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球也随着他的意愿先是轻擦红球堆顶边,然后撞边,最后躲藏在黄球和台边间。
这个角度很难打。
方伟奇满意的对白色的母球笑了笑后,便走到场下,安稳的坐下,看着胡翰有何办法!
“方伟奇这个老家伙打的真拼,一上来就给胡翰那小子一个下马威,太不爱护年青人了。”
“他是想要早点解决比赛,可是胡翰的实力也是不可小瞧的。”
“我倒是觉的胡翰没什么戏了,想要赢不太可能。”
“厄,这谁知道,说不定好戏还在后头呢!”
“难,很难。”“也许吧。”
胡翰站起身体,平静地走到了球桌边,观察起球的走势!
胡翰看了看台面,发现方伟奇防守的很严密,他将白球停在黄球的后面,而且母球还有一点点的贴边。
要进攻的话,那么胡翰现在只有两种方法,一是扎杆越过黄球,组合球打散落在外的那三颗红球,二就是直接反弹或者打扎杆后,反弹库边让最靠近顶袋的红球直接进袋。
如果是防守的话,那就是放弃进攻,彻底的做一个防守!
前两种的风险比较大,这两种技术含量很高的球在自己的技能等级还没有进入高级时,失误的几率会很大,要是那样无疑会留给对手太多的机会。
这样自己只能放弃进攻选择防守了。
胡翰走向白球所在的地点,架好自己的姿势,侧着身体俯下了自己的身子。右手拿住了球杆,架左手的支架上,抽打出了一杆。
胡翰这一杆的力道很小,母球走得歪歪斜斜的,好在是走到一个相对好一些的位置,母球弹了左库打到了红球堆,并紧紧地贴着。
打完了这杆球,胡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等待着方伟奇的下一杆可能的斯诺克。
只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方伟奇上场后,几乎没有思考,一杆组合球就打进了一颗红球,解开了胡翰做的斯诺克。
胡翰的防守失败了。
胜利的天平渐渐开始向方伟奇倾斜。
此时,方伟奇却还冷静的看着台面上的形势,每出一杆都很冷静,速度却很快,表面上看来他很少在考虑下一杆的打法,留给自己思考的时间甚至连1秒都不到,他在冷静而又快速的打这球。
其实只要是扫一眼他几乎就很肯定自己要打的球了。
呼——呼——
“漂亮,好漂亮的侧旋转球!”
“是啊,方伟奇的确很厉害,这么快的速度居然能打出加塞球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要知道侧旋转球击打的可不是母球的中心垂线。”
“现在已经46分了,胡翰要输了。”
嗖——嗖——
方伟奇的每一杆都打的很有章法,基本功扎实而稳健。每一个动作也是规范的要命。
双腿分开约与肩宽,左脚微向前半步左膝自然弯曲,右腿直立,两脚脚尖指向身体正前方上身可以紧贴台面,左腰充分下塌,身体朝左上方扭动至与台边夹角成四十五度左右,左臂自然弯曲贴于台面右臂挑起,小臂自然下垂于地面成九十度。
这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姿势。
胡翰坐在一边观看着方伟奇的打球,“不愧是外号‘老油条’的球手,这些标准的动作都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的练习。”
“方伟奇已经具备强悍的攻防能力,是个很有压力的对手······嗯,不过人是不可能没有失误的,就连世界级的高手也是时常失误,你也不是没有机会。”李成山面色平淡地说道。
场边响起了几个球手的惊呼。
“不好,母球没到位,好像打黑球角度不够了。”
“那不是还有粉球吗?没关系的。”
“厄,但愿能进,不过这角度······”
“不对,他好像没有打粉球的意思,他的目标仍然是黑球。”
“不会吧,方伟奇不会是打晕乎了吧,没有看见?”
······
方伟奇定了定神,黑球被红球挡住了一点,但他还是毅然选择了击打黑球来得分。
他的击打方法与击打正常的杆法在身体动作上没有看出太大区别,但在出杆的时候球路就变了,不是正常高中低杆打出的球路,而是加塞球。
球被打了出去,只见母球在运行中没有按正常的路线来运行,而是按照小弧线路线击打到黑球入球点,球进了以后母球也改变了方向,又是一个弧线带摩擦碰到了台边产生了变速正好走位到了下一杆的红球位置。
“好球!”
“真精彩。”
球桌上已经没有多少红球了。
方伟奇的每一杆都打得都很合理,走位也都很到位,现在他已经拿到了绝对的优势来赢这场比赛,所以他放慢了进攻的节奏。
快速制胜的方法现在已经没有意义了。
可这对于胡翰来说,是极为不利的,但随着胡翰的一杆大胆的冒险失误,比赛也彻底失去了悬念。
5:2,胡翰大比分负输。
紧接着,其余六人也先后分出胜负,到此,选拔赛第三天的比赛也彻底结束。
四轮十六场比赛,范世生全胜积4分,胡翰和方伟奇三胜一负积3分,武宏盛,楚中天积2分,庄剑飞,钱治国积1分,李树清四战皆负得分为0。
八人两两对决一次,除了今天的十六场比赛,明天还需要再比三轮十二场。
胡翰需要再比三场,他的对手分别是范世生,武宏盛,庄剑飞。
从目前的积分排行上来说,这三人中范世生实力最强,武宏盛次之,庄剑飞最为不济。
胡翰明天第一场的对手就是积分最少的庄剑飞,李成山俱乐部唯一的一位晋级选手。
庄剑飞是一个基本功非常扎实的人,他没有多少特点,就是打球的准度很高,打出来的每一杆质量都很不错。
狙击手式进攻的方式让他在台球这个精准度需求很高的运动中如虎添翼,他始终信奉着这样的一句话:‘走位?战术?思路?这些我都不需要,只要有准度,我就可以赢得一切!’
有人曾问他:“你认为打台球只要够准就可以了吗?”
庄剑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