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灵界,世俗的钱币就是银子,金子,甚至连铜板,刀币什么的都没有,换算的话,十两银子才值一粒碎金子。但不知是灵气充裕还是别的缘故,银子金子的纯度高的可怕。
这要是换在地球上,岂不是打发特发?
苏劫打了个好算盘,储物袋里三箱银灿灿的俗物头一回令他眉开眼笑,心旷神怡。
拿了钱,第二件事就是灵玉的护心镜了。瞅着几千个曲曲折折的台阶,一步一跃的跳下去,飞奔炼器阁。
青云派有三阁,乃是立派之本。分别是神机阁,藏经阁,炼器阁。
神机阁排第一,却是最危险的地方,宗门内所有的任务都从这里发布,小到帮别人送东西,大到刺杀某宗派的宗主。只要是有生命危险的任务,都会让执行者留下一盏魂灯!若熄灭了,便重新发布。这里对生命的漠视,就像是每日眨眼,呼吸一样平常。
藏经阁就是功法聚集之地,但青云派并没有一个统一的功法,藏经阁的功法不下万种,当年苏劫大杀四方,乱七八糟的功法都有,甚至有些邪修的功法,但宗内依旧不管。只要不杀人,其实所有人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虽说这炼器阁排在最后,但不容小觑,门内大大小小的法器,空间戒指,灵气甲衣都出自这里。
其中囊括了数百名炼器的天才,当然首屈一指的便是柳长老柳非。
柳非资质不好,三百年,有幸得一灵草,修为到了元婴期,恐怕终生再无寸进。但他在练气的道路上却越走越远了。虽说练不出“至木清风”这等至宝,但宗门内,能拿到柳老炼的法器的弟子,无不惊艳绝伦。
此刻,苏劫就站在炼器阁门口,看着高百尺的大门,古色古香的亭台楼阁,飞扬跋扈的牌匾。苏劫暗叹“没我写得好啊!”
遂背着手,摇了摇头,踏入阁内。
“呦!大师兄来了,想要一件什么法器?”
说话的是一层的管事,吴勇。为人精明,实在圆滑,修为虽然不高,却十分讨柳非的喜欢,给他安排的职位,也高于他的实力。
不得不说,这人有点飘,还没筑基,眼镜仰到了天上。
苏劫咋看也不得劲。“咋的?你脖子不得劲?”
“嘿嘿,大师兄说笑了,我这天生的”
吴勇依旧仰着头,显然是没把苏劫这个大师兄放在眼里。
“不方便就躺下说话!咋的?练气期小泰迪也这么嚣张?”苏劫皱着眉头,这人什么毛病?
“泰迪?”吴勇思索了半天,他听的出是骂他的,可思量了半天,泰迪?不清楚。
不过他敢这么飘还是有原因的。一层的法器是练气期,筑基初期使得,没到筑基中期,根本没有上二楼的资格。这一楼,难道不是他说的算么?
呵,只要是筑基中期以下,再牛不都得给我低着头?
“苏劫,我告诉你,别以为掌门的儿子就很了不起,在我这儿,行不通,想要法器,就给我好好道个歉!”吴勇憋着脸,脸色一会红一会黑,显然说这话他也是头一次,可苏劫“废物”的名声可是流传了好久。只是他这人小人得志,却没什么朋友,别人也不愿跟他多说什么。自然不知道苏劫打败刘卿云之后名声大噪。
周围的人听到吴勇这话,皆是一副同情的样子,似乎看傻子一般。
刘卿云来了你还不是低头哈腰的?苏劫连刘卿云都收拾了,你还在这儿嚣张呢?
大伙儿都等着看好戏,这孙子嚣张归嚣张,可大伙儿拿他没办法,想要法器也只能给他低头。眼下苏劫吃瘪,大家心里居然满满的期待。
苏劫皱着眉头,这二楼不让上,一楼还遇到个这货色?
大伙儿站一旁要看戏。
“吴勇完了”
“苏劫大师兄怎么说也是筑基初期,下手不能轻啊!”
苏劫忽然转念一想,猛地拍了一下吴勇的肩膀,这吴勇这小身板差点给拍地下。苏劫恍然大悟,说道:
“你是不是不知道泰迪?”
吴勇不由得点了点头,嗯?别转移话题!你来干什么了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没关系,我也不会告诉你!”苏劫又拍了拍他肩膀,顺带抚摸了几下他的后脑勺,自顾自的走到四处看法器了。
“这完了?”
“好像是没了”大伙表示没看懂。
吴勇反应了半天,脸上一黑,你拍肩膀也就算了,你摸我后脑勺怎么说?你当摸狗呢?
吴勇黑着脸,呼吸沉重,指着苏劫鼻子,厉声说道:
“苏劫,只要老子还在一天,你就别想拿到一件儿法器,呵,想都别想!”
苏劫摇了摇头,看着他
“泰迪,你说我要是筑基中期了,你是不是得给我点头哈腰啊?”
吴勇当即就笑了,一脸的讥讽,恢复了刚才的姿态,说道:
“论资质,门派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你是个废物啊?我看啊,你这辈子也就筑基初期了吧,哈哈哈”
吴勇笑呵呵的看着周围人,慢慢的气氛变得尴尬,好安静,就能听到他自己在笑。
咦?不对啊?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为什么大家眼神那么怪异?
苏劫眉头一展,忽而一笑,就朝二楼走去。
吴勇看他去往二楼,讥讽之色更加浓烈,“真是不自量力”
他便抱着双臂看好戏,这苏劫怕是不知道二楼壁障的威力,筑基中期以下要进,只能是二楼的柳师姐关掉。否则这反弹之力可不是闹的。
等会儿?柳师姐!吴勇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妙之感,咯噔了一下,额头的汗也慢慢渗出。
苏劫站在二楼壁障边儿,回头给吴勇打了声招呼,“大兄弟,不得不说啊,你有点飘!哈哈哈”
这就听到二楼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
“在不上来我关了!”
苏劫一听,脸上变得猥琐,胖大的身体屁颠儿屁颠儿的跑上去了。
之后透明的壁障再次出现,只是这阁楼上“哒哒哒”的脚步声在吴勇的脑子里回荡了好久。
他看着周围的人,干笑了两声,面色有些不好,就坐到了角落里,闭目打坐了。
当然,他这好日子怕不是到头了。
果不其然,当日下午,柳盈盈下楼,笑呵呵的说道:“吴管事,你若还有些自知之明,那明日就没必要再过来了”
吴勇面色苍白,心如死灰,消息在门派传开,不知会有多少人正在“磨刀霍霍向猪羊”啊
苏劫拿着一个小巧的护心镜,上面刻着一个金色小字“柳”,对柳盈盈一笑:
“杂货铺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到时候,好处咱俩平分!”
苏劫遥远的看着吴勇的背影,啧啧一叹:
“人呐,不能太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