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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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椿-人间】

    “椿,你快开门,母亲有好消息要告诉你。”杜夫人边敲着门边唤着椿的名字,丫鬟阿妤提着食盒走了出来,对杜夫人行了一礼,说到:“小姐刚用完晚饭便睡下了,夫人还是莫进去打扰小姐了。”

    杜夫人朝里面望了望,见房中灯火昏暗,一无动静,想必的确是睡了,只好作罢离开。

    椿默默的听着房外杜夫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她起身披了件外袍,打开窗户背倚在窗边,她将颈上的鬼之子小心取下来,放在手中,呆呆地望着,这已经是她恢复记忆的第五个晚上,她一闭眼就仿佛可以看见银发少年化为火焰消失在自己眼前的场景。

    “湫-”椿突然低声的喃喃道,她将鬼之子紧紧攥在手中,将头深深的埋在臂膀中,眼泪又大把大把的流下。

    椿正悲从中来,突然有人从后面把自己抱住,“椿,别伤心了。”椿循声回头看去,正是望腾龙。

    从他的怀中挣脱来,椿慌忙的坐在窗旁的塌上,问道:“你怎么来了?”

    望腾龙见她如此疏远自己,心里一怔,但又想到椿前几日受到了惊吓,不禁生出怜爱之情。

    “听说你一直很抑郁,我来看看你。”望腾龙在窗外说到,明月当空,映着他那真诚的神情。“心里有没有好点,别伤心,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他伸出手,想拉住椿,可是椿突然关上窗户,他的手撞在了窗户的雕花上,一阵痛意。

    “你走吧,不用担心我,那天我被人所救,回来后没早去通告你,是我的疏忽。”椿灭了窗旁唯一一盏灯,屋子里瞬时什么也看不清。

    “椿,不要这样。”望腾龙想敲窗户,却又怕引来杜家的人。“我会娶你的,等等,你说你被人所救,那那天你并不是被。。。”望腾龙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停了这话茬。

    屋里的椿并没有回应,望腾龙在窗外立了良久,“希望你开心点,明天我就来提亲。”说罢,他便转身离开。

    椿躺回了床上,眼泪又开始大把大把流。她知道,望腾龙就是前世的鲲,上一世也向她求过亲。

    “鲲,谢谢你的好意。”椿喃喃道,略带哭腔,“可是我不会嫁给你,我,我早就有了,想一直在一起的人。”她将头蒙进被子中,无法抑制的哭声传来。

    望腾龙走后不久,突然屋子里卷过一道奇异的风,椿猛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丫头啊,还记得我吗?”椿突然发现床边坐了个人,连忙点燃床旁的烛灯,再定睛一看,正是给她井水的那个女子,只是感觉声音略为熟悉。

    “嗯嗯嗯?还没想起我来啊。”那女子靠得更近了,“在海底的那个世界你曾见过我的,忘了么?”女子灰发披在身后,眉心点了朱砂,服饰略接近北方的风格,她的样子在椿的脑海里与另外一个人叠在了一起。

    “你是,鼠婆?”椿感到不可思议,眼前这貌美的女子与当日那个佝偻着腰的小老太婆差别太大,但她的声音她想她应该不会弄错。

    “对啊,我来人间可是一直念叨你”鼠婆将她的手搭在了椿的肩上,“还有小帅哥呢。”

    “湫!”椿很惊讶的望着她,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嗯~”鼠婆点了点头,凑到椿的耳边道:“小帅哥并没有死呢,那日你落水救你的可并不是他残余的灵魂,而是真真实实的小帅哥呢呵~”

    “湫,他没有死?”椿感觉到了自己听到消息后,内心深处传来的喜悦,“那,他现在在哪里?”

    “在你只有死了以后才能去的地方。”鼠婆微笑的对她说到,“如升楼。”满意的望着椿震惊的神情,鼠婆正准备离开时,椿拉住了她。

    “井水是你给我的,你为什么要给我?”椿又严肃的问道,她不知道这是自己的第几世,震惊之余想起鼠婆当初帮她找鲲都是别有目的,这次一定也是一样。“而且,井水既然你能拿到,就说明你去过如升楼,你,你能告诉我怎么去吗?”椿之后的声音略带恳求,现在唯一知道湫的下落的人便是眼前的鼠婆了,她绝不能让她走。

    “我说过了,当年拿了你的埙,现在是来还你的恩的。”椿眼见着鼠婆消失在了房间里,却没有一点办法留住她,只听见黑夜未央中传来一句话:“至于怎么去如升楼,嘿嘿,人类活着的时候不能去,但是,其他人可以哦~”

    “湫!”椿恍惚间从梦中惊醒,才发现原来刚才的场景不过又是一个梦,但椿并不怀疑它的真实性。鬼之子项链静静地躺在她的枕边,椿将鬼之子握在手中,思索了良久,似乎是下定决心,椿右耳的翡翠耳坠闪过一道光。

