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敏带着无比懊恼的心情迅速撤走,他不想为了消灭这三千人而同样遭到围歼,这得不偿失。
金兵们见到旗主离开,军心顿时涣散,急速调转马头回奔。
早已抱着拼死到底的白杆兵们忽然迎来生的奇迹,顿时爆发出欢呼之声,还活着的白杆兵们疲惫的高呼“万岁”,互相拥抱庆幸自己没有死。
秦良玉愣愕的看到眼前的同宗兄弟被杀,喷出的血浆如雨水般洒落在地,也溅的她盔甲袍衣浑身如同在血水浸过一般,怔愣的她脑海中瞬间空白。
要不是马千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到她面前,成为阿敏刀下鬼的就是她了。
秦良玉煞白的脸色忽然血气充面,丹凤双眼血红如火,气息不匀,双手震颤,紧紧的握住长枪发出“咯咯”的响声。
“杀!给我冲啊!”
她怒吼暴喝,眼光直视金兵撤走的背影如锋利的刀一般,寒光闪闪,冷峻骇人,欲追击金兵为马千山报仇!
士兵们正欢呼庆幸,忽的被她的充满仇恨的喝声惊住了,不禁怔愣的看向她。
秦良玉嘶吼着纵马前跃,忽的一个高大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
“让开!”
秦良玉单手执枪,茅尖指着挡在她面前的人的脑门喝道。
此人是白屏寨寨主白建华,在她帐下任职参将,追随她东征西讨屡立战功,是一员不可多得的猛将。
“夫人,不可追啊!您看看将士们,安能再战?!”
白建华指着周围疲惫不堪的士兵们一脸苦相的劝道。
“金贼杀我亲人,此仇不共戴天,安能不报?!”
秦良玉挺枪反问,其声铮铮,复仇之切溢于言表。
“夫人,”白建华摇头叹息,黯然伤神道:“您看看这些死难的将士们,他们难倒不是咱们的亲人?我们何尝不想报仇?您若如此,将士们会寒心呐!”
听他一席话,秦良玉猛然惊醒,不由的将目光洒向这静默的四周。但见,尸横遍野,金兵和白杆兵横七竖诏袭扰后路,以为前应,调河南、四川官军增援太原,以备后援,调山东兵马入驻德州、沧州,可为勤王之师。”
孙承宗说完,深深地向他叩首,徐光启、黄嘉善都向他投以佩服的眼光,纷纷应喝道:“臣附议首辅之策。”
朱由校微微点头,悲担忧之下翘起一丝宽意,“就依照师傅之策,旨意由军机枢密处发出,片刻不得延误。”
“臣等遵旨!”
三人伏地受命,拜完,他们就要起身出去,朱由校忙叫住,“师傅留下,徐爱卿和黄爱卿去军机处传旨,朕还有要事相商。”
刚刚站起来的孙承宗又就地而跪,徐光启和黄嘉善并肩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