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姐姐在喂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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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这次意外事件,少不了挨妈妈的骂,妈妈是含着泪骂我的。她说:“老大不小了,也是15岁的姑娘了,到年底下雪的时候就16的大姑娘了,就不知道好好的在家里看书做事,只晓得依着自己的脾气来,也不看看别人家的女孩子多么温驯。”

    自然,这次失足落水,也少不了要挨父亲一扫帚,父亲是用怜爱我的眼光打我的,不过就一下,还是很轻的,挠痒痒一样。父亲说:“长大了,以后到哪里去都要告诉我们,告诉你哥。还要任性的话,我就不用扫帚了,用木棍。”然而在后来十年的平凡岁月中,我再也没有受到过他的惩罚了,有时尽管很想念他手中的扫帚再在我身上扫着却不能了,想起都哭。

    自然,这次受了惊吓,少不了胡叔叔和姚阿姨的慰问,也少不了他们对我的关怀。姚阿姨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当时我不知道我的福在哪里,而以后在我后来在平凡的生活奔波中证明这点是不全对的。

    自然,这次大难不死,少不了龚小群带领那帮同学对我的热情洋溢的看望。龚小群笑着对我说:“小妹,早就告诉你学打刨秋,也不至于会成为一个落水狗吧?”听了他的话,我决定要学会打刨秋。

    自然,这次死里逃生,离不了那团黄色的影像朝我飘来,是他救了我的命。我交给了王春霞的任务就是好好的给我侦察一下吴又能的情况,随时向我汇报,我要感恩,写一封感谢信到他部队。我忘不了那团黄色的向我飘来的后来又变成了墨绿色的军装套着的那个小子。他离去的潇洒,他阳光的脸膛已印在我的心尖。这是我的秘密,谁也不会告诉的,包括王春霞。

    自然,这次重获新生,少不了姐姐和姐夫的关切,还没进门,就听到了姐姐带着颤音的喊声:“小妹,小妹,莫吓我啊,姐我来看你的来了。”哎呀,姐,我还没死哩。姐看到了我破涕为笑。姐夫站在旁边对我傻笑着,他手中的毛毛(婴儿)是我的外甥就叫毛毛。

    自然,这件事让我感到了人间的温暖,生命的可爱与珍贵。亲人朋友,老师同学,相识不相识的,在他们的内心深处无不在释放着一种能量:那就是爱。

    自然,这次生与死的体验,让我感受颇多。

    我知道父母对我的爱是源自于最原始最本能的内心中不可切割开来的亲情,在不断磨合岁月沧桑中的过程中,他们给予我们的爱是无私的、包容的、奉献的、虔诚的,更是伟大的,谁也不可替代的;

    我知道胡叔叔姚阿姨陈老师对我的爱是根植于最纯朴最无华的内心中不可拔掉的一种亲情之外的亲情,如果珍惜,便是美丽;

    我知道同学对我的爱是因某种缘分将我们系挂在一起,纯美如画、清秀如绢、洁白无瑕,命运让我们走到一间教室里,就有了荣光,不管你出生如何,不管你将来是什么?从不去想,也没有勾心斗角的搏击;

    我知道兄弟姐妹对我的爱是刀划不掉的血缘牵挂,血浓于水的手足情深,不管分离还是近在咫尺,亲情都在每一段或甘或苦的日子永远生存。

    姐姐来了,以前的长发不见了,留着短发,精致中不失美丽,如果不是她怀里抱着一个娃娃,只怕别人看来还是待字闺房的一个黄花女。

    她是在得知消息后的一个礼拜天来了,和姐夫一起,怀里抱着娃。当然得在娘家要呆上段日子。姐比我大五岁,今年二十一岁,跟我一样也漂亮,不过还是比我差一点,身材跟我差不多,大概是遗传了父母的缘故吧。

    她去年春节嫁了人,是华蓉人。她不会读书,也不喜欢读书,农村的女孩子,家里条件不好,干脆辍学在家帮着父母做事,后来到了去年时,有人说媒,父母便早早地把她嫁了。

    在我眼里,姐夫还不错,至少要比那个这几天来老是甩不掉的李队长要强许多倍。高中毕业有四年,这四年在外学徒弟帮别人做副工,出师后便取了只有初中毕业证的我姐,然后做起了泥木工,在那里拉起了一支小小的施工队,有模有样的还干得可以。

    很简单的就嫁了。聘礼是半边猪,几条鱼,几袋糖,还有几段花布,记得我还受了益的,妈妈也给我做了一件,可惜现在不能穿了。

    “小妹,你有好久没去我那里玩了哩?”想起我去年掉入塘中就心有余悸,现在又落入河中,心中有点不想去,但想起荷塘满眼中摇曳的荷,如蹁蹁少女起舞,荷花的漂亮粉嫩,荷叶的曲卷青绿,茎杆的纤细婀娜,莲蓬的饱满丰腴,尤其是莲子肉的味道,咬在嘴里的清脆,口中留下久久不能散去的清涩甘甜的香,心就动了,答应姐放暑假一定去。

    姐高兴极了,抱着她儿子我外甥亲了一口,说阿姨要去你家去玩咯,那时,你就有半岁了。

    我见父母都不在这里,便悄悄地问过姐姐:“结婚好不好玩?结婚都要做些什么啊?”