    “我一定要找到你,湫”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

    【鲲】椿,嫁给我

    【椿】找湫找湫找湫

    【湫-如升楼】

    三手慢慢地划着桨,他们顺着灵魂之河一路向南划去,阿春用手托住下巴,像是在思考什么,而湫则躺在船上,望着天空发呆。

    “湫大人,你知道怎么在人间生活吗?”阿春突然想起这个问题,自从他来如升楼后,大多都是他持湫大人的信物去人间,湫大人很少去的,然而每次阿春都是去去就回来,不太懂人间的生活,至于湫大人,,阿春将目光投向湫。

    “和这个世界应该是差不多的吧。”湫努力在脑海中回想着围楼那十几年的生活,记忆的碎片却已不再完整,连成人礼那七天去人间游玩所见到的,都如雾里看花,记不真切了。

    至于去人间的时候,湫想了想,绝对不能告诉阿春自己每次都是在别人家房顶上看了一夜星星,更何况每次去人间又不是为了去玩,怎么会注意到这些,所以湫最终选择了沉默。

    没有听见湫的应答,阿春也没在问,而是继续思考他的问题。

    船就在这静谧的月色中驶向南冥天池,天际四周都是游往于灵魂之门的鱼,偶尔传来几声凄凉地叫声,那是迷失在海天相接处的孤苦灵魂。

    湫突然想起什么,将手伸进袖子里四处摸索,然而摸到一个簪形的东西,松了口气,又继续用手垫着脑袋对着天空发呆。

    三手将他们送到南冥天池,便调转船头离开了。

    “开始吧”湫拿出袖子中的玉簪,不舍的将他递给阿春。因为湫已和人间有了联系,进出海天之门不需费多大气力,而阿春不一样,他属于其他的,在没有湫法力的帮助下,通过海天之门需要人间的信物。

    阿春接过玉簪,湫服下阿春早为他准备好的药,将手一举,周围便涌起巨大的波浪,在空中卷起漩涡。

    海天之门就这样打开了,因为一百年一开的灵魂之门时机未到,所以只能靠湫来强行打开海天之门,但从人间到如升楼,只需要跟着灵魂的鱼走便可。这是这次旅途中湫最后一次使用法术,湫感觉有点坚持不住了,对着阿春喊到,“快跳啊。”

    周围飘荡的灵魂之鱼齐齐涌向漩涡,阿春望了一眼湫,立马也跳了进去,湫紧跟在其后,待两人离开后,海天又重回平静。

    【湫-人间】

    湫与阿春来到人间时,却是白天。

    因为是从海里来,两人衣物都有些湿。两人在海岸上生起了火,来烤干衣服。“湫大人,我们现在往哪里去呢?”阿春边将衣服翻了一个面继续拿在手中,边问到。

    “鼠婆踪迹的确很难找。”湫回答到,“因为海天之隔,所以在如升楼并不能感受到她灵魂的气息。而来了人间后,只要接近一段距离,是会发现她的。”湫站起来取过架在火上的衣物穿好,又继续道:“我们的行踪也有可能被发现,毕竟当初我来人间后,她就找上门了。”

    【鼠婆-人间】

    闹市角落中一个不起眼的茶坊后院,鼠婆正坐在案几边喝着茶,她的对面,则是被绑在椅子上的阿寿。

    “放开我,你这个妖女。”醒来后的阿寿不停地挣扎着,可怎么也挣不开绳子。

    “小丫头,告诉我,你父母是谁?”鼠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现在到了人间,鱼龙混杂,就不用担心小帅哥他们追来,自己可以慢慢盘问这个丫头。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阿寿恶狠狠地望着她。

    “哎哎”鼠婆摆了摆手指,将绑在阿寿身上的绳子松开。“你别这么凶啊,我只是问你几个问题,问完了,就放你走,好吗?”

    阿寿瞧了瞧附近,稚嫩的脸上略显沉思,自己法力没有她高,逃出去一定会被抓回来的,既来之则安之,倒不如先跟了她的话,再找时间逃走,点了点头就说到“好吧,你问吧。”

    “你父母是谁呢?”鼠婆瞧着这小丫头还不错,先前闹着要杀了自己,刚才还知道观察时势,是个机灵的。

    “我,我不知道。”阿寿一边回忆,一边继续说道,“我生来有一只眼睛看不见,因而亲生爸妈把我丢在路边,后来被哥哥家所收养,再后来家里遇上海难,我和哥哥又被湫大人所救,因此,就一直跟随湫大人呐。”

    “你,你的眼睛。。。”鼠婆喃喃道,阿寿惊奇地望着眼前这个女人如此的激动的神情,摇了摇头,又说:“我的眼睛已经好了,很小的时候有个古怪的人上门治好了我的眼睛。”说罢,还眨了眨眼,证明自己双目很正常。

