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谁也别想从我手中夺走宗家的名额!”宁昊缓缓起身,冷冷看着分家众人道。
见宁昊竟是如此强硬,宁天放心中微凛却毫无示弱道:“这么说家主宁愿冒着宗分家之间再次大战的风险也不肯妥协么?”
“别拿宗分之战威胁我,在我手上,宁家亡不了!”
“是么?我倒要看看你宁昊有什么资格说这话!”
宁天放缓缓起身,一股磅礴的气势如同从天际之间猛地倾泻下来。
“契意二境!”
“长老不愧是阵魔殿的执事!修为果然高深!”有人道。
“老家伙,看来这些年你在阵魔殿也没有多少长进啊!”宁昊看着突然气势大涨的宁天放讽刺道,神情微讽,长袖一挥,从他身上一股更为庞大的气势缓缓席卷而起,竟是在一瞬间将前者的气势瞬间碾压而过。
最让人心惊的是,陡然外放的气势在其身后的半空中缓缓形成了一道模糊的虚影,众人无不骇然。
“不可能!魂道外相!契意四境!”宁天放难以置信地嘶吼着,眼里尽是疯狂之意。
一个宗家的小子也敢骑在我头上?凭什么?
于阵魔师而言,契意者,已略晓天地之则,算得上高阶阵魔师了。
明契天意,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太冲时的契宫转府,而有了冲府;而引魂则是灵魂之力与一身经脉修为的契合,最后形成魂道外相;之上便是契意,以阵魔力器化为标志,但是天赋悟性较差的人则可能无法器化,有的人可能终其一生都没办法器化,止步契意。
“哼,宁昊,谁知道你是否利用职务之便,盗用家族的阵魔器强行提升了修为,还敢在此大放厥词,不知所谓!”
宁天放身形闪掠而至,“天宇清雷!”对着宁昊便是一掌拍出!
“无知!”宁昊毫无畏惧便是迎身上前。
“宁天放,你可看清楚!我是契意,不过何来魂道外相?你修炼了那么久,竟是如此不堪么?”望着心境已经失守的宁天放前者缓缓道。
突然,随着宁昊话音一落,身后的那高大虚影迅速缩小,逐渐凝实,在人们眼中开始渐渐清晰起来。
原来竟是是一把清灰色的剑!
剑意凛然,带着难言的锐意,一声清吟,冷涩骤行如急雨!
“源器,七杀玲珑剑!”
空中有一道剑光闪过,光寒凄清如霜,又似银瓶乍破,一时间大厅之内似入寒冬,冷冽如霜降。
众人一时竟是睁不开眼!
“锵!”似刀剑断金石发出的刺耳之声,众人不禁掩耳,再凝神望去,却见宁天放倒飞而出,在地上倒退了三步方才勉强稳住身子。
而宁昊一脸笑意望着前者。
谁输谁赢,众人心中自有分晓。
此刻的焦点已然不在胜负,而在那平时温文尔雅的家主竟然隐藏得如此之深,悄然契意,已然器化,竟然无人知晓!
“敬你是长辈,未下狠手,你若再不知进退,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分家老一辈人皆是缓缓摇头,徒叹奈何。
本以为宗家出了个宁川废物,分家问鼎只是时间问题。
谁料今日竟将宁昊逼出了真实境界。
要动宗家不知道又要苦等多少年岁了!
“哇!”宁天放一时不支,竟被那股气势震荡,受了不轻的内伤。
“宁昊,你藏得好深啊!”前者狼狈的抹去嘴角的鲜血狠狠道。
“彼此彼此,你踏入契意十余年,竟尚未器化,道心不坚,何论阵魔?”
宁昊洒然而立,大殿之上,一人声下,众人胆寒!
“还有谁?”
一时间竟是无人敢说话!
“真特么解气!”宁川一直未曾亲眼见识父亲的修为,只能从平日里他人的只言片语中获得一些有限的信息,所以他对父亲的印象还停留在前几年。
“宁家的水还挺深的啊!那几位不动如山的老者还没出手呢,怕是拉不下面子吧?真要逼急了,这事恐怕没这么简单能了啊!这周园的诱惑力非一般人可以抵抗的啊!”一旁看戏的千叶霜心中暗道。
虽然目前宗家凭借宁昊一身修为暂时压制住了蠢蠢欲动的分家众人,但是待到分家的一众强者赶来,宗家又当如何应对?
“泗水宁家宗家弱势积累已久,可不是凭借一个契意的宁昊可以扭转局面的!”
“就再让你嚣张一会!”宁放天狼狈的退到一边,低声道。