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回头...快走
使命在你手上.....
一切都结束了...人族完蛋了...
家族的血海深仇必须要报...
父亲大人!!!......
不要走,等等...我...
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不要做梦了...凭什么是你...
...
...
...
脑海中似乎有这样的记忆不断涌现,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是故事一般,自己却是局外人,那些声音已经再也听不见,再也不知道是谁发出的,就这样昏沉的睡过去吧,说不定明早醒来这只是一个无聊的噩梦罢了......
“啊!”一道急促的呼声打破了这宁静,少年的眼睛突然睁开,猛地坐起来,发现自己竟然身处一个黑色窄小的方棺中,而方棺处于一座祭坛的顶端,周围均是绵延至下的阶梯,阶梯远处的末端隐没在漆黑中。
他迷茫着看着周围,再看着自己摊开的双手掌,这是一双洁白无瑕,骨骼分明的手,他嘀咕道:“这是...哪里?我又是...是谁啊?”他死死的皱着眉头,用尽一切回忆着什么,随之而来的却是可以撕裂灵魂的疼痛。
“啊啊啊啊啊!”少年发出了痛苦的惨叫,显然没有意料到这突发的情况,他喘着粗气,等待着剧烈起伏的胸膛逐渐平静下来,之后才艰难地撑着方棺边缘站立起来。
这又是什么地方啊?少年心有余悸地环视四周,自己现在就像在宇宙深处,孤独地伫立着在一叶扁舟上。“我竟然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了”,他苦笑道。
“算了,想不起来也罢,既然我记不起有关自己的一切,那就自己给自己起个名字好了。”他思索了一阵,想到自己现在似乎一无所有,如零一般,便想到了“凌天”这个名字。他喃喃道:“我现在就是凌天了,至于其他什么的,现在似乎没有任何办法,但我相信一定会找到答案的。”他的眼神立即变得坚定有力,紧张绷紧的身躯也放松下来,脸上也没有了惶恐的神情,足以见他心性之好。
接着凌天开始翻找自己的衣物,出乎意料的是这件黑衣并不脏乱破损,而是崭新的,甚至连一处皱褶都找不到,抚摸着面料,也是润滑舒适如丝绸。他脑海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我不会是被人给埋了吧?摇摇头,他继续找着,终于在搜遍全身上下之后,只发现了右手无名指上的一枚戒指和腰间的令牌。
那块令牌上刻着一个“段”字,那字铁画银勾,下笔若惊龙,锋芒毕露。凌天将它稍稍紧握在手中,就感受到了一阵刺痛骨髓的冰冷,仿佛如冰剑割过皮肤,他立马松开,再细细打量着这块朴实无华,通体分为上黑下白的令牌,令他失望的是,除此之外好像再无其他玄妙。
这应该是某个家族或者势力的令牌吧,凌天现在只能推想出这层,更遗憾的是这令牌依旧没有勾起他的任何触动和回忆。
“那只能看看这个戒指了。”他无心间意念一动,眼前便显现出戒中的空间。
“什么?这是空间戒?”凌天先一惊,他只是随意一试,竟然真的打开了。而更令他彻底傻了的是眼前散发着七彩霞光的各式物体,许久他才回过神,颤抖着拿起一块晶莹剔透的石头。
“这个纯粹程度,这是...完晶啊!”他的声音都干涩了。顾名思义,完晶即是完美晶石,不含任何杂质,不仅能吸收炼化地更快,而且蕴含的能量远非其他晶石可比。
筑地岩,陨天钢,冥天之水,二律造化丹......凌天一步步走过,每走一步,他就会被震惊到,直到最后麻木了。
“不对啊,这些天地灵宝都是不凡之物,为什么我一眼就能认出来?”凌天突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自己除了身世相关的一切想不起来外,其余有关大陆上的诸多之事在脑海中依旧十分清晰。“看样子我的背景不那么简单啊。”他淡淡笑到,这里的东西几乎抵得上一个中等宗门所有的财富了,若只是一个人的私人存货,那就相当恐怖了,念此他也平复了自己心中的波澜,继续思索着什么。
正当凌天在幻想着将来的诸多美好之时,“嘶嘶嘶~”相当不和谐的诡异之音兀自响起,旋即凌天不远处出现了一团红色的光芒,那团红光就如风中最后的烟苗即将熄灭,而在看到了那些天地异宝后,一下子兴奋起来,只见到它光芒一盛,化作一只血瞳,它扫过之处,那些灵丹天材全被化作流光钻入其中。
“混账!”凌天一怒,赶紧跑去想要制止住血瞳,而它却人性化不屑地瞥了凌天一眼,继续肆无忌惮地吸收着一切。
凌天的心沉了下来,眼看着所有的七彩霞光要消失殆尽,他猛扑过去,将十几块完晶抱在怀中,才让它们幸免于难。
“你...你这个混账东西,这是我的财产啊!”凌天怒目圆睁地盯着血瞳,眼神冰冷地足以杀死人。
那道血瞳在光芒吸尽之后,红光大盛,开始在瞳中逐渐形成一轮残损的圆环,直到第一轮勉强出现了样子的时候才停住。它眼神看向了凌天,就似帝王看臣子一样不屑,而凌天被这道视线扫描着,就感觉浑身鲜血逆流,不再按体内脉道循环,连身体都失去了控制。
所幸这样的眼神并未持续太久,那血瞳缓缓闭上了,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凌天却敏锐地发现了血瞳闭眼时那缕深藏的悲凉。
凌天沉声道:“你不给我一点交代就拿了我所有的东西么?”在看到它的眼神之后便觉得此物必定有灵性,只是不知道它是否可以口吐人言。
“小子,我拿你东西可不需要理由。”血瞳化作的人形不啻一笑,“况且你先前那可笑的愚蠢神态就说明了你都不知道这里的东西,既然是无主之物,何来我抢你一说?”
凌天没有料到血瞳早已在暗处观察他,正当无所反驳时他心弦一动:“你这老贼此言差矣,若不是我打开这空间戒,你还能动手?”
好机警的小子,血瞳心中暗道,至于他叫自己老贼自己毫不在意,没有必要和一个凡人小辈计较,但也就可惜在他只是一介凡人蝼蚁罢了,连命魂都没有。
看到血瞳久久没有回答,凌天知道那些东西现在是要不回来了,他也不再那么恼怒,犹豫一会儿问道。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嗯?”那血瞳显然没有料到凌天会抛出这样的一个奇葩问题。
“你这等蝼蚁的身份我怎么可能知道。”血瞳没好气地说,“况且你是谁与我毫无关系。”
凌天听到后还是微微沮丧了一番,本以为这个横行霸道的血瞳躲在自己的戒指里应该会知道些什么的,但事与愿违,那现在自己手上唯一的线索就是那块令牌了,只要能找到它的归属,说不定才能找到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