    “古怪的人?!”鼠婆走进想摸一摸阿寿的脸,阿寿本能的向后退。“你,你干嘛,那人是挺古怪的,他只有一只眼睛在脸的正中央。我的养父养母问他为什么救自己,他只道是为了还债,后来就神秘的离开了。”

    “。。”鼠婆听了这番话,心里的想法已经定下了八九,她一把将阿寿搂在怀里。

    阿寿正准备挣脱开来,就听到鼠婆略带哭腔的说道:“我的女儿啊,你绝对是我的女儿,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我怎么可能是你女儿,你是个疯子”阿寿用力将鼠婆推开,跑了出去。“你不能走”鼠婆紧追上去,出了房间后她的气息会被发现的。

    “不要,你不要跟过来。”阿寿大声呼喊着,鼠婆闪到她的身后,一个手刀过去,阿寿倒在她怀里。

    “对不起了女儿,我不能放你走。”鼠婆将阿寿抱进了屋里,阿寿的突然出现存在太多的谜,而且她也绝不能再待在如升楼。

    阿春与湫正坐在海边苦恼如何下手时,湫突然站了起来。

    “我感觉到阿寿的灵魂了。。”湫指向西方,“在那边。”所指的方向正是江南一带最繁华的一带,也是椿所在的地方。

    灵魂的气息若有若无,十分微弱,待湫想更深入的感觉时,却什么也感觉不到,就像阿寿凭空蒸发了一样。湫皱了皱眉,为什么鼠婆所在的地方离椿这么近。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位置,但知道方向已经够了,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对阿春说:“走吧,先进城,应该会有线索的。”

    【椿-人间】

    第二天早上椿醒来后,便来到杜老爷书房,却碰见在外等候多时的杜夫人。

    “椿,你终于肯出来了。”杜夫人立马拉着椿的手,又惊又喜的打量着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五天的女儿,“椿,你看你,瘦成这样了。出来好,出来走走。”

    “我来找父亲。”椿向母亲行了一礼,并没有多大表情。“你父亲正和望家老爷在书房商议事情呢。”杜夫人将椿衣服的褶皱抚平,“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望府又送了彩礼过来,你父亲已经答应了,现下,正在商议婚期了。”

    “婚期?!”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让椿猝不及防,她一把抓住杜夫人的手,道:“不,母亲,我不要嫁给他。”

    杜夫人也一下被椿吓得一懵,昨晚望腾龙找了椿后今早便告诉杜家两老登徒子之事为假,既然没有这件事阻拦,椿为什么突然反悔呢?

    “椿,不要吓我,你不是挺喜欢他的吗?”杜夫人一下子慌了,这彩礼也收了,婚期也差不多要定了,她突然反悔,这让杜家怎么向望家交代啊。椿一直沉默不回应,杜夫人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你,你是不是喜欢上救你的那个白衣男子??”杜夫人抓住椿的肩膀,情绪十分激动。

    “白衣男子?”椿回想了当日情形,篝火中醒来后所看到的跟在湫身边的那个男子,自己根本不认识啊。“不,我根本不认识他。”椿说到,杜夫人继续追问,可椿又不能把前世的事情告诉她。

    “总之,我不会嫁给他的。”椿丢下了这样一句话就跑开了,却被开门出来的望腾龙听见。

    “椿,椿,为什么?”望腾龙在原地失了神。

    【湫-人间】

    湫和阿春进城之后,已是夜幕降临。河边灯火辉映,河上烟波桨声映着来来往往画舫中的丝竹歌舞。

    阿春跟着湫在街上到处乱逛,湫一直沉默不语,应当是再没有察觉到阿寿的气息。“湫大人,我们不如。。。”阿春刚想说不如找地方歇息的时候,只见湫停下脚步,呆呆地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这个点正是这的街市最热闹的时候,形形*的商铺前都挤满了挑选商品的客人,街边彩灯高照,时不时有马车与轿子从人群中穿过。

    人间,真是个好地方。湫零零星星记起在围楼的那段时光,最热闹的时候就是成人礼与庙会,但那时的热闹与繁华却无法与此景相比。

    阿春就看着湫这样静静地站在人群中,神色略显哀伤,知道湫大人又开始回忆起往事了。

    即使在如升楼呆了八百年却从未说过孤独的湫大人,内心深处也是向往热闹与温情的,哪有人喜欢寂寥一生呢。阿春正想着,只见湫突然走进向路旁的一家店铺,连忙跟了上去。

    这是一家卖手工首饰的老字号店。湫走进去,细细地看了看,目光落在店员正在像一位公子推荐的商品上。

    那是一双翡翠耳坠,一朵银制海棠下吊着一颗水滴状的翡翠,清丽的玉泽一看就是上等好玉,海棠的纹络也是精致不失灵巧。湫突然想起,自己也动手做过这样一双耳坠。

    那是在临近椿十岁生日的时候,围楼里举办庙会,每次都会请来戏班子在围楼正中间的戏台上演一晚上的戏折子。椿最爱的便是看戏了,只要搬个凳子在台下一坐,不管自己怎么唤她引起她的注意,她都不会惹自己。

