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的浴血奋战,为出城部队赢得了空间和时间,很快,两千程明白,局势已经不一样了,明军拥有的新式程急大声传令,“快,大汗有令,鸣金收兵!”
“铛铛……”
清脆刺耳的金声急促的敲响,正贫于应付的金兵一听到金声立马斗志全无,狂命回撤。
忽然撤退的金兵,这下可苦了没有战马的金兵了,他们的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的战马,被严重拖后。
穷寇莫追,秦良玉深谙这个道理,再说,一旦出了火枪的射程他们就不是金兵的对手。这下子,失去了战马的金兵可就倒霉了,本身被摔的鼻青脸肿的,还有被摔伤腿脚的可就没这么幸运了,骑兵如潮水退去,留下了这些来不及及时撤出战场的“步兵”,成了秦良玉屠杀的对象。
失去战马的金兵们毫无斗志,且在混乱的场面下没有队形,都是各顾各的逃跑。只可惜,他们没有骑兵的速度快。
明骑兵们更是无情的手起刀落,长枪挥舞如入无人之境,杀的金兵鬼哭狼嚎,毫无招架还手之力。
明军射马不射人在此刻充分显示出了战果,就像秋收收割庄稼一样,谁的体力足谁收割的敌军首级多。
达尔汉和阿济格也急速的后撤,同样来不及撤出的失去战马的骑兵成了火枪兵射击的对象。
金人撤了,留下数不尽的战马和金兵的尸体,横七竖程、阿济格和达尔汉,脸色难看的问道:“怎么回事?”
范文程摇头叹息,愁眉不展,整个人似乎老了几年,低头不语。
舒尔哈齐又看向了阿济格,他也是低头不语。
“达尔汉,你说!”舒尔哈齐焦急的指着他喝声道。
达尔汉心有余悸的闪烁着眼睛,慢吞吞的回道:“明人不知用的什么火铳,甚是厉害,大汗吃了大亏,皇太极…,皇太极也死了…”
“什么?皇太极死了?”
舒尔哈齐顿作惊讶,似失神一般,但心中却有一股莫名的高兴和快感,因为皇太极为人城府极深,又极富谋略,是努尔哈赤认定的几个候选继承人之一,且又最具竞争力,所以,他的死对他来说,是件好事。
“他在哪?”他故作痛心悲伤的样子,问道。
“已经带回来了,就在外面。”
舒尔哈齐正要疾步出去看个清楚,就在这时,刚跨出两步,屋内就传来努尔哈赤的声音,“范先生在外面吗?都进来!”
舒尔哈齐收起脚步,怔望了一眼庭院外面,转身向屋内走去。
舒尔哈齐、范文程、阿济格和达尔汉四人站在努尔哈赤的坐床前,但见他缓缓起身,有气无力的坐起来,也很虚脱,整个人像是几天几夜没休息似的,精神不振,上半身还弓着,显得很疲惫。
“大汗,我听说皇太极…”
舒尔哈齐哽咽的还没说完,努尔哈赤轻轻的摇摇了手,不让他说出口。
“生死由命!这是天意。”努尔哈赤轻声说,“我们失算了,先是围困大同,却被城上的大炮所阻,后是得胜堡,又因明军的火铳所败,看来,我们是不该来呀!”
四人低头默默不语。
许久,努尔哈赤抬头扫视了他们,眼睛定格在达尔汉身上,问道:“此战损失多少?”
幸好达尔汉了解大汗,知道他必然会问战损,入城后就清点了人马。于是禀道:“战马五千,士兵四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