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北的医院其中一个病房中叶痕正躺那无所事事的发呆,距离叛乱已经过了一个多星期,窗外过往的人们不在露出焦虑的神态似乎从其中回复过来,把视线移到苍白的天花板,突然想起与科恩德的那一战,即使莎华以及伊瑞尔再三肯定我最后一击刺穿了他的心脏,可自己仍然不确定,因为最后一次攻击的过程怎么也想不起来。并且当时他没有受到任何伤口,而自己已经遍布伤痕,除非有奇迹发生。绝不可能,想到这叶痕疯狂的撕扯头发逼迫自己想起当时的情况。
“叶痕,你在干什么啊。”刚走进病房就看到这情况的莎华丢下两袋水果跑过去制止他,“发生什么事情你要干这种事情。”
“没什么,思考不来结果就搞成这样了。对了你怎么能够跑出来,不应该在医院里待着吗。”叶痕强迫自己暂时忘记这件事情,像往常一样露出笑容。
“我和你的伤势完全不一样,只要简单治疗一下就可以了。倒是你多亏右位心,那一剑没有命中要害。”
“那就好。”听闻这话叶痕阴沉下脸歪着头看向窗外,是运气不错,限制我战斗的因素居然能成为我保命的因素,“我记着医院里没有卖水果的地方,你出去了吧,能不能给我讲一下外面的情况
“不说我都忘了,来这里就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绝对能使闷闷不乐的你高兴起来。”莎华绕到床的另一边面对他,眼中充斥着兴奋的烟火。
“什么消息。”见此叶痕也有些兴趣。
“你知道之前被送入监狱的余影吗,经过审判罪名为背叛杀害同伴,今天已经被处以穿刺之刑。虽然不是你亲手处刑,这样我们的深仇大恨也报了,你也不需要背负这个了,拿起剑重新成为骑士吧。”
“知道了。”听到这个消息没有预期那种高兴反而有些说不上的情感,大概是悲伤吧或者是激动,叶痕过了一会才说了句,“他很惨吧。”
听到这句话莎华猛地皱着眉头,显然不想回想那个画面,“以楔子贯穿人体各个关节,最终贯穿心脏,接着被弃尸荒野让魔兽蚕食他的尸骸,这便是背叛者的下场,不值得怜悯。“
这句话并不是从莎华口中说出而是从门外传出,他转头看到伊瑞尔挺直的站在那里,”看你的样子应该好一些了,那请下午来王宫一趟,这是命令必须执行明白了吧。“毫不留情的语气有些让叶痕摸不到头脑张口想要询问,可是她根本也不多做停留听到回答直接转身离开。
”她好讨厌,高高在上的语气比之前都讨厌。“看到她离开后莎华气愤的用脚踢着床沿发出咚咚的响声。
”现在她所处的位置和我们不一样,所看到的情景也不一样吧。不过即使在我的病房,制造出噪音也是不被允许的。“顺着叶痕指着方向莎华看到那些面露凶光的护士,立刻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紧缩一团。
等到下午,叶痕拖着伤痛的身体朝着广场出发,到了那他看到广场上人山人海就走近随意询问其中一人,“这里发生什么事情,要聚集在这里。”
“叶痕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就来这里,可以吗。”等那人转头叶痕才注意到是骧淄,“也是我多问了,下午公主殿下要进行第一次演讲你。”
还没等他说完,穿着与上午不同皮革外套腰上佩戴长剑的伊瑞尔走到阳台上,旁边陪伴着的是刚刚接到消息紧急回来的默西亚。站在那的她显然整理过容貌但还无法掩饰她哭红的眼睛,还没开始广场便响起枯萎而干燥的欢呼声,伊瑞尔早已知道会这种情况便直接开讲,“广场的各位保持安静,我明白你们的心情,但接下来的讲的话全是我的真实的想法,”她说到这特意停顿了一会,为了给在广场的人们一个心理准备。
“首先你们可以说我自私也可以说我是个疯子,但我知道战争是无趣而悲伤的,可是有时候战争是必须的,因为这就是我们的处境,一半官员死去十分之一的士兵伤亡,现在的我们就是别人砧板上的肥肉任人宰割,而且听闻消息已经至少有至少十个国家准备发起战争,但你们或许对作为这片大陆最大的中转城市倘若被吞并这可能会是教廷最不可能看到的情况对教廷抱有一线希望,抱歉我提个问题你对于本可以赚的满载而归的商机却被别人连续经营不善要求继续投资,你会做什么判断,不用说一定是另选贤能,现在的我们对别人抱有希望就是对自身的绝望,就是把自己推进万劫不复之地。弱小并不是罪,被称为罪的就因为弱小仰望在强者阴影之下终日无出头之地,现在我们没有任何退路,只能发起战争,赢可一雪前耻输让别人向我们发动战争时掂一掂自己的分量,输不过是去见我们失去的亲人。