    那天上演的是【牡丹亭】,说实话他真的没有怎么认真看,差点睡着了,只是椿之后一直在他的耳边叨唠着这部戏折子,所以还是印象深刻。“。。。而且那杜丽娘描的妆也是很漂亮,发饰真好看,特别是她那对耳坠,在台上时竟然会发光。”椿难得在他的耳边唠叨一样东西超过三遍,湫便记下了。

    之后椿再也没有在自家对面的屋顶上看见湫,去他家找他也是偷偷摸摸,藏藏掩掩,直到她生日那天晚上,湫才突然如平时那样倒悬在窗口,将她吓了一跳。

    湫用一只手拦住了正准备关上的窗户,对她做了个鬼脸。“生日快乐,嘻嘻。”

    “你最近都不在,跑去哪玩了”椿将手抱在胸前,假装生气的道。

    “呃-”湫眼神暼了一下旁边,另一手从脑后伸出来,“咯,这是你的生日礼物。”他的手中正是一个耳坠,一个简式的水滴形的翡翠耳坠,椿不解地从他的手里接过。“为什么只有一个?”

    “额,,这个,,我做一个时间有限嘛。”湫撅了撅嘴,他好不容易找奶奶要了那块家传的翡翠玉石,没想到做个耳坠这么难,几乎让他废了大半块玉才做成功一个。“额,你不是说,你喜欢那个可以发光的耳坠吗?你把你的法力注入,它可以随你的心情发光噢。”

    椿看了看湫眼边隐隐约约的黑眼圈,想比是挑灯连续做了很久的吧。他一直不敢望向椿,他怕自己做的太简陋了,椿会不喜欢。

    “湫,这个耳坠。。。”椿刚准备开口,就看见“嗖”的一下,眼前的人突然不见了,然后楼下响起了重物撞地的声音。

    湫之后一直没有从椿口中得知她到底喜不喜欢这个吊坠,只知道椿来看望受伤的湫时,右耳便带着那个耳坠,之后一直都带着,每次看见,翡翠上灵光一闪,总会让湫心中暗喜。

    “店家,这个,怎么卖?”湫不知为何自己的手不由自主的指了指那对耳坠,还不由自主的开了口。

    “这位公子真有眼光,这是我们店里刚出的新款,手工独特,仅此一对。”店员将其中一只耳坠用带了丝质手套的手小心拿起,放在灯光下举个他看。“您看,这耳坠在灯光下可见盛开的海棠纹理在玉的内部。”湫凑过去一看,果真在光下玉内盛开着一朵若隐若现的海棠花。

    湫转过头,一言不发的看着一旁无事的阿春。阿春无奈的笑了笑,走上前,问了问店家,“这个我们买了,多少钱?”

    湫小心的拿着装着耳坠的盒子走出了店铺,身后阿春将空了的钱袋塞进袖子里,快步跟上了湫的脚步。

    “湫大人,这,这是我为我们准备的,这几天的所有盘缠了。”阿春小心的说到,那可是他每次来人间想办法得的,准备剩下一点给妹妹带礼物回去的。这下看来,不仅阿寿的礼物买不成,而且今晚两人就要露宿街头了,想到这,阿春脑海里仿佛搅成了一团。

    “呃”湫看了看阿春,想起晚上的确还要给他找住的地方,连忙询问,“你一般在哪里得到这些钱呢?”阿春闻之,指了指一旁的赌场,湫便转身进了赌场大门。

    一个时辰后,两人已经在城中的客栈中找好了房间。“湫大人,您竟然。。”阿春将桌上的茶给湫倒了一杯,湫接过一饮而下。“我在如升楼八百年可不是白过的。”湫难得笑了笑,他第一次在如升楼打牌还是天胡呢。

    将茶杯往桌子上一放,湫起身向外走去,“你在这睡吧,我去外面逛逛。”湫走出去关上门时说到。而阿春也明白,湫大人自然不是去外面逛逛。

    “今夜的星空真美啊。”阿春在窗边抬头望向天空,“阿寿你现在在哪呢?你别怕,哥哥马上来找你。”

    【椿-人间】

    夜幕降临,杜家各阁的灯大多已经熄灭,只有椿的房间的灯还亮着。

    “如升楼。。”椿坐在桌案边,桌上有着一大堆书,椿不停地翻阅着,这是她在自家藏书阁找了一天所找到的可能记载的有如升楼的所有书籍,之前曾看到过记载了如升楼的古籍,既然人间有人知道如升楼并写下来传给后世,那定会有去如升楼的方法。

