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太阳已经快要下山,程菁做好了晚饭,只等着柳茹放学回家。
原本安静的后街,传来一阵吵闹声。
“街上这么吵,不会真是拆迁队来了吧?”程菁正替柳大军的伤腿做着理疗,双眼不时往窗外瞅去。
柳大军躺在靠骑上,不以为然道:“你是盼着他们来吧,现在讲究文明拆迁,真要来黑的,那也肯定是半夜三更装神弄鬼。”
两口子已经商量好,现在没了后顾之忧,倒是盼着拆迁队的人来,早点换个好环境。
楚风耳朵机灵,手拿鸡腿啃了两口,不露声色地出了屋。
外面的吵闹声越来越近,只见小文小武冲进院子来,鼻青脸肿的,鼻血都流到了嘴里。
“街上有美女?”楚风满嘴是油,坏笑着打趣道。
小文哭丧着脸,“阿茹在花姐家被人欺负,我们搞不过!”
“什么?谁特么不想活了?”楚风一听,这还得了,二话不说,扔掉鸡腿,火速冲了出去。
三人在奔向花姐家方向的路上,遇到同样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胖子旺财。
他已经喘到不行,看着他们三人从身边跑过,忙喊道:“你们不能等等我吗?”
救人如救火,楚风三人压根没理会他,他只好再咬牙,调头往回跑。
花姐屋前,楚风远远就看见一大帮年轻人人正对着花姐叫嚣,而他那帮后街兄弟正东躲XC,不敢出头。
柳茹、关颖则站在花姐身后,凭借正屋前那扇篱笆门作最后掩护。
等他跑近一看,这不是以郭坏为首的滨大三少么?他们居然跟踪关颖跟到了这里,还带了这么大帮年轻混子助阵。
难怪敢如此嚣张。
独挡一面的花姐,虽然区区一弱女子,可火爆脾气依然如初,张嘴便骂道:“一群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敢在你姑奶奶家撒野,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郭坏首当其冲,吹鼻子瞪眼的,指着花姐回击道:“老娘们,交出那个学生妹,我们对你不感兴趣。”
此时的他,对关颖早已是垂涎欲滴。
关颖躲在花姐身后,吓得瑟瑟发抖,与柳茹紧搂在一起等待救援。
柳茹努力让自己镇定,壮着胆道:“你别怕,我表哥马上赶到,他们死定了!”
这一点,关颖是相信的,她突然问道:“你给他打电话了吗?”
柳茹其实比她更怕,弱弱回答道:“他们盯着,我不敢!”
三人中只有花姐才是真不怕,面对郭坏的嚣张,她毫不示弱道:“姑奶奶已经说得很清楚,这是姑奶奶的地盘,你们识像点快滚,不然,我保证,你们会死得很惨很惨。”
“就这种地方,还能吓得住咱们郭少?”张山不屑道,他与李斯不离郭坏左右,不停在一旁推波助澜,对三个女人虎视眈眈。
老旧的篱笆院墙挡不住年轻混子的脚步,他们一个个跳入院中,形成对花姐三人的C形包围圈。
“滨大三少,你们就这点出息!”楚风轻蔑笑声,径直走到混子们面前,又郎声道:“今天你们都得废!”
“表哥!”柳茹拉着关颖,高兴得跳起来,胆儿也大了,“我表哥是高手,你不用怕!”
“嗯!”关颖对此同样深信不疑。
郭坏回头一瞧,也乐了,“靠,这小子终于出现了!”他的目标正是楚风,特意来寻仇的。
张山不忘邀功自吹,“郭少,我们的法子灵验吧,果然把他逼出来了!”
“不错,真有你们的,回头了重赏!”郭坏得意忘形,暂且放弃与花姐对峙,一帮人将目标转向楚风。
“赏你妹!”楚风骂声未落,一阵风般,眨眼间,人已经到了郭坏面前。
郭坏瞬间石化,这特是人吗?任他有再多帮手簇拥保护,也丝毫不影响楚风一拳击中他的左眼。
“啊哇哇……不许打脸!”郭坏惨叫连连,捂脸躲避。
“别跑啊,来个对称更好看。”楚风挥手又是一拳,击中他的右眼。
这脸煽得啪啪响,也太猛了!简直就是小说中,百万军中取人首藉,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郭坏后悔自己再次失策,捂着熊猫眼嗷嗷乱叫,就地打滚,混在一群帮手之中,以躲避楚风的再次出手,嘴里拼命骂着:“你们都吃屎的,快给我打呀!”
那帮年轻混子这才反应过来,慌忙中喊道:“保护郭少!”
楚风并没有继续追击,他首先要保护好三位美女。
见大群人向他扑来,也不慌张,随手抓住最跳的张山与李斯,像拎小鸡似的,先来一个对对碰,撞得两人七荤八素,再将他俩往前一个抡转,扔了出去。
扑来的混混一个个被撞得人仰马翻,没人能近得了楚风的身。
“郭少请你们来是拼命的,快给我上!”张山与李斯一边发号司令,一边往外围撤,摸出手机再叫援兵。
混混们硬着头皮往屋前冲。
屋前这块地儿狭小,楚风完全施展不开手脚,索性将门前这道陈旧的篱笆围栏两脚踹倒,一群混混推挤间,好多人都跟着篱笆倒在地上。
此时,小文小武也被楚风的勇猛所刺激,高喊:“后街男孩的兄弟们,冲啊!”
他俩带着那帮后街兄弟趁机杀出,场面一下子变成了群斗。
这场面,对楚风来说就跟玩儿似的,毫无压力,手扔脚踢,替花姐清理前院,将靠近正屋的混混们一个个全扔得远远的。
最后只剩下东躲XC、慌不择路的郭坏,留给了花姐。
他再去协助小文他们,将混子们要么揍趴要么赶跑。
花姐朝楚风抛了个媚眼,毫不含糊,大步流星上前,一脚踩在郭坏脸上,“小子,姑奶奶刚才是怎么跟你说的?”
“士可杀不可辱!臭娘们,你敢动我,是会受到惩罚的。”
“我去,你还知道惩罚。”花姐抖起狠来,那也着实吓人,抬起又高又尖的脚后跟,猛的踩下去。
“啊……”郭坏吓得如杀猪般惨叫,叫后慌忙间摸摸脸,却并没有发现有血洞之类的毁容伤口,原来不过是恐吓。
“怕不?”花姐咯咯笑起来。
“姑奶奶,我怕!”郭坏快要哭了,“是我年轻不懂事,您就饶了我这回吧!”
“饶了你哈~~我得想想。”
花姐觉着这样踩在男人头上特爽,高跟凉鞋踩在郭坏脸上,鲜红的指甲油跟他脸上的血渍一样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