很可怜吧,从十年前的塔斯特的侵略到三年前的元素灾厄乃到如今的叛乱,我们不停的遭受这种苦难失去我们的家人,这到底能怨什么啊,十年前的战争根本是强国塔斯特扩张领土的必然选择,面对强盛的帝国我们仅是以三千人小队奇袭帝都而获胜,三年前的元素灾厄经历过那场事件的人一定记忆犹新吧,永不消亡的生物一时间让害怕引火上身的东西大陆暂停了贸易,即使在那种环境下我们依旧消灭了它们。或许你们说在那几场战争中都有英雄叶淼参与,可我们现在已经失去了他,那你们知道这场叛乱能平定的原因吗,因为我们年轻一辈中也出了像叶淼一样的英雄,而你们还认识他他就是叶淼之子叶痕。“
所有人都一起看向随着伊瑞尔长剑所指方向,骧淄好像提前知道似的特意溜到一旁,叶痕想要用用手掩住,可看到周围人的那种眼神,原本掩面的手顺势举起,伊瑞尔见此露出一丝微笑,”在下面的各位居民还在苦恼着什么,这座伤痕累累的城市迟早会成为别人眼中的肥肉,并且神明已经赐予我们新生代的英雄,这就是我们这座城市最后的机会,瓦尔特必将永久存在。”随着呐喊伊瑞尔走回城堡,留下那些居民独自思考。
走回房间的伊瑞尔坐在椅子上用手托着下巴等待着什么,过了会侍从就传来叶痕要会面的报告,她点头同意就看到一脸不解的叶痕走了过来,还没等他开口。
“这座城市还未舔平伤口,又要发动战争感到不解吧。对于推荐你成为这座城市的英雄感到疑惑吧。”
“没错,你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我想干什么,只是拯救这个国家,这个伤痕累累的城市。你知道吗,这场叛乱损失了多少贵族多少士兵,一成士兵因为这个事情伤残,一半贵族都死于这座城堡,宫廷里的职位瞬间空了一大片,而新进接任的贵族却摩拳擦掌等着我的笑话,不用多久这个国家就会四分五裂,所以我需要把兵权牢牢掌握自己手中。对此我需要一个英雄,倘若可以我愿意授予你我守护骑士的荣誉,因为拯救危难当中的城市并与公主相恋不是童话才有的故事吗。”
冷静下来的叶痕瞧着眼前的女孩,明白她身上的责任与愁苦,可是自己无法分担其中任何,“但童话里的故事都是骗人的,所以说我不是骑士也无法守护任何人。请公主殿下另寻高明吧。”
“不愿意就离开这里吧,不过最后我还问你一个问题你还记着我们最初的聚在一起说过什么吗。”
“记得你问我为什么无视你。”“不对最初我们几个在一起的说的理想还记着吗。”
“不是永远是好朋友吗,在之前的纸条里看到过。”叶痕想到了什么却依旧装傻。
“不想提及了吗,所以理想是很可笑的东西都会被人遗忘,就算记着向目标努力,也会被命运无情的摧毁,你的骑士、余影的医生以及我的城市都不将实现,早知如此我们还努力什么。”她说的风轻云淡,好像说的都与自己无关,但叶痕却犹如刀割心口阵阵发痛,因为他想起谈起梦想的那天下午,被禁足很久的伊瑞尔终于在我们几个帮助下逃出来,跑到训练场里玩耍,在玩累的时候不知谁提起长大的理想,再一一说过的时候,余影却显得很伤心,他说长大后即使实现我们的理想那我们还有相见的时候吗,伊瑞尔却拍拍胸脯说道相信我一定会守护好这座城市,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能让我们相聚,真是讨厌这样的自己,“伊瑞尔倘若我离开后,你会怎么做。”
“谁知道啊,倘若可以保护这座城市,再疯狂的事情我都可以做出来。”
“明白了,我会留下来阻止你做出其他疯狂的事情,但只有这一次。”
等他走后,伊瑞尔看向房间一角,”导师足够了吧。“明明刚刚远行回来的默西亚一副将要远行的样子,连从不离手的书本也放到背包当中,”不应该问问自己吗,这样足够吗。不过如果叶痕没有答应,你确定会那样做。“
“他和我不一样一直是个烂好人,所以根本没有这一个选择。”
听到这话默西亚叹了口气走过来抚摸着她的头发,“那给你最后一个忠告不妨在攻打前去找一下安德,还有我已经找到合适的人来帮忙。”
“不是说了不要碰我的头,你这家伙快点给我滚。”伊瑞尔抬腿踢中他的小腹,却被默西亚单手拦住,“这才是我的公主殿下,其实还想说最后一句,不过可能也没用了,伊瑞尔为了自己的梦想努力吧。”说完他便消失不见,留下伊瑞尔孤零零的在房间里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