    烛火一直摇曳到深夜,椿将眼前的书翻完了,还是没有找到其他关于如升楼的信息。椿边叹着气边关上了最后一本书,“明天还是再去找找吧。”可这个方法总归还是慢了些,她需要更快的找到方法,椿盯着鬼之子项链沉思了一会儿,她感觉鼠婆应该知道的,但鼠婆来去无影,凭自己现在的能力很难找到她。

    “--”正准备起身灭掉烛火休息的椿突然听见窗外窸窸窣窣的声音,感觉像是有人在外面,她立马端着烛台打开窗户。

    “谁?!”她将手伸出窗外照了照,月剪树影,细微的风吹过使得一旁的树沙沙作响。

    窗外并没有人。

    椿伸手将窗户关上,“看来自己是太疲惫了,出现了幻觉。”将烛火剪灭后,椿便和被睡下了。

    窗外,四处宁静,悄无声息。

    湫早就利落地翻上了树,一个人望着椿的房间亮着灯,神色淡然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椿的窗外闪过一道黑影,湫一下子在树上坐起来,接着便看见椿打开了窗户。

    “---”湫亲眼看着椿熄灭了房间的灯,过了许久,角落里走出来的一个人,将什么东西放进椿的房间内,然后就转身离开。

    “没想到,会有意外收获。”湫完全忘了自己不能使用法力这茬,隐了气息便御风追了上去。一直追至杜府旁的西街,湫看着那人溜进了一间茶坊后便踪迹无寻,本想跟上去一探究竟,湫突然感觉身后有人,转过头去,正是鼠婆那张妖艳的脸,此时正饶有趣味的看着他。

    “---”湫向后退了一步,皱了皱眉头,对鼠婆说道:“没想到你敢出来,既然出来了,那就把阿寿交出来。”

    鼠婆嬉笑了一声,用手捋了捋披在两肩的头发。“小帅哥,别那么凶嘛,我看你现在应该用不了太多法术吧。还不如进我的茶坊坐坐,我们喝喝茶,叙叙旧,顺便聊聊”鼠婆从袖中拿出一个墨色的瓷瓶,将它在空中晃了晃,“顺便聊聊,关于你家那丫头椿的事。”

    “这是。。”湫很震惊的看着鼠婆手中所持的那个瓷瓶,身为灵婆的他自然熟悉,而刚才鼠婆提及椿,难道。。。“你是怎么拿到它的。”湫身形一晃,愤怒的将瓷瓶从她的手里抢了过来,仔细端详,注入灵力后可看见瓶底墨色聚集,勾画出椿的名字,这是曾经装有椿记忆的瓶子,只是里面已经空空如也。湫因害怕看到它会忍不住去读取那段难言的回忆,将其放在了与其他井水隔离的地方,尽量不去触碰它,却没想到这让某些老鼠趁机而入。

    “即使你有很多猫,但可别小瞧我的小老鼠们喔。”鼠婆向湫摆了摆手,转身溜进了茶坊的后院。“小帅哥,快进来坐坐吧。”

    “-”湫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跟了上去。

    一打开后屋的门,湫就发现这门外设了能遮掩气息的结界,怪不得自己感觉不到气息。走进屋,他能清楚的察觉到阿寿的灵魂所在,很近,就在旁边画屏后的隔间。

    湫正准备像隔间走去,却被鼠婆阻拦。“噫,不要去打扰她,她正睡得香呢。”鼠婆竖起手指放在嘴前,做出小声的动作。

    “把她交给我。”湫伸了伸手,他相信自己能在不将她弄醒的情况下带她回去。

    鼠婆并没有回应,而是盘腿在踏上坐下。“不想坐下来听听我为什么把她抓来吗,小帅哥?”

    湫听了以后,也学着她的样子盘腿坐下。鼠婆轻轻的敲了敲桌沿,便有一排老鼠从内间抬着茶杯和茶壶走了出来。老鼠们为湫和鼠婆各倒了一杯茶,湫接过,并没有喝,而是搁在了一边。

    鼠婆看了眼那茶杯,又笑眯眯地望向湫。“阿寿是我的女儿,我不会让你把她带走了。”

    “什么。。”湫扯了扯嘴角,一脸茫然,“你确定你没有认错?你们年龄隔了好几百岁了,可能吗?”湫救起阿寿那时阿寿还没有参加过成人礼,这年龄明显对不上号。

    “自然看起来不像。”鼠婆抿了口茶,很是享受的样子。“如果,她是死过一次,再被复活了呢。”

    “--”湫很是震惊,他当初觉得阿寿灵魂有些奇怪,却没有想到这一茬,复活一个其他人可比复活一个人类难多了,需要收集无数不同种类的灵魂精炼而成,而且若有不匹配的灵魂,是不会成功的。

