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甜甜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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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甜就这样在何奶奶的细心呵护下成长为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因为脸上的青斑期间也被着不少的孩子们嘲笑与孤立。

  但是也有着一些人想要和她成为朋友,甜甜也总是抱着谨慎的态度不远不近地相处着,正是因为她太想有朋友了,但是一次次的嘲笑与冷漠,让她的的心一直封闭着。

  其实这些孩子也同样有着自卑的情绪,哪怕是有一些不能生育的人来领养他们,他们也是怯懦的都不想被领养。

  比起能有着新的父母,有着更好的物质生活,也有了也许会疼爱自己的家人,他们更怕的是家人的再一次抛弃,也可以说是从小就带着怨恨和自卑的情绪在这个小小的院子里生活。

  而甜甜因为容貌被他们不断的嘲笑,正能证明着他们的自卑,嘲笑着一些比他们还惨的人来得到心的那一丝小小的满足。

  不过其实大部分的孩子都是善良的,只要好好的引导他们,他们也会健康阳光地成长。可是被抛弃在这里永远也是他们心中的一根刺。

  甜甜也不是没有怨恨过自己的父母,怨恨着他们为什么生下她却不管她。怨恨着别人的嘲笑,也只有在何奶奶的面前感觉到那一丝温暖。

  可是那时人们的温饱都难以解决,又谈何关心这些弱势群体。

  命运往往却是出人意料,就像是沉溺在水里,抓着最后一跟救命稻草,这时命运却是收回了那根稻草。

  甜甜清楚地记得那一天,那是在她15岁的那一年,那天的天气灰蒙蒙的,有些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

  甜甜一脸灰白地靠在院长里的白杨树下,眼里的泪水不停地流淌,她那时觉得她的视线里一片灰白。

  因为何奶奶在那天去世了,也没有什么征兆,那天甜甜本来高高兴兴地来看何奶奶,谁知一进屋看到一屋子的人。

  屋子里的一个老头赶忙把她赶出去,因为他们要给何奶奶穿寿衣,收敛尸体。也许是怕她看到吓到她,所以没有让她进屋。

  哪怕甜甜哭闹着,不停地要进去看何奶奶。但是也无济于事。被院长吴伯伯一声呵斥,赶出来屋子。

  甜甜只能在院长里靠着白杨树,等待着他们的允许。

  甜甜只觉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了,一直都是何奶奶都在关心她,爱护她。现在唯一一个对自己好的人都走了,自己的心一下子都空了。

  甜甜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屋子,等着,等了好久好久。甜甜觉得那段时间就好像是过了一年。

  直到吴伯伯从屋子走出来,看到她还在屋外边等着。一声叹息。

  “你进去看你何奶奶一眼吧!毕竟她拿你当自己孙女看一样。你们祖孙俩的感情也是最好的。看完我们就得把她装进棺材里了,让她得以安眠。”

  甜甜一句话也没有说,一个起身,向着屋子里奔去,长时间的蹲坐上她的腿下一麻,摔倒在地上。

  手掌和前臂因为起身太快,用力过猛,被坚硬的地面都蹭起了皮,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你这孩子跑慢点。”

  吴伯伯赶了过去,想过去把她搀扶起来。话还没有说完,甜甜就起来了,一瘸一拐地向着屋子这边走来。

  很快甜甜赶到了屋子里,看着躺在火炕上的何奶奶安详的表情,甜甜的眼泪已经情不自禁地又流了出来。

  “奶奶”

  甜甜直接又是趴到了何奶奶的身上,手抓着何奶奶已经冰凉的满是皱纹的手,其实她很想趴在何奶奶的怀里。可是看着何奶奶暂行的寿衣,她怕她的眼泪掉在何奶奶的寿衣上,弄脏了寿衣。

