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之所载,六合之间,四海之内,照之以日月,经之以星辰,纪之以四时,要之以太岁。神灵所生,其物异形,或夭或寿,唯圣人能通其道。
日子过得好生悠闲,自从分别以后,每日无所事事,错渐渐的喜欢上了这里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便息,生生不息,万物自然。搓他与海边的一个老伯成了要好的朋友,老伯请他喝酒,他给老伯讲故事,不言其它,不理世事,也是乐得逍遥。炎炎的夏日,在傍晚里逐渐柔和了下来,一阵海风袭来,吹去了浮华,盛满了清凉与浪漫。搓他很喜欢这片海滩,这里很安静,也很惬意。他喜欢在黄昏时分来此处散心,享受海滩的温暖,与海浪的倾诉。一串长长的脚印,浅浅地装点了渔人的梦,扬起的风帆,是行者的梦。
就这么漫不经心地在海滩上走着,沿着海岸的边缘。走着走着,错他好像踩到了些什么奇怪的东西,不是沙的柔软,硬硬的,但又非尖锐的小石块。这样特别的触感,将错从他那忘我的境界里带了回来。出于好奇,他低头看了一看,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道风吹过留下的沙痕。
没放在心上,他继续了步子,可是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总是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环顾四周,一切都一如往常,只是此时的他,眼神里却多了一分疑惑,那眉头与眼角也微微沉了一沉。他环顾四周,只见沙痕似乎又多了几道,又好像是看错,好似在变幻,又好似一直都是静止,很微小,却又不存在。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微妙感觉,他索性就不走了,静静地坐了下来,摆出梦里习得的那路鬼谷打坐之势,身体开始变的虚无而又缥缈,吐息修长而又有兰息之势,那躲藏在心里的道,悄然绽放。纵横宇内,观天下之大势,辨万物之轮转的道之心眼,竟是被他使了出来。周身有一种无形的感知之力,以搓为中心,如涟漪一般向周围扩散开去,搓他就像是坐在一朵无形莲花中一般。
道之心眼,便是心眼。心法,便是不为外物所惑,自身减弱或隔绝了视觉、听觉、味觉、嗅觉、知觉这五感后,产生的另一种特别的感觉,它能让你以一种最为平和的方式去看待周围的一切,从而助你将许多细微之处与整体态势收于眼底。此法的成长,是随着修行者的心性而成长的,乱了心便会失了道。或许正是因为这样,错的那个鬼谷之梦才会醒,又或许是老先生早已知晓,他该走了。
几息吐纳后,错他睁开了双眼,随后便缓缓地迈向了一处地方。此处的并无什么特别之处,一样的触感,看起来也与别处一模一样。可是搓他就在这站着,看着些什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海风没有规律地轻轻扬起沙砾,那些沙痕,出现又消失,没有韵律地律动着,变化着,演化着。在那一瞬间,搓仿佛看到了几个奇特的文字在他眼前转瞬即逝。十分模糊,像是四个字,但又好像是四幅画,搓的双唇似是打了结,半天才缓缓吐出四个字———山海奇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