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从教廷那里传来爆炸声,在外面等待的菏泽意识到里面一定出了问题,派人立刻围住教廷,随后赶到的护卫队见到菏泽主教停止前进敬礼之后,询问里面的情况。
菏泽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我也是刚刚到这里,也不熟悉里面的情况。不过我派人调查过了应该是外人入侵,但由于爆炸触发警报,现在我只能解除前三层的警戒,所以我在这等你们一起进入。“讲完这些他动用了自己权限,解除了最外面三层的警戒和护卫队一起进入其中。
最里面两层的警戒一部分早已被安德改过,走进其中的他们遭受到惨烈的打击,最后只剩下菏泽一个人进入圣殿。
刚刚走进就看到依靠在石柱旁的安德朝他招了招手,”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可以把那东西交给我了吧。“
“尸首,没有尸首怎么可以相信你。并且在门口那些陷阱到底是什么东西。”满怀怒火的菏泽扫视一下四周激烈战斗后的残骸以及在地面上隐约可见的血迹,的确可以被称作战场。
安德抬头看着他那因愤怒而竖立的胡须,于是指了指旁边的那个深不见底洞窟,“尸首就在这里面,你可以跳下去看看,虽然不可能保证你能活着上来。至于陷阱我只是用来防止他们逃跑。”
“这样的话,你就没用了。”说完子弹贯穿了安德胸膛,收起手枪的菏泽嘲笑这看着这个被自己玩弄的棋子,“真是天真的家伙。”
“最新式的手枪吗,灵巧轻便便于携带,最重要的威力比之前大许多。只是可惜了使用者没有经验啊。”突然从身旁传出声响菏泽慌忙转头,却看见举着手弩的安德嘲笑的看着自己,刚才那个居然只是幻影,“而且我并不是天真的家伙,在地下的那两位才是。最开始我就没有信任过你,你只是我实现目标的道具,现在可以交出来吧。”
“好了,我知道了。这就交给你就行了吧。”他小心翼翼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把手枪扔在地上,拿出早已握在手心的钥匙递给他。对此安德却异常谨慎一只手伸过来另一只手还在瞄准他的头部,生怕出现什么变动,就在即将到时候的那一刻菏泽突然往后一扔。
不好因为之前战斗的原因地面出现了许多裂缝,倘若不小心掉入其中。安德不敢多想一跃而起朝着那个地方飞扑过去,一下子把它握入手心,但却感觉肚子有一些痛楚,摸一下血沾满手掌,不知何时肚子被刨开内脏裸露在外,“怎么可能。”
似乎他还不能理解这种情况,菏泽解除了手上的法术以胜利者的姿态看着他,“小子不要以为凭借一点小聪明就可以糊弄大人,我走过的路可比你吃过的盐还多,太过于关注你想要的东西,反而忽视我在另一只手展开的术式兜割,这一点你经验不足啊。不过这样我就完成死去的圣女对你的复仇。”
还是失败了,早知道就不搞这些东西了,不过想这些有什么用啊,已经造成这样的结局,只能说句抱歉了。安德躺在地上,仰望着逐渐模糊的星空,突然一道流星划过上空,神啊你派人来接我过去了吗。
当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灰蒙蒙的雾气弥漫在四周,看不清楚一切,“这里便是死者的世界吗。”
“并不是的,只是你的眼睛被魔力灼伤了。死亡的世界是无的存在,一切都是无,一切都是零。少年,所以这里并不是死者的世界。”从未听过的女声出现在耳旁否定着他所说一切,她的声音如此沉稳仿佛经历悠久的时光。
“是你救了我吗。”“并不是,是那个叫玛丽的姑娘救了你。”听到这句话他抚摸各个伤口除了左手那个枪伤,其他的都恢复原状。
“她有说什么吗。”
“作为这次事件的代价,枪伤并没有给你恢复。只是通过那个,我明白你的心情,相似的人总是会相遇,大概就是你选择见我的原因吧,只是那种虚无缥缈的愿望真的可以实现吗,但我也想实现那个,作为我们的赎罪。”