    “她应该在很久之前死于人间的一场瘟疫,时间太长我记不清楚了。”鼠婆像是在回忆一场很漫长的事情,语气不由的放缓,就像眼前这杯水汽氤氲的茶一样,让人捉摸不透。“我尽力回人剪就是为了带回她然后复活她,可没想到,却有人替我先做了。。”

    “你是指,上一任的灵婆?”湫思忖了一会儿,复活她要收集很多的灵魂,这也的确只有灵婆才能做到。

    他想起在如升楼的暗阁中陈旧了很久的生死簿上那些用朱笔打了圈的名字,那都是死后有人将其灵魂之鱼换回以后再次复活的人,就像失去法力变为人类的椿,鲲复活后灵魂已重归完整,而椿一直是有所残缺的。。湫突然恍然大悟,几百年前他在如升楼感觉到了椿的气息,诧异的寻了去,却刚好遇到了遇难的阿春阿寿两兄妹。。湫沉默了一会儿,低下头仔细思索,鼠婆则是笑着盯着眼前的湫,小帅哥比起八百年前性子真的变了很多,冷静稳重,少了少年时的欢脱与稚气。

    “对,只是阿寿并不是人类,也不是其他人,所以需要的灵魂也没有那么多罢了。”灯光有些暗了,鼠婆拿起桌边的剪刀小心地剪了一下烛火,使它更亮一些。“阿寿的父亲是人类,那时候海底世界对其他人来人间的限制并没有太多,成人后来人间的游历可以进行很长一段时间,形式也并不只有化作鱼。。,我第一次游历的时候便迷了路,误了回家的时辰,人间真是个好地方啊,再后来,我就不想回去了。。”

    鼠婆慢慢的讲述着很久很久之前的故事,因为记忆相隔的时间太长,很多事情都是零零碎碎的,已经拼不回完整的画面,但故事很长,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茶坊,前院开始忙碌起来时,鼠婆还没有说完。

    “-等一下”静静坐了一夜的湫想起还在客栈的阿春,不忍地打断了鼠婆的话,“我去给和我一同前来的人报个踪迹,你等我一会儿。”说完就起身向外走去。

    “去吧”鼠婆并没有留他,“我去为你新温一壶茶。”即使一夜茶湫并没有动过。“丫头啊,希望你能看到我留给你的。”鼠婆仿佛想起什么来,愉悦的笑了笑,“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湫再来的时候,身边多了一个阿春。

    “咦,这位是?”鼠婆指着阿春问道,还没等湫回答,隔间中就跑出了一个人扑到了阿春的身上。

    “哥哥~你来接我啦”阿寿往他怀里蹭了蹭,阿春轻轻摸了摸阿寿的头,从颤抖的手可以看出他的激动与喜悦。“是的,哥哥来接你回家。”

    阿寿正准备拉着阿春离开,鼠婆拦在了他们前面,“你不能带走她。”路上湫已将事情说了个八九了,阿春也明白鼠婆是不会轻易把阿寿交给他的,只好放手。

    “湫,你看看,她身上有什么不对劲。”鼠婆两手放在阿寿的肩膀上,将她引到了湫的面前。阿寿本是抗拒的,见哥哥与湫大人都没有什么反应,难道,她真是自己的母亲?

    “--”湫细细的打量着阿寿,阿寿第一次看见湫大人用如此的眼神望她,严肃,像是在她身上竭力搜索什么东西,阿寿睁大眼睛不解的望着湫。

    “在这!”湫蹲下,将手举在阿寿的面前,手中蔓延开一层白光,阿寿感到光有些刺眼,将眼睛闭上。“睁开眼,阿寿。”阿寿听见湫说到,连忙睁开眼。

    突然她感觉左眼一胀,有什么凉凉的液体从眼中被抽走,接着大脑伸出一阵刺痛传来,阿寿晕了过去。

    阿春疾步将倒下的阿寿接下,湫手上浮着一些似水般晶莹的液滴,湫拿出之前椿的那个墨色瓷瓶,将液滴收了进去。“将她放在隔间吧,她只是暂时昏迷了,一会儿便会醒来。”湫对阿春说到,阿春望了一眼那个墨色的小瓶子,点了点头。

    “竟然,竟然是放在眼睛里。”鼠婆伸手想去夺湫手中的瓷瓶,却被湫用手阻拦了。

    湫摇了摇瓷瓶,里面有晶莹的液体晃来晃去,应该就是鼠婆找了许久的上一任灵婆的井水,关于他前世的记忆。

    湫打开瓶塞,挥手将液体向空中一撒,液体逐渐融合,形成了一层薄膜,又像是一面镜子,其中显现出许多画面,而鼠婆,已经被镜中的画面所吸引过去,这正是灵婆生前的记忆。

    【灵婆焱-一千多年前】

    焱三岁那年,长老们突然来到他家,将一个女婴托付给他的母亲照顾。

    那天正是他的生辰,母亲将她抱到了焱的面前,指着她说:“焱,他以后就是你妹妹了,你一定要照顾好他。”

