。
这一次,胡翰很大胆地选择了进攻,一杆长台,毫不犹豫的将红球给打进了,看了一下黑球和粉球的位置,前边都有红球挡路,不是很容易打入袋中的。
再看了一下远台的黄球和绿球,虽然分值低了点,不过只要能够得分也就够了,满分杆胡翰暂时还不想去冲击呢。
胡翰的发挥很稳定,又是一杆长台,将黄球稳稳地打进,母球没有留在低分区,反而是在反弹了两库之后,回到了球桌的粉球置球点附近。
此时,红球虽然也有所分散,但是主要的红球还是集中在一起,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打进的。
胡翰瞄了瞄留下的红球堆,很多人看不到,但是胡翰可以看到,其实是可以利用下面这颗红球,撞击上边的那颗红球,以此达到进球的目的。
这个想法不错,实施起来却有一定的难度,不过对于胡翰来说这一点也不难。
“嗯,胡翰这是准备将红球堆炸开吗?”
“我觉得胡翰也许是想利用组合球吧。”
组合球指的是主球在击中一个球后,那球又使得其它球入袋,斯诺克里中这两颗球都要是红球才行,比赛中也确实有人打出这种球,只是这种的难度还是很大的。
胡翰很是冷静,稳稳的出杆,红球被推了出去,力道不大,但是角度却是出奇的好。
“红球出去了,碰到了另一颗红球,另一颗红球滚向了中袋,进了。”
“这一杆隔山打牛(组合球的俗称)打得真好!”
这一杆胡翰打得确实不错,红球打进了不说,还将其他的红球给撞开了,这样的话,胡翰打起来就更加的顺手了。
将蓝球打入中袋,胡翰下面的比赛就很容易了,一颗红球,带着一颗彩球,分数飙升的很快。
“这手感也太好了吧,赵齐平危险了。”
“就是,看样子这是不给对手机会了。”
事实也正是如此,胡翰也没想到自己的最后一句竟然如此轻松,一杆70+,直接让比赛失去了悬念。
胡翰3:1淘汰了赵齐平,成功晋级积分赛。
这个时候,现场的球手看胡翰的眼神是彻底变了,没有了以往那种单纯的欣赏和赞叹,多了从未有过的佩服与敬畏,甚至还夹杂着丝丝羡慕,随后便是从未有过的失落与感慨。
他们的心情从未有如此复杂过······
“啪啪啪······”此时,唯有掌声才能掩盖住他们的失态,此时,也唯有这雷动的掌声,才能表达出他们对胡翰的尊重。
这是一种真正的认可!
一种忽略了对方的年纪的将对方放在一个斯诺克球手的位置上的实力的认可!
胡翰和赵齐平激战了两个小时,比赛结束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多了,在几个领导简单地说了几句后,胡翰很快就离开了球场。
回去的路上,李成山俱乐部的几人这一次到没有表现得那么冷淡,对着胡翰很是热情,还邀请胡翰去唱卡拉OK,不过胡翰拒绝了。
今天打了一天的比赛,他真有些累了,而且明天就是积分赛了,想必也不轻松,所以胡翰现在只想早点回到宿舍休息。
晚上,在李成山的陪同下,胡翰又吃了一顿丰盛的大餐,一直到睡觉的时候,胡翰的肚子还是鼓鼓的,丝毫没有缩小的痕迹。
吃得太撑,胡翰也睡不着了,没有别的娱乐活动,只能打开电视,看起了电视节目。
“······2003年10月15日5时28分,酒泉卫星发射中心,身着乳白色航天服的杨利伟出现在欢送人群的面前。
晨曦中,杨利伟向中国载人航天工程总指挥报告:“我奉命执行首次载人飞行任务,准备完毕,待命出征,请指示。”
“出发!”
6时1分,杨利伟进入飞船座舱。简单的适应后,他开始有条不紊地做起飞前的各项准备工作。
“10、9、8、7……”零号指挥员的倒计时口令响彻在发射场上空。
听到“4”的时候,杨利伟下意识地举起了戴着很大的航天服手套的右手,冲着摄像头的方向庄严敬了一个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