  甜甜看着何奶奶的安详表情,

  想着何奶奶以前那温暖的怀抱,

  想着何奶奶教给她的生活技巧,

  想着何奶奶给她一针一线缝的衣服,

  想着何奶奶在她不开心时哄着自己。

  想着…………

  突然间甜甜放声大哭,那声音哭的一旁的众人都有些忍不住跟着流泪。

  直到很久很久,甜甜哭的累了睡在了小炕上。

  等她再次醒来,就看见屋外放着一个棺材,自己的旁边什么也没有。心一下子又慌了起来。

  等跑出去看到摆放在棺木前何奶奶得黑白遗照时,旁边有人在烧着纸钱。喊她过去让她跪在地上给何奶奶烧点纸钱,让她在地下不缺钱花。

  甜甜顺从地点了点头,拿起放在地上的纸钱跪在地上,一张一张地向盆里送着纸钱。

  她知道如果亲人去世,得有人为其守灵,可是何奶奶没有一个亲人,所以她打算为何奶奶守灵。

  这时有人叫她起来吃饭,可是她却一点胃口也没有,跪在地上不愿起来。

  直到忙碌的人一个个都离去,只剩下院长和她留了下来。

  甜甜女娃,你也回去睡觉吧!夜里天冷,冻感冒可不好。

  院长劝解道。

  没事吴伯伯,我想多陪奶奶一会儿。

  唉,你这娃。

  院长摇头叹息着,从兜里掏出一个包着的小手绢,塞进了她的怀里。

  这是你何奶奶身上的手绢,里面是钱,我想你何奶奶也愿意留给你。

  甜甜看着吴奶奶的手绢,展开了手绢,露出一卷被卷着的零钱,都是一分二分也有几张一块的,甜甜把钱向着院长递去。

  甜女娃,你这是干什么?

  吴院长看着眼见的甜甜塞给自己那卷零钱,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满是疑惑的问道。

  吴伯伯,这些钱能不能给何奶奶办一个好一点的葬礼?

  吴院长看着这些零钱差不多有100元,足够办一个简单一点的葬礼。包括请一个鼓匠班,一个画匠,选坟挖坟等。

  嗯,这些钱是可以,你这娃,这是你何奶奶留给你的。

  那就麻烦吴伯伯了。我也用不着这些钱。

  甜甜两个晶莹的小眼睛看着眼前的吴院长。

  “那好吧!你何奶奶没有白疼你这娃啊!”

  本来你何奶奶早就和我说,她老了,指不定哪天就去了,但就是放心不下你这个娃,要我在她走后,把她藏在柜子里的手绢包留给你。还让我以后多关照你,怕你受委屈。

  甜甜听到吴院长说着何奶奶的嘱托,一时间又是满眼含泪。何奶奶的音容笑貌一时间都涌进了自己的脑海。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院长里请来了画匠为何奶奶的棺木上画着一些鲜艳的图案,甜甜也不知道画着这些是什么?

  只是隐隐能看出棺木下画着祥云,上面的图案也看不出是什么,不过棺木头是画着一个圆圆的寿字。

  直到以后才明白这些是可以让死者安心地走上黄泉路,在地府也能更好的轮回。

  画匠有扎了两个纸人,和几个花圈。

  那两个纸人的形象栩栩如生,一男一女,吴伯伯说这是金童玉女,可以在地下好好照顾何奶奶。

  又请来一个专门做死人生意的鼓乐班,一番吹吹打打。

  就这样何奶奶被风风光光地葬在了画匠选的风水宝地,就在他们村东头的一个小山头上。

  甜甜在安葬完何奶奶之后,大病了一场,那个赤脚医生说这是伤心多度还染上风寒邪气入体。为她配了几副中药。

  那时候乡下也没有正式的医院,只有一些赤脚医生在各个村子里行医施药。

  甜甜很快好了起来,吴院长平时对她也是多有照料。就这样日子还是平静的过去了一年。

  这时甜甜的虽然长得难看,但是身材自己完全凸显出来,有一些大一点的孩子不时对她动手动脚,让她不堪其扰。

  有一个媒婆也为她介绍着村里的几个小伙,把那些小伙夸的是个个又帅气,农活又好。其实也是那些找不到老婆的,打着光棍儿,家里也很穷。没有能力讨一个老婆。这才想到了她。

  甜甜觉得一切都变了,因为长大要考虑好多好多。连一个帮自己拿主意的人也没有,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办。

  她也知道这是正常的事,但这些她从来也没有考虑过,在这个小院里的生活让她觉得她和那些外面的人如同处于两个世界。

  她不能适应这样的生活,虽然在孤儿院有时也帮着吴伯伯家里干着一些农活。之前众人都是嘲笑她,她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感觉还是比较充实的。

  可是就在这两年间,一切也发生了变化,虽然有小孩子嘲笑她,但是一些大孩子却是不时对她动手动脚,有的还威胁她。

  吴院长显然也看出了这些,就让她搬到自己的家里住,他儿子和闺女也已经成家。家里也就只有老伴儿和他两个人。

  于是甜甜就搬到了吴院长的家里,和这老两口生活在一起,吴院长的老伴是一个典型的农村妇女模样,身材有些微胖。对甜甜的到来却是有些不欢迎。天天黑着一张脸面对着甜甜。

  可是在甜甜住在吴院长的家里还不到一个月,这天吴院长的老伴儿却是态度180度的翻转。给她做了她来这个家里的第一顿白面馒头,那个时候吃一顿白面,说明在村里那是数的上的好家庭。

  这就让甜甜有些受宠若惊,原来这个背后还有着令她难以抉择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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