    襁褓里的女婴有一头靓丽的银发,此时正在安祥的睡觉。她有着细腻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好像稍微用力一捏就会挤出水似的,脸颊两边有淡淡的粉红色,就像两团粉红色的云,焱好奇的想用手戳她的脸,却被母亲用手打了回去,“不许碰,小心把妹妹戳坏了。”

    焱生气的背手走了,还留下了一句狠话,“呵呵什么妹妹嘛,碰也不能碰,我以后绝不管你。”但这句话却在妹妹第一次开口叫哥哥时,被焱抛在了脑后。

    妹妹一复一日的长大,也有了自己的名字,妍。人也如其名,美好聪慧,有一颗七窍玲珑之心,即使因为家里人从未管过她而养成了自由不羁的性格,也无法避免周围人对她的喜爱。

    妍古灵精怪,喜欢闯祸,总是惹焱生气。焱生来脾气较为火爆,冲动,经常会和妍吵架,可每当妍甜腻腻的叫了声哥哥后,不管犯了什么错,他都会原谅她。

    妍从小没有父母,也不知道生辰是哪天,因此每年便和焱一起过生日。那时候海底世界的人从成人礼之后每三年可去一次人间。

    妍成人礼的那一天,原本焱可以和妍一起去的,但焱没有跟过去,他在准备一件很重要的事,他想着,等她回来了,他就告诉她,他不想做她的哥哥了,他想娶她做他的妻子。

    七天之后,当焱站在屋顶上,迫不及待的想迎接妍的到来时,与妍同行的人告诉他,妍被人类捕获了,下落不明。

    焱不信,他的妍古灵精怪的很,怎么可能被人类抓住。焱在屋顶上等了很久,直到海天之门消失,直到他手中的花枯萎,妍还是没有回来。

    焱再次去人间,已是三年之后。

    成人礼上喝的汤药,只能持续七天时间,七天后,所服之人便会化作人形。妍被人类捕获后,在被杀之前,化作了人形,被人所救。

    焱来人间后,一直在疯狂的寻找妍,以至于海天之门关闭,他也不愿回去。他化作人形后游历人间,足足找了她一年,最终在一座府邸中看见了抱着刚出生婴儿,一脸幸福的妍。

    对,她爱上了那个救他的人类,还生下了一个女儿。

    焱当时愣在了原地,他从未见过妍如此的表情,将所有的目光都集在了眼前的婴儿身上,温柔,怜爱,以前那个调皮的妹妹从来没有过。

    府邸的男主人好像是有事去了,并不在家。焱感觉脑袋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灼烧他的理智,他一下子跳到了妍的面前,在她惊讶的目光中拉住她的手。

    “跟我回去!”焱疯了一样拉扯她,她用力的将焱推开,“我不会回去。”妍推开焱后气喘吁吁,她刚生产完没多久,体力都还没有恢复。

    “你不回去,我等了你三年,花了一年的时间在人间到处找你找疯了,你告诉我你不回去??!”焱已经气得双目赤红,他的左臂有火焰在聚集,“既然你不听哥哥的话,那就别怪哥哥我烧了这间屋子,烧了你与人类生下的孩子。”说时迟那时快,火已经脱离焱的手臂直奔向婴儿所在的地方。

    “不要,不!”妍铺向那团火焰,用法力将火焰挡下,可毕竟是身体还未恢复,有一缕火苗在消失前打中了孩子的左眼。妍马上扑向孩子,用法力将残余的火焰清除,因为毕竟不是普通的人类,这伤并没有伤及生命,可孩子的左眼却永久失明了。

    “你是个残忍的人。”妍喷出一口鲜血,绝望的眼神像刀一样深深地扎入焱的心,焱一下子恢复了理智,茫然的望了望自己的左臂,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竟然,竟然伤了妍。

    妍最终还是跟着焱回去了,因为之后她与她的丈夫带着孩子四处求医时,人间爆发了一场瘟疫,那个人类男子和孩子都死于瘟疫中,妍病得昏迷过去,焱就将她带回了海底世界。

    经过神农传人的治疗后,妍很快就痊愈了。只是焱感觉妍就像整个人的魂都没了,每天坐在窗边,呆呆地望着窗外,她的灵魂已经留在了人间,焱知道,此时的她不过是一具空壳罢了。

    焱很自责,早知道她会这样他就不带她回来了,让她在人间生活,如果自己不动手伤了她的女儿,她就不会和男子到处奔波,就不会染上瘟疫,男子和孩子就不会死,妍的心也不会死。