    姐姐看着我,突然笑了起来:“小妹,你是不是想要结婚了?”说得我一点都不好意思。连说不是不是。没想到这倒把姐的话趣提上来了,她接着说:“结婚这事,要看自己哩,自己想结就结,不想结就不要结,霸不得蛮。”

    “么子意思,听不懂。”我说。

    “到了时候,自然是想结就结了,不想结的时自然是还没到时候啦。你还小,要读书,不象我,我没读书都好几年了才结的婚,要不是父母之命,要不是家里有这么多的负担,我也不会这么早就把自己嫁了的。”姐的话有点伤感。

    姐结婚的时候我才14岁,看着大人们高兴的样子和我姐姐盖着大红布,穿着大红衣裳的时候,觉得姐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不知道他们的婚姻是不是一种幸福,有没有快乐,反正我只拿盆子里的糖往口里塞,不仅心里甜,连舌头咂着嘴巴边子上都甜。

    有点听不懂姐的话。我又问姐道:“姐,那姐夫对你好吗?”

    “好啊。二口子过日子,不就是锅里碗里过吗?他做外面,我做里面,带着孩子,又什么不好。”这时,怀里的外甥醒来突然哭了,姐赶紧呵着他,撩起上衣,露出了洁白的胸脯,把外甥往怀里搂去,紧紧地贴在心口上,只听那里传来有节奏感的巴哒巴哒的声音。

    姐说,他饿了。随后又说道:“现在是这样子,还不知道以后是么子样子,哪个搞得清咯。”说完唉了一声,低头看着怀里的外甥在专心地吃着奶。

    姐也是,就当着我的面搂起衣服就喂奶,我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可姐却没有一点害羞的样子,眼睛里露出慈爱的光。

    而且尤其让我好奇的是她胸前那坨肉好大好白,想着自己还是平平的,心里就纳闷,同是个女的,为什么她的就会是这样呢?

    姐抬头见我盯着她的胸,笑了,说:“*多,胀,孩子吃了就好了。”口气里好象没有什么大不了似的。而后她瞟了我胸前一眼,突然问我:“小妹,你的那个来了没?”

    我不明白:“哪个?”

    “就是女孩子都要来的例假。”姐轻松地说道。

    “例假?么子是例假啊?”我张大了嘴巴。

    “唉,好了,我不说了,难怪你胸脯平平的,没有一点起色,没事,没事,等来了例假,就会好了。等妈回来我让她做点好吃的,多吃点。”姐又指着我的胸脯问道:“这里胀不胀?”我点点头。姐说这就对了,别急,加强一下锻炼。

    难道就是王春霞说的那个好事?难道就是妈妈问过的就是这件事?当时也纳闷过为什么要来那个?

    终于明白了。可明白了又能怎么样?该来的一定会来,不该来的你求也没用。我并没有当一回事,何况真是挺着一个大胸脯,别人尤其是男人都爱往那看,怪难为情的。不要也好,无所顾忌。

    听王春霞说过李队长的那个相好的胸脯好大,她屁股后面总有些不怀好意的男人盯着看,她倒是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王春霞还悄悄地对我说,你快点来那个啊。我对待她的就是一粉拳,让她再也不敢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了。

    望着姐早早地沉浸在有家有孩子的环境里,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幸福?也不知道其中的滋味,但姐暂时的幸福和快乐我能看得出,在那种缺乏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环境中生活足够可以维持得下去。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没有电灯,没有节目,更没有刺激性的东西在勾引,人们都处在封闭式的岁月里,在这广阔的田野上,人们的生活单调,依着四季的变化墨守成规地生活。

    我想像着自己会不会像姐姐一样早点嫁人,结婚生子,我还真不敢想像。在我的骨子深处,我好强好胜不服输,与姐截然不同,她懦弱,就象妈一样只有一颗菩萨心。

    我在心里总是说:“我不做姐姐这样子的。”

    姐说过,妈也说过,我的性格即不象妈,也不象我父亲。

    我说,我就是我。小妹就是本姑娘,本姑娘就是小妹。长大后不到城里去走一遍(武汉之行让我开了眼界,激发出了我渴望城里的热情)就不是小妹我了。

    就这么简单。

    年少时,我们这代人懵懂、无趣、缈茫。

    理想有,在心里写在纸上却无法实现。

    梦想无,在田野只顾放飞时光,任意的挥霍一空。

    说实在的,在我们这样花季的年岁,在这样的年代能天天有伙伴相依,有父母做饭,有兄弟姐妹呵护着便是最大的满足,也不敢张扬,更不敢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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