说这话安德想起她站在祭坛的那时候所做的事情,她在说完那句话的时候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匕首刺向自己,眼角含着泪光,“神说过死亡并不可怕,可是夕雾也说过死亡是很可怕的,最终会被所有人遗忘,孤独的一个人彷徨。”
“你也很孤独吧,替别人承担着这一切,渴望证明自己的价值,不想辜负别人。所以很无聊啊,陷阱启动。”连绵启动的陷阱炸开了地面,如果和自己预估的一样他们会轻柔摔落到地底溶洞里,这是出于对自己陷阱的信心,“所以自己真的很无聊啊。”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和你相似啊。对于你我只是出于好心,”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化作叹息,“自己真是够无聊的。”
起身决定离开这里,却被那位女士拦住,“还没有恢复视力,想跑到那里去。”
“不好意思女士,我必须离开这里去教廷禁地那里。”
听到他说的这句话,对方似乎若有所悟,”你就是那个希望复活死者的家伙吗。好久不见我都忘记了,还是依旧这样啊。“
“你可以复活她吗。”过于兴奋的安德抓住对方手,冰凉的手感没有任何是活人的触感吓了自己一条,只是也因为如此没有注意到后面她所说的话。
“可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认为死者真的可以复活吗。”
“可以。”信誓旦旦的回答不知道是真是假,那人却笑了出来,握住他完好的右手把什么东西塞到手心,冰冰凉凉的小石头,安德似乎是这样觉得,可白茫茫视野并不能看清楚这东西,于是小心翼翼收到怀着,”一切都开始了,让我们开始这场盛大的表演吧,在这个无神无魔的世界尽情表演,直到彼此美梦醒来,直到遗忘梦中的一切。尽情寻找想要的一切,哪怕所做的一切都是错误,哪怕因此而懊悔不已,因为这个世界早已无对错之分。旁观者的窃笑,明事理者的冷淡,早已不重要,唯有现在才是真实。”
突然说着疯话的那人操控着难以想象庞大的魔力环绕在安德身旁,轻易的撕碎防护逆流的魔力冲击着脑海,在清醒与昏迷两种状态交替的时候,仿佛又听到那人的低语,悲伤的话语好像诉说什么痛苦,可是随后更为强大的冲击终于使他陷入自我保护的昏迷状态。
做完这些那人走到另一个房间,那里坐着一位赤红双瞳齐腰黑发的少女,身穿简洁的盔甲更突显她的英姿飒爽,瞧见他进来哼了口气但出于礼貌挥了挥手,”你的事情做完了吧,那可以提一下我们之前的旧事了。“
”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也会遵从你的愿望。可是看着我的眼睛,你所作的都是你想做的吗。“
突然那人窜到面前,透过她那漆黑的双眸少女看到迷茫不知所措的自己,“你说这些有什么关系,所行所想皆我辈意愿,皆不被外物所动。”
“那这些是你想做的吗。”
再一次提起这一句话少女似乎动了火气握住剑柄伺机待发,而那人却已出现在她的背后,显露寒芒的匕首随时可以割破她的喉咙,”想打起来吗,但别忘了你之前是如何输给我的。所以把话听完好吗,传送门早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他们正期待你的到临,重新光复以往的荣耀。最后赠你一句话追逐幻影的人,最终因为虚无而走上覆灭。追求真实的人,最终因为残酷的现实而迷失梦境。而两者都不选择的人,则会平庸的度过一生拥有安安稳稳的幸福。我是前者所以我该退场了,你会是那种人,前辈。“话音刚落,那人的身体犹如水中月镜中花转瞬化作点点荧光消散在洞穴之中,没有魔力的支撑洞穴也开始崩塌。
醒来时,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温暖而舒适,睁开眼瞧见夕雾依靠在大树旁酣睡,就如同以前一样,走上前给她披上一层衣裳,开始准备早餐,这时候夕雾醒来伸着懒腰,“早上好啊,安德。”
“早上好,夕雾。等一下就可以吃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