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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四九章乌龙下啥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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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牙

　　　　王三丰又转向曹兀龙，说：“不过，你这条龙也要注意，老孙这个珠子可是个铁锤，不是苹果，硬着哪，你戏一戏可以，可不敢真咬，要真咬，小心把牙崩掉了。”

　　　　常委们又哄的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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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开罢了继续戏

　　　　曹兀龙僵僵地笑说：“我是双手捧着呢，哪里敢咬。”

　　　　王三丰也笑，说：“那就好。如果龙和珠都调整好了心态，你们就开会吧。会开罢了你们再继续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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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生婆

　　　　孙铁本来笑着，一听要开会，自己不好意思再闹，立即拿眼瞟谭练九，一边嘟囔：“朱常委啥病，老刘这个样子都能参加，朱常委年轻轻的，有啥了不起的病呢，咋就不能参加了！”

　　　　谭练九见孙铁几次激烈反对，虽不知道就里，猜着一定有原因，来前丁义川嘱他要保证靳向东过关，要有意外，他不好交代，便悄悄问王三丰：“王书记，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情况？要不就等一等，或派人去找一下？”

　　　　王三丰沉吟一下，说：“人家县上的会，我们不好干涉。娃娃是人家生，我们顶多算个接生婆，咋好叫人家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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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阳盛

　　　　得了谭练九支持，孙铁更嚷：“派个人去问问啥病么，就从关心的角度说，问一下啥病怕咋了。”

　　　　曹兀龙下不了台，再次向王三丰求救，王三丰半张着嘴，傻乎乎地问：“朱常委是男的女的？”

　　　　几个人同时答：“男的。”

　　　　王三丰听了，说：“哦，男的啊。小夫妻少一个女的不得行，常委会少一个男的关系不是那么大吧？你看你们还有5名常委，都是男的，还是阳盛，不缺谁一个呀。要是个漂亮的女常委，不妨按老孙的意见办，要是男的，是不是就算了。老孙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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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两口也难免缺席

　　　　孙铁心里堵，却尴尬得接不上话口，王三丰冲他点点头，又说：“老孙的话，道理上也是对的。常委会，应该尽量全，不过，全和不全也是相对的，要求次次都全，恐怕做不到，县上做不到，地区也做不到。每次开会，无论多么重要，总有人有事。老曹，你们县上是不是每次都要人等全了才开？”

　　　　“不是。”曹兀龙摇头，“每次都不全。从来没全过！”

　　　　王三丰点头：“我估计就是这样。可以理解，小两口那么热火，有时候也难免缺席一个，一个急得在干板床上嗷嗷叫，另一个就是不来，何况都是男人的常委会，你们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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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一去二

　　　　孙铁还嚷：“派个人找来问一声啥病么，如果真不能参加，咱们也就不勉强了。问都不问一声，怕不合适吧。”

　　　　曹兀龙忙说：“有病请假了，也不好找，人家有病，咋能让来，要能来也就能参加了。”

　　　　王三丰耐下性子对孙铁说：“老孙，咱们说实际的，全都来，有时候是很难的。中央的会多重要，也常常不得全，更不要说地、县了。”他眼盯孙铁，手指杨子厚，“比如说老杨，这次回来碰上，就参加了，以往是不是每次都请回来？老刘经常住院，是不是他一住院，你们就不能开常委会了？要那样，你们永远开不了会。今天老刘还在，过几天老刘就看病去了，老杨也要到工地上去了，你要等，结果就是等来姑姑，走了公婆，来一去二，更不全！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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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叫人听墙根

　　　　这话在理，孙铁不好反对，但还想争一争：“常委都不全，怎么开。”

　　　　这近乎无理取闹了。王三丰往沙发背上一靠，说：“老孙，你是不是不愿意我和老谭听你们的会？新媳妇进门，要说私房话，不想叫人听墙根，要磨蹭着我们走了你们过小日子？”

　　　　哄的一声，常委们都笑了。这话听起来像玩笑，可外软内硬，孙铁不好再坚持，悄悄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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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床根

　　　　曹兀龙如释重负，说：“王书记，那现在就开吧？”

　　　　王三丰说：“不要问我，你们新郎、新娘入洞房，开始不开始你们定，我和老谭是听床根的，只带耳朵。”

　　　　哄的一声，又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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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粗人粗话

　　　　王三丰见他们笑，说：“不要笑，我没文化，是个粗人，裤腿儿二尺八，腰围三尺四，人粗话也粗，多谅解。”

　　　　众人又笑。独孙铁冷着脸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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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饽饽

　　　　曹兀龙正要宣布开会，王三丰突然说：“哎，老曹，听说记者给你写了篇报道，说写得好得很，能不能找两份我和老谭看看？”

　　　　很突然，曹兀龙懵了，这事他是背着其他常委搞的，没想到被捅破了，他踌躇一下，对鲍日曙说：“材料还有没有？有了给王书记和谭部长各找一份。”

　　　　孙铁也听到过风声，早就想看，忙说：“也给我一份。”

　　　　一时阮祥林、刘钟也要。王三丰诧异：“怎么，你们都没看过？常委们都应该看看嘛。香饽饽叫大家都尝尝，不要藏被儿筒筒里偷着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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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狗熊不好

　　　　材料拿来，每人一份。王三丰似乎眼神不好，远远近近地调试距离，好不容易看清一句，大声念道：“‘旱魔难挡英雄路，飞龙水泉显神通’！——啊呀，老曹还是‘英雄’啊？不简单！不简单！对着呢，要当就当英雄，不要当狗熊，当狗熊就不好了。当狗熊不好。”

　　　　曹兀龙不好意思，目光躲着王三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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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忙人

　　　　曹兀龙不好说话，王三丰继续翻材料，一边唠叨：“那么你到底是英雄，还是飞龙？你当了英雄，就不要当飞龙，当了飞龙，就不要当英雄，你又当英雄，又当飞龙，咋忙得过来，啊？你说你忙得过来吗？——咱们老曹可真是个大忙人啊！”

　　　　曹兀龙红了脸，只尴尬地笑。孙铁乘愿，忘了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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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龙下啥蛋

　　　　王三丰转转脑袋，疑惑地说：“哦，曹兀龙是这三个字，以前我听人叫曹兀龙，没听清，还以为是槽卧龙，我还想，龙卧到驴槽里干啥？可能不对，是不是曹乌龙？也觉着别扭，乌鸡见过，没见过乌龙是啥样。哎老曹，乌鸡下的蛋你见过吧，是青的，乌龙要下个蛋，你说是不是也是青的？”

　　　　曹兀龙脸红得更深了，脸上的笑也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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