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米,是一名鼹鼠人,虽然监工们管我们鼹鼠人的量词都用的是只,而我的一些族人聊天时也总是说那只怎么怎么,这只怎么怎么,但我一直坚持用名或者个来做量词
为此,我经常被族人们嘲笑。
我很苦恼,根据族人口口相传的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我们也是人类,只是一起突发性的天灾,我们的祖先变成了鼹鼠人,而渐渐地我们被人类所奴役,一代代的做着矿奴的工作。
而更可怕的是,大部分的族人都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不想去改变,也不能改变。
直到我长大成年,是我们鼹鼠人的成年,其实按我得知的人来成年来说,我们的成年其实还是儿童阶段。
我也被打发进入挖矿的矿奴生活,看到监工手上高举着的鞭子,肆意地抽打着族人的身体,而族人都只是麻木的忍耐着,我好像突然明白了,是因为我们没有力量,没有力量来改变这一切。
如果我有了力量,我一定会改变这一切,我总是在入眠前轻轻地对自己许诺着。如此过了十个年头,我还是那个弱小的我。
我还记得那天刚一开工,我走到昨晚下工的地方,忘了说了,这是一条贫矿,基本上我每天都不能挖到足够的额定重量的原矿,所以基本每天都会被抽五鞭子。
挥舞这铁镐,挖了一小会儿后,一块绿色的矿石引起了我的注意,这还是我第一挖到不是红色系的矿石,想着可能是稀有矿石,于是我小心翼翼地将它挖出来,捧在手上。
当我注视着它的时候,放佛里面有个绿色的眼睛看着我,我入迷了。直到有个声音从心底响起,我才发现自己发了好久的呆。
然后那个声音开始问我需不需要力量。要啊,无论需要付出什么我都要力量,我在心底呐喊着。然后那个声音告诉我,去修建一个祭坛,为他奉上生命作为祭品,他会给予我力量。
我拿随处可见的石头按着他给我的模样,搭建了一个石座,奉上矿洞内随处可见的食岩鼠。
当祭品被消耗后,我能感觉到他不屑的心情,但他还是给予了我力量,我能明显感觉到力量的上升。
我欣喜若狂,我知道他需要更高品质的祭品,我将我的小队成员召集过来将他,我称他为鼹鼠人的神明,的事情告诉了他们,我能感觉到他们内心的犹豫。
当晚我策划了一起绑架案,我们将另一支矿奴小队绑在祭坛上,当着他们的面我召唤了神明,神明取走了祭品,给予了我新的力量,我能感觉到神明的高兴,同时我的力量显著上升了。估计能有人类的石器七段的力量了。并且我们小队获得了肉食,往常只有族中有人死亡才能吃到的肉食,虽然干了点,但毕竟是肉不是,我们都很高兴。
我是我们族中最强的成员了,我甚至比一些监工还要强大,当天夜里我带着神明意志寄宿的宝石,以及我的小队成员打晕了监工,逃出了矿场。
我们找到了一个废弃的矿场,在里面布置了一个新的祭坛,我们开始去边上的暮沙市里绑架人类作为祭品。
用了人类后,神明明显高兴了,神明高兴了,我们的力量也在增长,肉食也源源不断,我们都在逐步强壮。
本来一切发展的很顺利,我已经石器一段了,即将破阶,手下的除了阿索都是石器五段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是谁露出了马脚,我们似乎被人类盯上了。
昨晚有一个很厉害的人类小队突入我们的矿洞,但令他没想到的是,我和他实力一样,一番苦斗后,我利用地形打晕了这个人类,迫不及待的将他奉给神明,终于,我也是青铜九段了!
刚才我献祭了他小队里的其他人类,阿索也石器五段了,我准备今晚就撤离这里,下次来的人类估计更强,我不一定是对手,必须要撤离了。
阿米结束了回忆及思考,从祭坛上走下来的时候收获了阿索感激和崇拜的眼神,照例告诉他一切都是为了鼹鼠人的崛起。
吩咐阿索将祭坛上的肉食拖下来,分掉他们,又向另一个站着的鼹鼠人吩咐道:“去将阿光他们叫进来,吃完这顿就放弃这里。”
那个鼹鼠人满含敬意的点点头,转身走出了石洞,阿米耳边已经穿了阿索咀嚼的声音,刚刚提升完实力,总是特别容易饿。
就说那走出石洞的鼹鼠人,阿晃往外走的时候,嘴里还喊着:“阿光,阿文,回来吧,阿索已经好了,祭祀大人说吃完这顿就要撤了!咦,人呢?阿光?阿文?”
阿晃边往外走边嘟囔着:“这两个家伙又跑到哪里去了。”
而这边的吕哲刚在心里对这些尸骸许完诺言,就听到前方传来的呼喊声,眼中闪过一道怒意,“来的正好!”
吕哲摸出一把匕首,反手握着,就这么站在矿道的正中间等着那鼹鼠人的到来。
前方的脚步声越来越明显,吕哲眼中的怒意反倒消退了,双眼中只余下平静,前方黑暗中渐渐显现出一个佝偻的身影。
将匕首反握,收起胳膊横在身侧,那个佝偻的身影刚发出一个字:“你……”吕哲猛然发力,匕首从其喉前划过。
人影捂着脖子,而脖子上嗖嗖地往外飚着血,人影躺在地上无力的挣扎了几下,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声音,只是一会儿,就没有了动静。
吕哲拿地上尸体的衣角擦了擦匕首溅到的血滴,从容地往矿洞深处走去。
前方的石洞里灯火通明,吕哲明白那个恶心而又邪恶的鼹鼠人就在洞里,而洞里应该还有一个鼹鼠人。
紧了紧手上的匕首,吕哲一个轻轻地胯部,站在了石洞外,石洞内的一切尽收眼底。
一个穿着精美衣裤的鼹鼠人坐在石阶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啃着什么东西,而另一个衣着略显寒酸的鼹鼠人则趴在一具人类干尸上大块朵颐。
干尸的脸上虽然脱水的厉害,但吕哲还是一眼认出了这句尸体属于安保局一个年轻人,他午后到达安保局大厅的时候,曾在白墙上的荣誉栏里看到过这张脸。
怒火又无法节制的从胸膛里冒了出来,吕哲将匕首在石墙上狠狠地敲了几下,平静地放佛对朋友般说道:“喂喂,有客人上门了,没人招待一下吗。”
石阶上的人抬起头一脸惊愕的表情,而那个趴在地上的鼹鼠人更是一脸无法相信而又混杂着畏惧的表情看着吕哲。
石阶上的鼹鼠人瞪红了双眼怒道:“人类!这么说,外面那几个家伙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