    焱踏上了三手的船,他听说如升楼的灵婆可以复活死去的人类。他和灵婆交换了条件待会了那个人类男子灵魂化作的小鱼,他将它交到了她的手里,他看见她眼里重新燃起了希望,鱼一复一日的长大,妍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却总是有遗憾。

    灵婆并没有告诉他其他人与人类所生的孩子怎样复活,他终是觉得对妍有亏欠,于是便拔刀自废了左眼。

    鱼一天天的在长大,然而海底世界却被并不太平,连夜暴雨,海水倒灌,夏日飞霜,花开冬季,焱想起灵婆所说的,“逆天而行天会降罪。”,心里有些慌,但只要能见到妍开心的样子,他想着,若真有怪罪,自己承担便可。

    不幸的是,鱼最终被长老们发现,那天焱正好不在家,长老们包围了火族的土楼,妍示死抵抗,最终寡不敌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鱼被绑在火架上烧死。

    焱回来时,妍被绑在柱子上,对面正是火刑台。火族的许多族人因此事被牵连,火族的长老威信和地位大失,此事便由土族长老来主持。

    “妍,你私自与人间男子结为夫妻,无视族里的规则,其为一罪;偷养灵魂之鱼,妄想复活人类,违背天规,引来天灾,其为二罪,现在就判你。。。”

    “等等!!”火族长老突然站出来,打断了土族长老的话,“看看她银色的头发,你别忘了她是谁!”

    众人皆向妍望去,妍自小就有一头银色的与常人不一样的头发,但众人并不知道这代表什么,持刑具的族人望向土族长老,只见他脸色凝重,眉毛拧成一团。

    “即使是天神的后代又如何,逆天而行会受到严厉的惩罚,无论是谁!”这人不除,以后如何让他在族人面前立威,如何守得世世代代海底世界的其他人不去触犯规矩,土族长老狠下心来,他只是奉规矩办事,到时候神界怪罪下来,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刑场的气氛已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眼看着妍就要被处死,焱连忙奔了过去,手中的火焰已经蓄势待发。

    他终于明白妍为什么不想回来,这里的人张口闭口都是规矩,根本不管族人的幸福还是快乐,他想救妍,救下她之后他就带她去人间,再也不回来。

    “拿下那个火族的小子,他们是同伙。”土族长老喝令到,焱还没有碰到妍,四面八方所有的攻击就已经到了他的身上,想躲也躲不开。

    焱倒在了妍的面前,与她只有不到半米的距离。焱伸出手,想再往前,肉体却在顷刻间化为火星,随风飘走。

    “妍,原谅我。”这是焱死前的最后一句话。

    在海底的世界,有着金木水火土这五大族,分别掌握五种元素,相生相克,每个族人出生后都仅有一种类型的法力。

    但在世界的另一个无人所知的角落,生活着另一个神秘的族群,他们能运用两种,甚至两种以上的元素,他们掌控着海底和人间的轮回与规律,他们被称为“天神”。

    天神族有一个传统,每隔一千年便会派刚出生的族人到海底的世界去历练,被选择的人拥有着其他人没有的银发,有着比五族人更加绵长的寿命,他们通常是由其他人抚养长大,待法力成熟后,便开始履行他们的职责,维持海底世界的秩序。

    妍便是这个被选中的孩子,但与以往不同的是,妍作为将来维持秩序的天神后裔,却自己先违反了规矩。

    “妍,原谅我。”焱最后的那句话像是一道催命符,使妍本身因为鱼死而接近边缘的理智,完全崩溃。

    “啊啊啊。”她挣脱开绳索,一下子跳到了屋顶上,瞬间天地光景骤变,雷闪电鸣,暴雨倾盆而出。“你们这些冥顽不灵的人,我要让你们一起陪葬!”天地像被开了条口子,海水从天而降,她将人间与海底的通道打开,她已经完全疯了。

    刚恢复法力的妍最终还是因竭力而昏迷,水族长老倾尽全力用龙王面具,将海天的口子关上。五族长老最终并没有处死昏迷中的妍,而是齐力将妍封印,囚禁在黑暗中,掌管坏人的灵魂,永生永世不能见到阳光。

    此后,世上再也没有那个银发少女妍,有的只是被关在黑暗中,终生不得见到阳光的,丑陋的鼠婆。

    【焱-如升楼】

    灵婆一直沉默的盯着床上的少年,直到他缓缓的睁开眼睛。

    “我不是死了吗?”焱的记忆停留在万箭穿心,所有的法力攻上自己的那一刻,大脑像要炸裂的一样痛苦。

    “你的命是和我交换的筹码,怎么能让别人轻易杀死你。”灵婆向他扔了件衣服,“大鱼死了,我们的交易也失败了,但我救了你,你必须报答我。”

    “怎么报答”焱问道。

    “接我的位子,成为新一任的灵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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