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双星红光闪烁的那一刻,也有一个人来到了这个世界,他的名字,叫做小杰。
那夜,小杰睡不着,便是一人来到河边,看星星。
童年时的记忆,全都朦朦胧胧的,没什么印象了。唯独这个,小杰他还隐约记得。一两岁的时候,他睡不着,父亲便抱着他来到河边散步。一面讲故事,一面看星星,他时不时还将小杰抛高高,逗他开心。然后,小杰他,就睡得很美很美。
窗纸上,树影扶疏,明月窥人,已是深夜。河畔那边,不远处,白色长裙,水纹浮动,一个倩影来到水边。一捧清水,嘴边轻喥,清凉洒面,笑靥如花。
浅浅的酒窝,吸引住了小杰的目光。
就在此时,红光一闪,他便是来到了这个世界。他的落点,与二狗一样,都是在那洞穴之内。不过,二狗一言折群雄的场面,他倒是没有经历。以头抢地,昏了三日,小杰一醒来,便是被父亲拉到了临时学堂。
小杰的父亲,叫做衷。那夜衷内急,醒了过来,来不及跑到茅厕,就在屋后的那一颗老树旁,解决了问题。热气一冒,树上一湿,抖了两抖,正要完事走人。这时,红光一闪,衷吓了一跳,就坐到了地上。腿上、手上热热的。他刚要问候这红光,转眼间,便是来到了洞穴之内,坐在地上,与之前同样的姿势。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实在是难以置信。衷他右手往脸上一拧,当下便痛的眉头一紧,叫出了声来。明白了这不是梦后,衷他褶子一皱,便连忙用衣服擦脸。擦毕,右手还往地上抹了一抹。衷在寻找水源的过程中,撞见了小杰,之后的一切,他都亲身经历过了。其间,他也帮小杰,做出了选择。他们二人,都选择相信二狗。
刚开始的学堂,都是根据光纹者个人所长,予以教授。学生,则是大家各取所需。对哪个师傅感兴趣,或者是哪门本事感兴趣,自取便可。
入门之学,还远远涉及不到百家之秘,也就自然触犯不到那些光纹者的忌讳。临时学堂以实用为主,重在为团体贡献,也就没有许多繁文缛节。至少这个临时学堂,不会让人们反感,也就没有那种厌恶的魔力。就是那种借由学堂,专门让你讨厌一样东西的魔力。
小杰刚刚清醒过来,不清楚形势。好在父亲在来的路上,已将大体内容告诉了他。父亲认为他们农户人家,最重要的便是身体硬朗,于是就将小杰扔给一位武学世家。这位讲师恰有一道光纹,所禁之术,正是武学。
这讲师不是别人,正是那风哲圣,鹤顶峰的五纹之首。台上的讲师,于武学基理,内功心法,讲得那是头头是道。可是,风哲圣他,却打不过台下的任何一个学生。台下学生,虽然打得过他,可是却根本不明白,他在讲些什么。
台下来学之人,都不长于身体,多长于言学、理学或其它。有的人有光纹,有的没有。有光纹的,不一定会去当讲师,他们出于各种目的,会在其他方面的临时学堂里去本事。毕竟,回得去也好,回不去也罢,在这双星世界,总是得要学点东西傍身的。不然指不定哪一天,这个团体崩了,自己也就沦为了猎物,毫无自保之力。
这些人的理解方式,自然也就因人而异了。学堂里,有人任凭怎样练习、努力、理解,也进步不了分毫,只能在原地逗留。更有甚者,前不济后,学了半天,还不如第一课所学,这也是常有之事。当然,有人不懂,也就有人理解极快,仅凭讲师的只言片语,便能上手操练。
很不幸的是,小杰他就是那部分,怎么学也理解不了的人。相反的,学堂内,却有一个人,却进步神速。人群都围住了那人,询问不解之处,那人却只是把风哲圣的话重复了一遍,说如此这般便可。小杰心里不适,暗暗想道,“会就会呗,成天瞎显摆什么。不想教人,就直接说不教,不就行了。把讲师的话重复一次,说很简单,照做就行了。如果再听一遍就能懂的话,那么听第一遍的时候,大家不就都懂了么?还来问你干啥?”
本来,小杰也想凑上去看看。远远地听到那人的回复后,他便是打消了念头。
小杰刚要转身,人群的间隙中,不经意间,他窥见了那人的模样。那时候,他不由地吃了一惊。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晚河畔之旁,酒窝醉人的姑娘,小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