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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八雨

　　　　嘻嘻哈哈捉了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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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吧

　　　　王三丰回到县招待所，靳向东提了两条用报纸包着的“大前门”来拜山，要往王三丰提包里塞，被王三丰拦住，说：“慢慢慢，是啥东西？”

　　　　靳向东不好直言是烟，嘴里支唔：“没有啥，一点小意思。”

　　　　王三丰装不明白，咧嘴笑说：“‘小意思’是啥东西，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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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贪官

　　　　靳向东住了手，尴尬地说：“哪能呢，王书记真会开玩笑。”说着打开报纸包让王三丰看。

　　　　王三丰看了，笑问：“给谁提的？给我还是丁常委？”

　　　　靳向东忙笑：“给王书记。我……从不给丁常委送东西。”

　　　　王三丰脸沉了：“为啥给我送不给丁常委送？是你认为丁常委是清官，我是贪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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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弄反了

　　　　靳向东急了，说：“王书记，我是好意，绝没有那个意思。”

　　　　王三丰说：“那你为啥给我送不给丁常委送？丁常委自始至终都对你非常关心，你应该给丁常委送不给我送才对，怎么弄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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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让我给你当勤务员

　　　　靳向东尴尬，说：“丁常委……我以后再说。”

　　　　王三丰说：“还等以后干啥，现在就送。”高声喊来谭练九，指着烟说，“向东给丁常委捎了两条烟，小意思，你给带上吧？”

　　　　这等于告诉大家，有人公开行贿，谭练九可没那么傻，看一眼红头胀脸的靳向东，知道又是王三丰闹鬼，又摇头，又摇手，说：“这个我不能捎，谁爱捎谁捎。”躲了。

　　　　王三丰摊一下手说：“向东你看，老谭不愿带，你只好拿回去了。你总不能让我给你当勤务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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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朵硬不过手

　　　　靳向东灰溜溜地提了烟逃回县委，急忙去找孙铁商议，摇头叹气说：“拍马拍到驴蹄子上了，这下咋办？”

　　　　孙铁直咂嘴，说：“你也太着急了，咋能直接往里送。这下麻烦了，我听说哈哈子要参加咱们的常委会呢，弄不好……怕是……难办。”

　　　　靳向东更急了，说：“孙哥，你要出力呢，我就靠你了！”

　　　　孙铁要安慰小兄弟，改口说：“不过也没关系，他参加也是听会，咱们是举手的，耳朵再硬，还能硬过手去！”

　　　　靳向东为互相鼓励，也攒拳说：“对，从来都是手揪耳朵，没听说过耳朵拧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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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嗓子

　　　　然而，县常委会有了新情况，朱仕第常委没到会。曹兀龙宣布开会，孙铁却嚷起来：“哎，朱常委还没来！”

　　　　孙铁可能是太急了，一嗓子吼得太响，把会议室的人都一惊。王三丰也往孙铁那儿看，半笑不笑地说：“好嗓子，一鸣惊人啊！”

　　　　孙铁有点不好意思，脸微微地有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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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孙为曹

　　　　孙铁嚷有缘故，研究报新常委，朱仕第是他算好的盟友，这一票不来，战友靳向东就过不了关。

　　　　原来朱仕第是曹兀龙故意不让来的，他与孙是貌合神离，私底下答应报靳，内心却不想让靳向东上，又不想让孙铁看出来。他心中有鬼，不敢看孙铁，给王三丰解释：“朱常委身体不好，请假了。”

　　　　“哎不行！”孙铁急了，“昨天还好好的，咋今天就不行了！”

　　　　曹兀龙一再解释，孙铁只是嚷。曹兀龙只得向王三丰求救：“王书记，你看咋办？”

　　　　王三丰用下巴指一下孙铁：“听曹书记的，曹书记是代理书记，一把手，曹书记说开就开，曹书记说等就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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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鹿当成了马

　　　　阮祥林指指曹兀龙，说：“王书记弄错了，他才是曹书记，”又指孙铁，“这是孙书记。”

　　　　王三丰道歉似的给孙铁点头：“哦，对不起，我把鹿当成马了。”又补充说，“一般会议都是一把手主持，我看你像主持会议的，还以为你是曹书记。”

　　　　孙铁被软软地将了一军，开口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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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糊涂龙

　　　　王三丰又别转脸向着曹兀龙说：“老龙，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没顾上问，你叫‘兀龙’，我一直没搞清‘兀龙’是个什么龙，你给我解释一下。”

　　　　曹兀龙是个大老粗，他哪儿知道，被问了个大红脸，吭哧着说不出话来。

　　　　王三丰见了，说：“哦，原来你也不知道，我大概有点明白了，兀龙可能就是个糊涂龙。”

　　　　会议室里轰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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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旱龙

　　　　曹兀龙脸更红了。

　　　　王三丰装没看见，接着说：“老龙，你是水泉县一把手，有你这么一条龙掌大权，水泉县这几年咋旱成这样了？你能不能给下点雨？”

　　　　轰的一声，又都笑了。曹兀龙只有红着脸赔笑，说：“我这条龙不会下雨。”

　　　　王三丰不笑，装作很正经的样子说：“不会下雨，看来你是条旱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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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锤有力

　　　　大家正笑着，王三丰突然把目光投向孙铁，说：“老孙，我记得你以前的名字是三个字，啥时间成两个字了，是不是造反把一个字反掉了？”

　　　　孙铁原来叫孙铁锤，工人出身，造反起家，要结合进县委班子了，觉得孙铁锤不雅，就改叫孙铁了，听王三丰问，他应付着说：“原来是三个字，后来改了。”

　　　　阮祥林在旁，轻轻补充一句：“老孙原来叫孙铁锤。”

　　　　王三丰点头，说：“还是叫铁锤好，铁锤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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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兀龙戏珠

　　　　阮祥林说：“孙书记造反的时候是有力的铁锤，进了班子后就只铁不锤了。”

　　　　王三丰说：“只铁不锤可惜了，铁锤多有力，举起来就是个戏龙珠。”又看一眼曹兀龙，“你们这一正一副两个书记有意思，一个是龙，一个是铁锤，这叫兀龙戏珠啊。”

　　　　轰地又是一阵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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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棍寡妇

　　　　王三丰看着孙铁说：“兀龙戏珠好，有戏可看。不过，老孙啊，龙戏珠的戏，龙是主角，珠是配角，你这个配角可要站好自己的位置，当好配角啊，不然，这出戏可就演不下去了。”

　　　　这是以游戏的口气说正事，情软理硬，孙铁只得答应一声，说：“配合着呢。”

　　　　王三丰说：“配合就好。你们配合得好，戏就唱得好，要是配合不好，就可能两败俱伤。龙没珠子戏，就成了寡妇，珠子没龙戏，就成了光棍，你们说是不是？”

　　　　几个常委哄然笑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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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胜仗难，笑着打胜仗更难，用笑话战胜对手更更难，王三丰就是用玩笑赢人的，着实不易。这才刚开了个头，硬仗还在后面，他会怎么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